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帝姬!天都黑了,您覺得他能找到這裏來嗎……”
幾名女侍衛躲在閣樓密室中,透過牆縫警惕的盯着牆外,已經升級爲長帝姬的葉若卿也在其中,低聲道:“他可是趙雲軒,必然會找到這裏,而且我擔心下面那些人擋不住!”
“不可能!”
幾名女侍衛全都滿不在乎,說道:“這周圍潛伏着上百位好手,明王大人也快趕到了,趙雲軒敢來定讓他有去無回!”
“屁話!他若是這麽容易被擒,他就不是趙雲軒了……”
葉若卿搖頭說道:“反正打死我也不出去,萬一讓他給發現了,你們就趕緊挾持我,我就說我是被歐陽逼的,但他要是不小心落敗了……咱們就把歐陽天樞抓起來,挾持她一起出城!”
“殿下!您、您怎麽想的,趙雲軒現在可是您家的大敵啊……”
侍衛們匪夷所思的看着她,但葉若卿又擺手道:“唉呀~我就是這麽一說,趙雲軒若是帶着大軍前來,我反而一點都不擔心,但是他一個人就敢來,我……什麽聲音?”
“哦!”
一陣陣歡呼聲忽然外面傳來,如同海浪一般源源不斷,可緊跟着又是敲鑼打鼓、鞭炮齊鳴,似乎有無數人正在往他們這邊湧來,連窗戶都被歡呼聲震的微微顫抖。
“天呐!好多人,發生何事了……”
女衛們震驚的瞪大了雙眼,隻看烏泱泱的人群從四面彙集而來,直接将宅院給圍了個水洩不通,有舞龍的、舞獅的、耍猴的和踩高跷的,還有腰鼓隊以及大頭娃娃隊。
“鄉親們!今天是個好日子啊,老爺我開了個金礦,發大财啦……”
一位大胡子站在了門外的拴馬石上,舉着擴音筒大喊道:“爲了報答父老鄉親對我的養育之恩,特拿出五萬兩白銀與大家分享,這棟宅院也歸大家啦,大家準備好了,誰搶到就是誰的,撒錢!”
“趙雲軒!!!”
葉若卿捂嘴驚呼了一聲,趙官仁的聲音化成灰她都認得,但話音未落就看大把金銀撒進了院落,趙官仁更是扛起一整箱的白銀,“轟隆”一下把銀子仍進了院子裏。
“搶啊!屋子裏都是錢……”
趙官仁一聲大喝,密密麻麻的人群一下就瘋狂了,大門“轟”的一聲被人撞開了,人群好似浪潮一般洶湧而來,圍牆上更是像喪屍攻城一般,瘋狂的人浪一波波沖刷進來。
“快出去!不許進來……”
院中的護衛們連忙沖出去阻攔,可金元寶卻“嗖嗖”的砸進了屋子,趙官仁在後面叫嚷道:“沖進去!不要讓這些狗奴才獨吞了,誰敢阻攔就打死他,我的家奴随便殺!”
“滾開!”
黑壓壓的人群一下就沖翻了護衛們,百姓中也不乏身強力壯的好手,此時不要說什麽一品高手,大宗師來了都能給你踩趴下,人爲财死、鳥爲食亡,連賣菜大媽們都兇悍的不像話。
“完了完了!快把門堵上,千萬别讓他們沖進來……”
葉若卿躲在密室裏小臉煞白,她知道趙官仁肯定會出陰招,可萬萬沒想到會這麽陰險,榮馬縣足有十幾萬人口,哪怕來一半也足夠踩平這裏,潛伏在周圍的好手們連頭都不敢露。
“樓上全是古董,大家不要浪費啊……”
趙官仁站在
院門後不斷四處扔錢,暗影密探也在幫他撒錢,各種銅錢和銀豆子撒滿了整座院落,連閣樓都沒有放過,圍牆很快就被人推倒了,護衛們被人踩的嗷嗷慘叫。
“嘩~”
趙官仁忽然縱身一躍,猛地跳到一座小假山上,雙腳一蹬就射向了二樓,十多名弓弩手正在樓上堵門,他一頭撞破窗戶沖進去,十多人沒反應過來就被刀芒砍翻在地。
“哇!這裏全是錢啊……”
趙官仁又從窗戶裏抛出一把銀豆子,放眼望去外面哪哪都是人,縱使有千軍萬馬也沖不進來,但他又掄起魂刀打穿了牆闆,一連砍殺了三個房間的刀手,完全不費吹灰之力。
“砰~”
“啊!!!”
一堵木牆轟然被趙官仁劈開,七個小娘們吓的連聲驚叫,剛剛還自信滿滿的女侍衛們,此時就跟電打了一樣瑟瑟發抖,望着殺氣騰騰的趙官仁,連刀都不敢拔出來。
“軒哥!救我啊……”
葉若卿連滾帶爬的撲了出去,趙官仁一把薅住她的頭發,鄙夷道:“救你奶奶個腿,演什麽苦情戲,從頭到尾都是你在搞鬼,快說鄭一劍他們在哪,不然老子劈死你!”
“軒哥!歐陽天樞逼我的,她還打我……”
葉若卿像小雞似的被他拎着,哀聲哭道:“歐陽天樞給我吃了蝕骨丹,不聽話就會腸穿肚爛而死,我剛剛還說要挾持歐陽,把你給救出去的呀,不信你問她們幾個啊!”
“對對對!長帝姬說您要是落敗,咱們就挾持歐陽天樞……”
六名女侍衛忙不疊的點頭,但趙官仁又怒道:“葉若卿!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啊,我管你被誰要挾了,鄭一劍他們被關在哪?”
“地窖!”
葉若卿一把抱住他的胳膊,低聲說道:“歐陽天樞易容成沈晴文了,她跟鄭一劍都在地窖裏,真的沈晴文被關在地窖密室,有幾名高手正在看押她,我帶你去找他們!”
“你滾一邊去!少給我添亂……”
趙官仁沒好氣的把她推開了,誰知葉若卿卻哭喊道:“你這個負心漢始亂終棄,你把我的身子給玩了,還毀了我們的婚約,讓我成了全天下的笑話,你今天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就死給你看!”
“你愛死不死,關我屁事……”
趙官仁翻了個白眼就要走,可葉若卿忽然撕開了衣襟,大喊道:“大家都過來看啊,我是趙雲軒的娘子,今天我的身子讓你們白看,全都過來玩趙雲軒的女人啊,給趙雲軒戴綠帽子啦!”
“撒潑是不是?有種你就脫光……”
趙官仁氣勢洶洶的瞪着她,誰知道葉若卿真把外衣脫了,隻穿着肚兜又要去解褲帶,咬牙切齒的說道:“反正也沒人敢要我了,今天我就脫光去死,讓你戴上一頂最大的綠帽子!”
“你有毛病啊,老子可是在造你家的反……”
趙官仁猛地推開一個伸頭的小夥子,但葉若卿又叫道:“我不管!反正嫁雞随雞、嫁狗随狗,大不了跟你一起被砍頭,但你若不娶我,我就去青樓做婊子,讓全天下都笑話你!”
“真是日了鬼了,居然又碰上個不要臉的……”
趙官仁煩躁的抓了抓頭皮,揮手說道:“算老子倒黴,快穿上衣服滾蛋,等我打完仗了就去娶你,正妃的位置還是你的,滿意了吧?”
“那你發誓,此生非我不娶……”
“我發你妹!愛信不信……”
趙官仁趕緊撞開幾個人跑了出去,可跑到
樓梯口卻悲催了,整棟樓都快被人擠爆了,有人爲了搶東西甚至大打出手,他想見縫插針都做不到,所有人都搶紅眼了。
“夫君!柴房下面還有一條出口,當心呐……”
葉若卿忽然跑出來喊了一聲,還做了一個加油打氣的動作,趙官仁趕緊翻窗爬上了房頂,連跳了兩座屋子來到了後院,後院也同樣擠滿了人,唯獨破柴房沒人光顧。
“砰~”
趙官仁一腳踹開柴房的門,掀開柴禾堆就發現了一塊暗闆,不過展開追魂眼之後就發現,四名刀手正蹲在下面擡着頭。
“唰~”
一記刀芒猛然刺透了木闆,從台階上斜插而過,三名刀手頓時被刺成了羊肉串,最後一人也被刺傷了大腿,慘叫一聲從台階上滾了下去。
“咚~”
趙官仁猛地掀開暗闆跳了下去,中刀的三人紛紛滾落了下去,最後一人正連滾帶爬的想要逃竄,他立刻沖上去一刀結果了對方。
“大頭!你們在哪……”
趙官仁故意扯着嗓門叫喊,地窖中有好幾個石頭砌的房間,他掃上一眼就知道有多少人,而呂大頭馬上就在前方叫喊道:“老闆!我們在這,快過來救我們啊!”
“來了!”
趙官仁上前一刀劈開了鎖鏈,可推開鐵門一看,呂大頭正獨自站在房中,腿上戴着沉重的腳鐐,他立刻上前劈砍腳鐐,但就在他揮刀的同時,一記刀芒突然橫拍在他頭上。
“砰~”
呂大頭結結實實的被拍翻在地,一頭砸在地上翻起了白眼,兩管鼻血頓時流淌了出來。
“嘿嘿~”
趙官仁上前撕開她臉上的人皮,露出了一張跟歐陽錦神似的臉蛋來,他譏諷道:“歐陽掌門!您可真是老狐狸放屁——騷氣啊!連聲音都模仿的惟妙惟肖,差點讓你騙過去了!”
“你、你從哪叫來的幫手,爲何有這麽多……”
歐陽天樞昏昏沉沉的看着他,其實她穿着寬大的袍服,房間内也隻點了一盞小油燈,幾乎看不出什麽破綻來,奈何趙官仁一直開着追魂眼,早把她看了個通透。
“哼哼~錢不能解決所有麻煩,但是能解決找麻煩的人,譬如你……”
趙官仁掏出一顆十香軟妹散,直接塞進了她的嘴裏,跟着一把扛上她走了出去,劈開斜對面的房門之後,隻看沈晴文正被鎖在牆邊上,嘴裏塞着個布團嗚嗚悶叫。
“大頭在哪?怎麽不見人……”
趙官仁趕緊上前劈開了她的鎖鏈,沈晴文拔出嘴裏的布團氣喘道:“我不知道啊,葉若卿先把我關進了密室,然後又有人把我帶出來鎖在這,剛剛喊你的不是大頭哥嗎?”
“賤人!鄭一劍在哪……”
趙官仁猛地扔下肩上的歐陽天樞,歐陽天樞趴在地上一聲不吭,趙官仁立即掀開了她的袍子,抽出皮帶在她屁股上狠抽了幾下,喝斥道:“賤人!再不說就扒了你的褲子抽!”
“不要!我、我說……”
歐陽天樞臉上露出一抹慌亂之色,急聲說道:“他被我帶出去了,關在府衙的地牢中,啊!不要抽我,我已經說了!”
“你再撒個謊試試,老子把你屁股打開花……”
趙官仁說着就要去扒她的褲子,歐陽天樞趕忙說道:“他被關在下河街的萬德錢莊,我怕葉若卿壞事,讓人偷偷把他帶出去了,這次我真的沒有撒謊,不信你去找啊!”
“扛上她!咱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