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怎麽會是你……”
趙官仁大爆了一句粗口,地洞裏的呂大頭等人也是驚駭欲絕,血姬本人根本不是血淋淋的血女,更不是長着翅膀的怪物,反而是一個長相清秀,甚至有些普通的姑娘。
“劉太白!你給我滾出來,你建的到底是什麽鬼門派……”
趙官仁氣急敗壞的大喊了起來,他萬萬沒想到血姬一直待在自己身邊,還是一見到自己就犯花癡的小迷妹——武拉拉!
“不要動!不然宰了你……”
十三钗急忙抓住了劉太白,将他從藏身的地洞裏拎了出來,武拉拉同樣是他的女弟子之一,在荒村碰上趙官仁的時候,一直跟楊華勇以師兄妹相稱。
“真不關我的事啊……”
劉太白哭喪道:“武拉拉當初被人欺負,我看她可憐就收留了她,她的水平隻有黃一級,我哪知道她是什麽姬啊,她肯定是跟楊華勇商量好的,一起埋伏在我身邊,我真冤枉啊!”
“大隐隐于市嘛,不從底層做起,如何能引得這隻小狐狸上當呀……”
血姬很得意的笑道:“師父!弟子沒有跟你撒謊哦,我的原名真叫武拉拉,血姬是人家叫出來的綽号,再告訴你們一個秘密喲,不死鳥的小姘頭胡韻芝,其實也是我的人呢!哈哈~”
“血姬!爸爸佩服……”
趙官仁抱手說道:“看來你早跟楊華勇聯手了,你們利用我引永夜入坑,一方面謀奪他的骷髅塔,另一方面獲取秘境寶藏,兩顆紅星兩手準備,不管怎麽樣都有一個中獎,真是好算計啊!”
“嘻嘻~爸爸過獎了,拉拉都是跟爸爸學的呢……”
血姬嬌聲笑道:“你的出現才讓我們知道,腦子真是個好東西,哪怕是一個普通人,隻要夠聰明也能偷天換日,所以我們才一改往日的習慣,用你最擅長的手段給你挖坑,驚喜嗎?”
“哼~”
高空突然傳來一聲冷哼,破碎的鳄血旗又重新生長了出來,藍環火眼竟然變得墨黑一片,他怒聲說道:“血姬!你太小看他了,最後掉坑裏的可是我們,我們成全了他!”
“碰巧而已!不必客氣……”
趙官仁笑嘻嘻的拱了拱手,誰知北境公主突然驚呼道:“你不是我爹,你是黑暗之主,你是鎮魂塔裏的黑魔!”
“你開什麽玩笑?”
趙官仁讓她吓了一跳,費解道:“冬日碧!你爲什麽說他是黑暗之主,他可是伽藍秘境的大國師,沒道理率軍自己打自己吧,而且他本尊就在鎮魂塔下,正跟永夜面對面!”
“你瞎嗎?他都已經魔化了……”
北境公主怒聲說道:“知道我娘的冰魄神匕,爲什麽會在鎮魂塔嗎,我娘當年也是八百萬中的一員,名爲玉霄宮主,而我爹因爲受傷走火入魔,變的不男不女才退出了戰鬥,當年我也在伽藍秘境!”
“我尼瑪!我讓你弄蒙了……”
趙官仁抓着頭皮說道:“玉霄宮主我認識,他原本是個男人,中路大元帥趙擎天的兒子,讓血姬更改了記憶之後,誤
以爲自己就是玉霄宮主,難道血姬是利用了你娘的記憶不成?”
“那是我哥,我原名趙碧影,趙擎天就是我爹……”
北境公主顫聲說道:“我爹害怕黑魔報複,帶着我遠走高飛,隐姓埋名成爲北境異族,但我娘卻戰死在了祭魂塔中,她臨死前用靈紋告訴我說,大國師開塔成功了,所以她才進得去!”
“我去!你這身世也太狗血了吧,但你說的不對……”
趙官仁擺着手說道:“我在伽藍秘境見過趙擎天,他把最後的魂力分給了我們,還問我大國師勝利了沒有,看來楊華勇早就冒充你爹了!”
“這怎麽可能……”
北境公主驚駭欲絕的擡起了頭,望着已經快重生完畢的鳄血旗,哭喊道:“你到底是什麽人,爲什麽要冒充我爹這麽多年,你把爹還給我,還給我呀!”
“哼~休要呱噪!不然送你去見你親爹……”
鳄血旗緩緩飄落在血姬上方,寒聲說道:“趙官仁!看來迷窟一行,讓你知道了不少事情嘛,還有我和血姬跟永夜,我們三個的分身都沒出來,你的本事可真不小啊!”
“我知道了,你是故意放大國師去開塔的……”
趙官仁叫嚷道:“黑魔!你隻打開了一座塔,放出了一縷殘魂,其它的都打不開,所以你需要人幫你去開塔,否則八百萬人也不足以消滅你,但最後出現了意外,永夜這個意外,是不是?”
“既然你這麽感興趣,那我就告訴你好了……”
鳄血旗冷笑道:“永夜打開了第十九座鎮魂塔,我寄居在他師父的體内,引導他繼續開塔,結果他卻廢了,不論怎麽嘗試都開不了塔,我隻好去引其他人過來開塔,最終讓我遇上了大國師!”
趙官仁眯眼問道:“大國師沒有上你的當,跟我一樣沒吃鎮魂珠,對吧?”
“他肯定會吃……”
鳄血旗猛地瞪眼說道:“碰到珠子的人就一定會吃,沒有人可以抵擋鎮魂珠的誘惑,隻有你這個孽畜,用衣服兜住我往地上砸,還拿腳底闆踩我,你當我是什麽?”
“唉呀~”
趙官仁無奈道:“你不要急眼嘛,待會有仇報仇,有怨報怨,麻煩你先把事情講清楚,讓我死個明白嘛!”
“哼~當時開塔時間沒到,我也不能現身出來,大國師在塔外轉了幾圈後,居然打開了祭魂塔……”
鳄血旗懊惱道:“大國師最終通過考驗,獨自進入了墓室,但黑龍把我僞裝成了普通屍體,讓我另一個手下躲進棺材,騙他用冰匕鎮封,最後他把我的屍體背了出去!”
“不對吧!”
趙官仁驚訝道:“傻子龍的演技倒是不錯,可不是魂鬥羅出不去啊,大國師怎麽開的門?”
“我就知道你才是魂鬥羅,不是魂鬥羅,隻能打哪進打哪出,不像你可以到處亂鑽……”
鳄血旗冷聲說道:“大國師出來的時候,正好到了開啓鎮魂塔的日子,我隻能忍着奪回肉身的沖動,等他吃了鎮魂珠再行動,但永夜那個該死的家夥,居然鑽進去搶了鎮魂珠!”
“哈~我懂了!永夜處心積慮也在等着這一天……”
趙官仁笑道:“永夜沒有把珠子吞了,而是吸了鎮魂珠的力量,還想占據你的肉身,你情急之
下又奪舍大國師,花言巧語想把肉身騙出來,結果跟永夜互不相讓,一直厮守到了今天,對吧?”
“你可知道,我們被困的祭魂塔爲什麽不一樣……”
鳄血旗怒聲說道:“這都是趙子強設計好的陷阱,我的肉身一出門就被吸在了地上,縱使有千鈞之力也搬不出去,他就是要把我們困在其中,誰也得不到我的肉身!”
“哈哈~我說爲什麽不直接滅掉你的肉身……”
趙官仁拍手笑道:“看來不但是想引你的手下進去送死,還想困住你跟永夜這樣的人,不過你浪費這麽多口水,用來複原殘軀,應該差不多了吧,咱們還是說正事吧!”
鳄血旗一愣:“說什麽正事,如何殺你嗎?”
“奇怪!”
趙官仁也怪異道:“你跟楊華勇的性格完全不一樣,難道分身還能有不同性格,不同智商嗎,要是楊華勇在這裏的話,他肯定會明白我的意思,你們究竟是不是一個人啊?”
“我解釋一下吧……”
司命開口說道:“分身不是簡單地傀儡,而是本尊的精神複制體,分身擁有同樣的思維和記憶,同時又擁有獨立的思考能力,但本尊掌握着絕對的控制權!”
“沒錯!”
血姬笑道:“每個分身的經曆不同,如果本尊不幹涉的話,性格和智商确有差别,比如我之前的分身,因爲你是她選中的人,她就一直在幫你說好話,弄得我都喜歡上你了!呵呵~”
“懂了!那咱們就開門見山吧……”
趙官仁說道:“兩位大佬在這堵我,我是跑不掉了,咱們幹脆做一次交易,你們放我的人離開,我留下來幫你們去開塔,開一座塔你們放我休息五年,等我老了塔也開完了,反正你們也不在乎這點時間!”
“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麽算盤嗎……”
血姬蔑笑道:“你讓張新月通知周淼,永夜的分身一旦出現,立即把靈魂碎片放給他,這樣他就會跟我主人拼命了,而你隻要拖延到今晚就行了,但你是不是忘了,周淼是我的人啊?”
“周淼!你給我滾出來……”
趙官仁驚怒的大喝了一聲,隻聽“唰”的一聲,周淼張着黑翅從洞裏飛了出來,懸在血姬的身邊冷聲說道:“趙王爺!我早就跟你說了,永夜拼命對我們誰都不好!”
“趙官仁!你不要自以爲是了……”
血姬指着他獰笑道:“今天我們在這堵你,不是爲了抓你去開塔,這世上也不止你一個人能開塔,所以很遺憾的告訴你,我們找到新的開塔人了,今天隻是爲了幹掉你!”
“誰還能開塔?”
趙官仁的臉色猛然一變,這回是真的沒想到了。
“你還有必要知道嗎……”
周淼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在這浪費了這麽長時間,大軍已經将你們徹底包圍了,除非你們能打破天幕,否則誰也别想逃出去,我再告訴你一個消息,張新月和高潔她們都進來了,你們準備去下面團聚吧!”
“血姬!”
鳄血旗大喝道:“時機已到!該來的人全都來了,不要再跟這賤人廢話了,在永夜趕來之前,我要看見趙官仁的腦袋!”
“是!主人……”
“夫君!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