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該回來的都回來了,可真不少啊……”
趙官仁站在露台邊朝下看去,除了護衛艦和三艘大漁船之外,還有許多武裝小艇和橘色救生船,大大小小的足有上百艘,這些都是用來打漁或者撈漂浮物的船,還負責從島上運輸淡水和蔬菜。
“瞧瞧!人家這層才叫生活區,咱們九層就是豬圈……”
趙官仁大搖大擺的走進了七層客艙,除了一名美女秘書之外,身後還跟着六名持槍的白人警衛,而七層住的全都是貧民,還有一部分A6級以下的船員,但生活環境卻是井然有序。
“我去!你們這是擠罐頭吧……”
趙官仁來到了花臂妹等人的房間外,所謂的四人間有兩張是鋼架吊床,懸在半空中比高低鋪還壓抑,足足擠了七個大人一小孩。
樸攝影無精打采的坐在地鋪上,倆花則擠在逼仄的小陽台上,陽台大概隻有一米五寬,整個都被鋼闆罩了起來,隻留下了幾條透氣的縫隙,有一側還堆放了許多雜物。
“歐巴!你來啦……”
花臂妹驚喜的從陽台跑了出來,光着腳從地鋪上踩過,撲出來給了趙官仁一個擁抱,其他南韓人一看他的A4級别,還穿着他們的“民族服裝”,紛紛起身點頭哈腰的鞠躬。
“前輩!我要瘋了……”
樸攝影苦歪歪的走了過來,哀怨道:“這裏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窗戶隻有一點小縫,我都快要被臭死了,而且在餐廳工作都吃不飽,求您帶我去九層給份工作吧,我不怕危險!”
“我那也沒空位,跟這裏一樣人滿爲患,等你習慣了就好……”
趙官仁讓林傑希幫他同聲翻譯,可花美男又走過來問道:“前輩!您有打聽到疫苗進展如何嗎,半年内有沒有希望成功?”
“聽說獲得了突破性的進展,但是……”
趙官仁無奈的聳肩道:“人家肯定先緊着軍人用,跟着是本國國民,最後才會是海外難民,并且上一艘擺渡船已經沉沒了,所以你們得做好心理準備,可能要在這待上好幾年!”
“阿西!真的要瘋了……”
樸攝影滿臉絕望的癱坐在地,趙官仁跟他們告别之後,便領着警衛們繼續大搖大擺的前行,貧民們幾乎沒啥消遣活動,不是瞎聊就是打牌,或者看重複播放的電影。
“咦?這些是倡優嗎……”
趙官仁疑惑的望着前方,兩排穿着性感的姑娘靠在兩側,那風騷的姿勢一看就是小姐,不過一見趙官仁這個A4過來,便慌忙轉身假裝聊天,還把自己的短裙給拉了下去。
“倡優?”
林傑希不明所以的愣了下,說道:“你是說這些樓鳳嗎,隻要進行注冊,并購買衛生用品就可以營業,但隻允許一對一,三人以上就會處罰,不過安全套價格不低,是甲闆長最大的收入之一!”
“這都吃不飽飯了,居然還有力氣來找姑娘……”
趙官仁打量着環肥燕瘦的各國姑娘,這地方的人都有個共同特點,那就是瘦的跟猴精似的,有些大胖子到了這也迅速削瘦,挂下來的皮可以當床小被,繼續蓋在自己身上。
“沒需
求就不會有市場……”
林傑希低聲笑道:“這些人正常是兩分,有的隻要一分,有些男人甯願餓肚子也要來消費,不過高級的都在十層以上,最低都是百分起步,您要是有興趣,我給您介紹一位白人姑娘,剛下海,很漂亮!”
“你是瞧不起我的顔值嗎,花錢找女人,我成什麽了……”
趙官仁不屑的昂起了腦袋,忽聽前方傳來一陣叫罵聲,吵架雙方說的竟然都是國語,他好奇的來到一間洗衣房的門口,隻看幾個女人已經扭打在一起,還有不少看熱鬧的“熟人”。
“你們又窩裏鬥啊,怎麽不去死啊……”
趙官仁沒好氣的罵了一聲,一位面熟的少婦連忙笑道:“哎呀!領導來啦,這些不是咱們同鄉會的人,他們都是外籍移民,平常在咱們面前耀武揚威,打死了才好呢!”
“切~”
趙官仁搖搖頭就要走,忽聽有人喊了一聲,撕她褲頭,他立馬扭頭靠在了門框上,從林傑希包裏抓了一把花生,嚷嚷道:“讓讓!不要擋在門口,喲~這不是馬蓓蓓嘛,撕她、撕她、撕她!”
“趙大哥!救命啊……”
小導遊馬蓓蓓被抓了個大花臉,衣服都被兩個老娘們撕爛了,趴在地上拼命的哭喊,可是趙官仁卻嘲諷道:“這層可不歸我管,再說你們外國人民的内部矛盾,我不好幹涉啊!哈哈~”
“我不是外國人,我是留學生……”
一個被打的姑娘也哭喊了起來,趙官仁立馬将花生塞進了少婦懷中,走上去揪起一個老娘們的頭發,啪啪就是兩個大嘴巴子,大罵道:“瞎了你的狗眼,敢打咱們國家的人!”
“……”
幾個老娘們惶恐的爬了起來,留學生連滾帶爬的躲到趙官仁身後,可有個婦女卻氣急敗壞的叫嚷道:“你不是說她們不是你同胞嗎,現在又跑過來打人,信不信我告你?”
“啪~”
趙官仁又是一個大嘴巴,直接将老婦女抽翻在地,舉起吊牌嚣張道:“看清楚本王的編号,投訴科在十一樓,但你給我記住,我們國家的人我能打,但你們這些外國佬不行,懂了嗎?”
“發生什麽事了,讓我們進去……”
一幫韓裔警衛忽然擠了進來,趙官仁讓林傑希翻譯道:“這些人正在鬥毆,按照我大漢律例……不!按照本船的規定,這些人都将處以五十分罰款,關禁閉五天,請移交到我們九層禁閉室!”
“不!我們沒有打架,她們是自己摔倒的……”
一群老娘們急忙用韓語喊了起來,可警衛們都是B8級的小喽啰,他們才不會爲了幾個外國移民,得罪恐怖的9層甲闆長,毫不猶豫的記下幾人編号,交給趙官仁他們帶走。
“趙大哥!你放過我吧,我交雙倍罰款……”
馬蓓蓓哭喊着跪到了地上,可趙官仁卻不屑道:“你把本官當什麽人了,在乎你那點破罰款嗎,關你們緊閉是要告訴你們,做人不能忘本,全部帶走,關進六号禁閉室好好招呼!”
“Yes.sir!”
白人警衛們如狼似虎的沖了進來,将幾個女人拷上帶走,可有一個小少婦居然開始撒潑了,大喊大叫抓撓警衛,但人家一點都不慣着她,一個重拳把她放倒在地,直接上背铐拎了出去。
“哦!!!”
同鄉會的女人們激動的歡呼,外面看好戲的
也紛紛鼓掌,但趙官仁卻走出去罵道:“叫什麽叫!你們在這裏分國内國外,但在人家眼裏你們都是拆哪,一個個還有臉歡呼,長點心吧!”
“領導!您當我們團長吧……”
一個老男人淚流滿面的說道:“我們被人欺負的太慘了,幹的最多,吃的最少,假洋鬼子比真鬼子都兇,您是我們唯一能做到A4的同胞,以後您說什麽我們就做什麽,全都聽您的!”
“切~A4算個屁……”
趙官仁不屑道:“過幾天老子拿A1給你們看,但本官還是那句話,我不要你們這些垃圾的廉價尊重,早他媽幹什麽去了,老子打假洋鬼子的時候,你們誰替我說話了,慢慢熬去吧你們!”
“……”
國人們滿臉慚愧的不說話了,趙官仁又帶着林傑希大搖大擺的走了,很快就來到了中心大廳之中,一群苦中作樂的貧民聽慢歌、跳小舞,一些窮逼老外坐在外側酒吧,一杯啤酒能喝上一整晚。
“咱們去賭場玩幾把,你去幫我換點籌碼……”
趙官仁把吊牌扔給了林傑希,撩開幹洗好的龍袍走進了廁所,一位白人服務生也推着小車走了進來。
“想要小費是吧……”
趙官仁頭也不回的走向小便池,笑着說道:“給本王噴點香水吧,今晚我要大殺四方,哎?香水用英文咋說來着!”
“Sir!”
服務生恭敬取出了擦手巾,忽然就聽“噗噗”兩聲,擦手巾下方突然爆出個焦黑的小洞,趙官仁也一個趔趄趴在隔間上,背上赫然多出了兩枚槍眼,彈頭卡在他金黃色的内甲上。
“Shit!”
服務生怒罵一聲趕緊擡起手槍,結果眼前一花手槍就飛了,他被趙官仁一拳轟飛在牆上,跟着被一把掐住了脖子,“嗷”的一聲吐出了鮮血,整個人一下就被舉起來按在了牆上。
“Who?kill.me……”
趙官仁惡狠狠地說了句散裝英語,一把天級小刀也抵在了對方脖子上,難爲服務生也聽懂了,口吐鮮血結巴道:“喬、喬尼!喬尼先生,我真的很抱歉,我有一個孩子!”
“我他媽有一堆孩子,我也就這一件龍袍,知道多貴嗎……”
趙官仁猛地将對方扔在地上,迅速撿起手槍卸下了消音管,可就在對方以爲他要殺了自己的時候,趙官仁一拳把他打到暈暈乎乎,跟着拉開廁所門朝外連開三槍。
“啊!!!”
大廳裏瞬間傳來了混亂的尖叫聲,趙官仁猛地把手槍塞給對方,用力将他從廁所裏扔了出去,跟着抱頭沖出去叫喊道:“Killer!有殺手!Helpme啊,快來人啊!”
“邦邦邦……”
幾名警衛毫不猶豫的開了槍,直接把拿槍的服務生打成了篩子,趙官仁這才一頭趴在最醒目的大廳中央,痛苦不堪的哀嚎道:“醫生!我需要dog,不!道可特!”
“發生什麽了?誰在開槍……”
A級領導們紛紛沖到了走廊上,正好宋倩也從五層賭場跑了出來,一看中槍的趙官仁便驚恐的捂住了嘴,可她的男伴卻低聲罵道:“該死的蠢貨,爲什麽不使用消聲器!”
“喬尼!你……”
宋倩難以置信的看向了對方,可喬尼卻厲聲說道:“回你的房間去,不要過問這裏的事,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