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這娘們的套路可真多……”
趙官仁開啓追魂眼就發現了貓膩,呂大頭被鎖在後院的石屋中,屋裏雖然隻有四個人在把守,但房梁和隔壁還躲着兩個人,不知道設計了何種陷阱,反正呂大頭抖的跟篩糠一樣。
“噌~”
趙官仁一刀捅開了後門,漆黑的院裏一點燈光沒有,他憑借着追魂眼貓起腰前進,來到一座鐵門鐵窗的石屋外之後,卡蛋悄無聲息的出現了,輕輕一躍就到了房頂上。
“嗖~”
卡蛋忽然又跳了下來,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房頂上有一股子火油味,怕是你一進去人家就會放火,而且房頂也是石頭的,我看不準下面的人!”
“咱先幹掉隔壁那個……”
趙官仁踮着腳來到了隔壁屋門邊,卡蛋迅速從房頂上跳了過去,他将刀輕輕架在了窗戶的鐵栅欄上,在卡蛋故意在後窗外制造響動的同時,一記刀芒猛然射了進去。
“噗通~”
一聲悶響從屋裏傳來,屋裏的刀手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可悶響聲卻驚動了隔壁的幾個人,幾人警惕的對視一眼之後,有人走到門邊低喝道:“老牛!你在幹什麽,快回答我!”
“……”
一陣沉默讓幾人高度緊張了起來,連呂大頭都發出了“嗚咽”聲,顯然是有緻命的東西讓他害怕了,但屋裏很快就點燃了油燈,一股鮮血也順着門縫淌了進去。
“老牛怎麽死的,沒聽見動靜啊……”
四個人面色鐵青的舉着鋼刀,石屋不過一個卧室大小而已,四面都是錢莊放錢的立櫃,前後窗戶都被櫃子擋了起來,呂大頭就被綁在中間的椅子上,嘴裏塞着一團布,鼻中不停噴着粗氣。
“有種就進來,不要裝神弄鬼……”
一名壯漢站在門邊大喊了起來,四個人全是一腦門的冷汗,未知的敵人永遠最可怕,但就這麽足足煎熬了好幾分鍾,屋外居然也亮起了燈光,一道人影在門縫下晃晃悠悠。
“咚咚咚……”
鐵門忽然被人用力的叩響了,四個人緊張的攥緊了兵刃,門邊的壯漢硬着頭皮拉開了插銷,高舉鋼刀大喊道:“門已經開了,有本事就進來,裝神弄鬼咱們可不怕!”
“吱~”
厚重的鐵門忽然被拉開了一條縫,幾人瞬間緊張到了極點,各個都面色猙獰的盯着門縫,可随着門縫緩緩被拉大,隻看一名黑衣人站在門邊,手裏舉着一根蠟燭。
“轟~”
一張血淋淋的死人臉猛擠了進來,嘴裏稀裏嘩啦的流淌着鮮血,壯漢被吓的猛然詐毛了,上前一腳踹開鐵門就砍,可等他一刀削掉對方的腦袋時,自己的頭顱也被“嘎嘣”一口咬掉了。
“殺了他!”
一名刀手大喝着砍向呂大頭,可這一轉身才驚覺,後方兩名刀手已經倒在了地上,連房梁上都流下了血液,他們剛剛的精神實在太集中,完全沒提防來自身後的襲擊。
“砰~”
呂大頭猛地仰身往後翻去,連人帶椅子一起倒地,對方的劍氣從他頭上一削而過,但一條黑狼也猛地從門外沖了進來,一下将他撲倒在地上,一爪就拍爛了他的腦袋。
“嗚嗚~”
呂大頭躺在地上拼命的悶叫,卡蛋擡爪将他嘴裏的布團跳出來,笑道:“人都死光了還叫什麽叫,不會吓尿了吧
?”
“快出去!整個房頂上都是火油,碰一下就完啦……”
呂大頭急赤白臉的叫喊了起來,趙官仁沖進來一看才發現,房頂上居然架了好幾口油缸,還有大量的磷粉用瓷盆裝着,并且周圍點了好幾盞油燈,一不小心就能把他們燒成人渣。
“尼瑪!沒文化真可怕,磷粉也敢這樣放……”
趙官仁趕緊将呂大頭拎了出去,跑進院子裏才把繩索割開,呂大頭終于爬起來松了一口氣,心有餘悸的說道:“歐陽婊子太他媽瘋狂了,我真是被吓的一直滴尿啊!”
“你還有臉說人家,你藏的毒粉呢……”
趙官仁在他頭上拍了一巴掌,呂大頭郁悶道:“讓歐陽天樞搜走了,不過有沒有我的都一樣,第三份毒粉就在不動明王手上,順國那份我也查出來了,卡蛋應該告訴你了吧?”
“什麽都告訴我了……”
趙官仁瞪眼怒道:“你特麽就是腦殘,沒事聽個獸人瞎逼逼,什麽我不敢把感情放出來,隻睡覺不戀愛,這時代的女人需要談戀愛嗎,這貨腦子要是好用,他就不是獸人了!”
“獸人怎麽啦,你種族歧視嗎……”
卡蛋不服氣的叫嚷了起來,可趙官仁又指着他罵道:“沒事少偷聽女人聊八卦,青冥的破嘴比我頭發還碎,況且你自己都沒活明白,還有臉教導人家,大頭都讓你聊成二.逼了!”
“靠!我說你怎麽變成感情專家了,原來你是聽了八卦啊……”
呂大頭羞憤的指向了卡蛋,卡蛋嘿嘿一笑不說話了,但呂大頭又說道:“你抓到歐陽天樞沒,她給我吃了一顆蝕骨丹,半個月不服藥壓制的話,我就會腸穿肚爛而死!”
“抓到了!跟我走……”
趙官仁帶着他一起跳上卡蛋的背,卡蛋四爪一蹬直接飛檐走壁,此時外面還是人山人海,沒搶到錢的人都不死心,你推我擠的往前趕,還有許多看熱鬧的人在瞎起哄。
“嚯~這場面要是擱在現代,你夠槍斃好幾回了……”
呂大頭驚歎不已的搖着頭,不知道有多少亡命徒會被踩死,不過榮馬縣真的是萬人空巷,外圍幾乎一個人影都看不到,很順利的來到了城牆附近。
“雲軒!”
沈晴文忽然從巷子裏蹿了出來,歐陽天樞仍軟綿綿的趴在她背上,虛弱無力的道:“趙、趙雲軒!你們出不去的,城門關閉,峽谷被封,你們還是等明王來談判吧!”
“談你個頭!爺馬上就讓你知道,什麽叫漏洞百出……”
趙官仁一巴掌抽在她屁股上,抽的歐陽天樞悶哼了一聲,拼盡全力把臉埋在沈晴文背上,沈晴文也趕緊背着她跑了出去。
不過轉了一個彎之後,他們便來到了城牆下的一座院落,歐陽錦迅速從院裏閃了出來,看了眼她母親後說道:“快進來,已經擺平了!”
“錦兒!”
歐陽天樞下意識喚了一聲,可歐陽錦卻冷冷的說道:“出去之後,我需要你給我一個解釋,否則别怪我不認你這個娘!”
“嘿嘿~歐陽掌門!你也有今天啊……”
呂大頭幸災樂禍的跳下卡蛋,一巴掌拍在歐陽天樞的屁股上,誰歐陽天樞卻扭頭驚怒道:“混蛋!你這賤貨也敢輕薄本座,你是不是活膩了,再敢碰一下我弄死你!”
“你才是賤貨,憑什麽我老闆能拍,我就不能拍了……”
呂大頭羞憤的瞪着她,但歐陽天樞也瞪眼道:“人家是王爺,你又個是什麽東西,你這種下九流的賤民,連本座的腳趾頭都不配觸碰,你給我等着,
我看你什麽時候腸穿肚爛!”
“你也給我等着,我遲早做皇上給你看……”
呂大頭氣急敗壞的叫罵,趙官仁趕忙把他推進了院裏,歐陽錦帶着他們來到了後院,進入廚房後鐵鍋已經被拿開,下面居然是條幽深的地道,趙官仁打開手電便跳了下去。
“怎會有地道?”
歐陽天樞張着嘴傻眼了,等沈晴文背着她跳下去之後,長長的地道居然有半人多高,看挖鑿的痕迹已經存在很久了。
“早就告訴你了,有錢能解決很多麻煩……”
趙官仁得意的回頭看了一眼,領着幾人快步往前走去,等他們從地道另一頭鑽出來之後,已經到了城外的一片小樹林,幾名暗影密探已經在等着了,還牽了幾匹駿馬。
“你們趕緊撤,按原計劃行事……”
趙官仁拍了拍一名密探的肩膀,抱起歐陽天樞跳上了卡蛋,将手電扔給了歐陽錦,他們三人各騎了一匹馬,迅速跟密探們前後分開,朝着兩個不同的方向撤離。
“歐陽天樞!伺候皇上舒服嗎,不!葉雲辰應該叫太上皇吧……”
趙官仁将歐陽天樞橫放在大腿上,一隻手揪起了她的頭發,歐陽天樞痛苦的哼哼了一聲,說道:“你、你怎麽會知道,但陛下應該被稱爲無上皇,我就是他的皇後!”
“美死你了!”
趙官仁嘲諷道:“當年的正牌皇後早就自盡了,你這半路被臨幸的村姑也想當皇後,也不翻翻你家的祖譜,你這賤人配嗎?”
“我怎麽就不配了……”
歐陽天樞不甘心的說道:“我身世清白,十六歲起便侍奉陛下,抛頭露臉也是遵循陛下的旨意!”
“啧啧~你真是褲裆裏揣鈴铛——想(響)的美……”
趙官仁不屑道:“你以爲身世清白就行啦,哪位皇後不是大家族出身啊,你有啥,你隻有一雙沾滿鮮血的手,葉雲辰打完仗就會卸磨殺驢,連你女兒他都不會放過,他絕不會讓百姓知道,他有過一段黑暗的歲月!”
“那我也心甘情願,爲了輔佐陛下,我什麽都願意做……”
歐陽天樞不甘示弱的瞪着他,趙官仁則笑道:“對!反正你是個賤骨頭嘛,爲了讨好你的主子,親生女兒都可以利用,但你主子要是知道,你今晚做了我的趙王妃,你猜他會怎麽對你?”
“你、你别開玩笑,我都一把歲數了,我女兒比你還大呢……”
歐陽天樞惶恐的縮起了脖子,趙官仁在她耳邊誘惑道:“你就不想給自己留條後路嗎,萬一你主子死在我手上,你做不了皇妃,好歹能撈個王妃啊,反正我不嫌你老,也不嫌你是個賤民!”
“你殺了我吧,從我侍奉皇上之日起,我就沒想過後路……”
歐陽天樞閉上了雙眼,但趙官仁又說道:“好!那咱們癞蛤蟆日老鵝——退而求其次吧!你怎麽發現我過江的,屍毒粉又在哪,說出來我就讓你清清白白的離開,否則鄭一劍非但不嫌你老,死了他也會趁熱!”
“你們這幫畜生……”
歐陽天樞驚怒的瞪着他,誰知就在趙官仁壞笑起來的時候,她突然“噗”的一聲,将一顆小藥丸吐進了趙官仁喉嚨裏,趙官仁一把捂住脖子猛咳了幾聲,驚怒道:“你他媽吐了什麽在我嘴裏?”
“哈哈~”
歐陽天樞得意的笑道:“小王爺!你這點江湖經驗還想吓唬我呀,難道沒人告訴過你,漂亮的女人最會騙人麽,但你也不用怕,不過是一顆會讓你腸穿肚爛的蝕骨丹而已,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