邢白毛癱跪在辦公室牆邊,雙手被繩索左右吊在半空中,他被扒的隻剩一條褲衩,全身都是縱橫交錯的鞭痕,高挺的鼻梁也被打歪了,耷拉着腦袋不停從嘴裏淌出血沫。
“你這個人渣!我殺了你……”
蕭瀾突然從門外沖了進來,狀若瘋魔一般的左右開弓,玩命抽打邢白毛的臉頰,最後一把揪住他頭發,咬牙切齒的叫道:“你爲什麽要給我下藥,爲什麽要害死我的孩子?”
“我沒有下藥,不是我!我不知道你懷孕了……”
邢白毛痛哭流涕的搖着頭,但趙官仁帶着嚴如玉又走了進來,說道:“真不是他!這小子也是個受害者,邢樂!你到底怎麽得罪周朝奉了,他跟你合夥經營這裏,就是要徹底的報複你!”
“沒、沒有啊!我沒得罪過他啊,我把老婆都讓給他睡了……”
邢白毛哆哆嗦嗦的擡起了頭,他老婆、女明星和仇夫人也走了進來,還有安保隊長和小保安,滿臉是血的被拖進來扔在地上,最後是叫董子平的公子哥,鼻青臉腫的被推了進來。
“這是周朝奉真正想燒毀的東西,他所有女人的照片和資料……”
趙官仁舉起了平闆電腦,說道:“我剛剛大概翻了一下,你被單獨列了一個文件夾,裏面都是跟你有關的女性,你妻子、大姨子、丈母娘、母親、小姨,全都跟周朝奉有染!”
“我媽?這不可能……”
邢白毛夫妻倆異口同聲的大叫,趙官仁無奈的搖了搖頭,點開文件夾中的照片舉了起來,吳媛媛頓時跌坐在地,哭叫道:“周超峰!你竟然搞我媽,你個狗雜種永不超生!”
“啊!!!”
邢白毛忽然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大叫,連蕭瀾都震驚的靠在了牆上,隻看趙官仁又點出一張照片,照片中是個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但是卻穿着極其風騷的大紅比基尼,坐在周朝奉懷中媚笑。
“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趙官仁搖着頭說道:“周朝奉控制了很多達官貴人的夫人,但大部分都是爲了利益,唯獨你家的女性不一樣,周朝奉故意讓你母親多次流産,而且評語非常惡毒下流!”
“我真的不知道……”
邢白毛泣不成聲的說道:“我不知道哪裏得罪他了,五年前仇大師介紹我們認識,他把我領上了古玩這條路,讓我發了大财,我連老婆都送給他了,他還想怎麽樣啊!”
“人拎起來,讓他們坐着……”
趙官仁扭頭擡了擡手,火淇淋和海棠立即上前,将三個鼻青臉腫的男人靠在牆上,趙官仁便問道:“你們三個知不知道什麽情況,認不認識雷葉的老婆,汪紅雨?”
“我不知道周超峰爲什麽恨他,從沒有見過和聽說過……”
安保隊長擦了擦臉上的血,氣喘道:“我接送過汪紅雨一次,她的奸夫叫李剛軍,南洲的一個地産商,随行的還有個女人叫夏岚,比汪紅雨還漂亮,我送他們去了萬華酒店,開了三間房,但都睡在一起!”
“夏岚?”
趙官仁急忙翻了翻平闆電腦,可惜并沒有找到這個名字,隻好問道:“夏岚是什麽人,他們在南廣有沒有住處,或許提起過什麽地方?”
“夏岚就是個情婦
,李剛軍帶她來助興的……”
安保隊長說道:“我把車丢給他們自己用,去哪玩了我不知道,在南廣的五天都住酒店,沒聽說有住處,對了!那個夏岚的前男友是個通緝犯,把一家五口滅了門,至今都沒抓到,叫什麽濤!”
“林濤!南洲滅門案兇犯,門崗就有他的通緝令……”
小保安忽然補充了一句,海棠和火淇淋吃驚的看向趙官仁,趙官仁連忙讓她們去找通緝令,然後拔出手槍對準公子哥,問道:“董公子!你還有什麽要補充的沒有?”
“不關我事啊,他們帶着我就是爲了找靠山,我什麽都不知道……”
“邦~”
趙官仁一槍打在他頭上,鮮血頓時濺了滿牆都是,五個女人全都吓的大叫了起來,急忙靠牆縮成了一團,小保安更是猛地吓尿了褲子,唯獨保安隊長認命般閉上了雙眼。
“我最讨厭人家耍我,手上有人命還裝無辜……”
趙官仁又把槍指向了小保安,小保安立馬哭叫道:“我全都告訴你,我見過我叔玩弄汪紅雨,在他南窪村的别墅裏,他們還給汪紅雨偷偷打針,一種叫蝕骨的進口藥物,他們就是用那種藥控制女人!”
趙官仁連忙掏出一小瓶藥劑,問道:“這種嗎?”
“對!這就是蝕骨,我叔說這藥能打開女人的欲望之門……”
小保安點頭說道:“不過這藥用起來很麻煩,還要加入男方的什麽生物信息素,這樣才能讓女的産生強烈依賴感,吳媛媛連喝五天就開始浪了,之後我叔給她打了一針控制針,晚上抱着他直叫親爹!”
吳媛媛吃驚道:“你說什麽,周超峰也給我下藥啦?”
“下了!他讓我在你杯子裏下的,而且打一針你就會斷片……”
小保安無奈道:“之後我叔把你給玩膩了,覺得藥水打在你身上浪費,所以就沒再給你續針,蕭瀾也被我叔打過針,但她對注射藥過敏,剛拍完照片她就停止呼吸了,吓的我們倆趕緊給她搶救!”
蕭瀾震驚道:“搶救?你、你有沒有碰過我?”
“搶救肯定得碰你啊,但我們沒幹那事……”
小保安連忙搖頭道:“當晚我叔故意氣跑了邢老闆,再讓我給你們拍照,但照片沒拍完你就突然抽筋了,他哪還敢亂搞啊,見你沒事他就趕緊走了,而且我叔說你有大用,弄死了麻煩會很大!”
“混蛋!你們這些豬狗不如的雜種……”
蕭瀾怒不可遏的大罵了起來,吳媛媛也跟着破口大罵,但兩女罵着罵着就抱頭痛哭。
“沒想到啊!你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色,帶給我這麽大的驚喜……”
趙官仁蹲到了小保安面前,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好好說!明天我就帶你們離開這,告訴我蕭瀾留着有什麽用,還有這種藥是黑帆制造的,到底什麽人交給你叔的?”
“蕭瀾有什麽用我不知道,估計跟她老公有關吧……”
小保安搖頭道:“弄完蕭瀾沒多久她老公就升遷了,之後他每次來我叔都很重視,然後再也沒找過蕭瀾了,但有次他打電話求一個叫劉總的人,讓他多給幾盒藥,供貨人應該就是劉總吧!”
“劉總是不是叫劉子文……”
“這我真不清楚,好多事都是我偷聽來的……”
小保安想了想說道:“不過昨天看見劉天良,我叔嘀咕了一句,說這胖子咋跟劉總這麽像,還讓我小心他的前妻陳瑤,千萬不要跟她接觸,而且打死不能承認黑帆的事!”
“肯定是劉子文了……”
嚴如玉瞥了趙官仁一眼,趙官仁也微微點了點頭,但蕭瀾又追問道:“既然我注射過敏,你們又是怎麽給我下的藥,是不是收買了我身邊的人?”
“你有個表弟姓丁,他有把柄在我叔手上,我叔就讓他給你下了藥……”
“丁子晨!!!”
蕭瀾和嚴如玉齊聲驚呼,連趙官仁也猛地跺腳道:“我知道了,怪不得犰狳會占盡先機,他擁有了丁子晨的記憶,早就知道這地方的貓膩!”
“小雜種!”
邢白毛突然怒聲說道:“你是不是也碰過我媽她們,我到底有什麽地方得罪你們了?”
“大哥!你當我樂意啊,你老母都五十六啦,你丈母娘還是個大肥婆,真他媽造孽啊……”
小保安哀聲說道:“我叔跟你無冤無仇,他是受人之托報複你,可我叔自己不想上,他就逼着我上,自己擺拍交任務,雖然我叔不說那人是誰,但那家夥肯定是個變态,你或你爸也一定把他得罪慘了!”
“受人之托?這會是誰啊……”
邢白毛驚疑的看向他老婆,吳媛媛忽然跺腳說道:“一定是你爸,你.媽有回罵你爸,說他隻顧風流快活,搞的人家妻離子散,差點家破人亡,一點不給你積德,那人是誰啊?”
“我知道這事,但我不知道是誰……”
邢白毛若有所思的說道:“我隻曉得女方是個大學教師,我爸當年是她的學生,他們倆發生了婚外情,最後女方被開除了,我爸也被迫退學了,可我爸是在江城上的大學啊,沒南廣什麽事啊!”
“哎?老仇不就是江城的嗎……”
蕭瀾忽然驚疑了一句,小保安也補了一句:“那家夥是個太監,我叔每次都發牢騷,罵他死太監,自己沒鳥用還想看熱鬧!”
“媽的!就是老仇,他是個太監,老婆也是大學教師……”
邢白毛驚怒的瞪向了仇夫人,可仇夫人卻擺手道:“我跟他沒結婚,他老婆早就去世了,不過确實是個大學教師,老仇十多年前就不能人道了,而且我是被迫伺候他的,我也被注射了那種藥!”
“媽的!原來下毒的是老仇,這條老狐狸……”
趙官仁震驚的站了起來,而仇夫人又哀怨道:“我早就懷疑他了,可我一直不敢說,他那人心理變态的,而且有人告訴他周超峰要偷船,還不帶他走的事,他肯定要毒死周超峰!”
“老大!真是林濤……”
海棠忽然氣喘籲籲的跑了進來,遞上了一張皺巴巴的通緝令,上面的黑白照片是個年輕人,一臉憤世嫉俗的模樣,正是跟劉天良在伽藍一起詐屍的林濤,也就是林琳的祖宗。
“太棒了!這下都對上号了,你們在這看着,我去抓老仇……”
趙官仁收起通緝令跑了出去,誰知他跑進古屋卻沒看見仇大師,等趙飛睇帶着他跑進廁所找人,忽然發現特警楊隊長趴在地上,後腦勺腫了個大包,早就昏迷了過去。
“女人的鞋印,糟了!陳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