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倩影夾雜着一股屍臭,猛地從不鏽鋼大門裏撲了出來,趙官仁靈活的往旁邊一躲,小娘們“啪唧”一聲摔趴在地上,他立即手起刀落解決了對方。
“看到沒!不穿衣服就能叫爸爸了……”
趙官仁沖兩個吓癱的女生嘿嘿一笑,急忙沖進尖叫聲刺耳的解剖室,可迎面就看到了四頭赤裸活屍,正是剛被屍檢的三個女孩,還有昨天在樓上被殺掉的倒黴蛋。
一個女孩的胸腔全都打開了,内髒跟腸子流了一地都是,一看他進來立刻歪歪扭扭的朝他走來,嘴裏還發出“餓啊、餓啊”的低吼聲。
“我去!這怎麽還能活……”
趙官仁難以置信的看着它們,曲妖精他們也不是傻子,爲了防止幾具屍體詐屍,收屍的時候就已經破壞了腦組織,看來這些鬼東西真是邪物,沒有腦子也照樣活蹦亂跳。
“唰唰……”
趙官仁輕松砍翻了四隻活屍,赤月妖刀可比滄瀾猛多了,可等他沖進最大的電教室一看,居然還有三頭活屍在撲擊女生,那形象一看就是從冷櫃裏爬出來的大體老師。
“老師!救命啊……”
幾名女生躲在桌子後跑來跑去,各個都吓的哇哇大哭,他趕緊沖過去砍翻了三頭活屍,可一轉頭才發現周淼正坐在書櫃上。
“官人!有個戴面罩的家夥把嚴謹抓走了,從來沒見過那人……”
周淼很輕松的晃悠着兩條腿,握着手槍說道:“錢老闆還抓走了陳冉,我怕把陳冉射死了就沒開槍,他們全都往後面跑了,應該是想從後門逃出去,你就别追了吧!”
“媽的!我就知道還有外人……”
趙官仁毫不猶豫的往外沖去,周淼是巴不得嚴謹跟校花死,自然不會去多管閑事,但戴面罩的家夥可有些邪門。
“高手啊!”
趙官仁突然停在了停屍房外,一排停屍的冷櫃全被打開了,連牆上的換氣扇都給人拆了,一些靈魂碎片還在房間裏萦繞,顯然是透過排氣孔鑽了進來,難怪會讓屍體全部詐屍了。
“趙官仁……”
忽然!
陳眼鏡跌跌撞撞的走出了後樓道,捂着血淋淋的腹部靠在牆上,痛苦不堪的顫聲道:“快……快救人啊,錢廣志他們把陳冉和嚴謹抓走了,現在去追還來得及,他們剛出去!”
“你沒事吧……”
趙官仁下意識朝他跑了過去,誰知陳眼鏡卻用力朝他使了個眼色,他立即拔出手槍靠在了牆上,指着雜物間的小門呵斥道:“不要再躲了,全部給老子滾出來!”
“哼~趙官仁!你還真是個老江湖啊,這樣都陰不了你……”
一聲輕蔑的冷哼之後,後樓道裏居然出現了兩個男人,分别用刀架着嚴謹跟陳冉,但除
了背頭男錢老闆之外,還有一個戴着黑色面罩的魁梧男人,手裏赫然拿着一把成色極佳的屍兵刀。
“不要開槍!他們手裏有人質……”
兩個中年男人也從雜物間裏走了出來,丢下手裏的尖刀,小心翼翼的往樓道裏挪去,看樣子他們本想從後面偷襲,幸好陳眼鏡還算是機靈,不使個眼色趙官仁就完了。
“趙老師!救我啊……”
小校花面色蒼白的打着哆嗦,兩條絲襪美腿抖的跟篩糠一樣,但被面罩男架住的嚴謹倒是挺鎮定,靜靜的看着趙官仁什麽也不說。
“錢廣志!你們想幹什麽……”
曲妖精等人全都沖了過來,其他人也全都緊随其後,可一看錢老闆正用匕首架着陳冉,還有個從沒見過的陌生男人,氣的他們全都破口大罵。
“你們再敢罵一聲,老子就跟你們同歸于盡……”
錢老闆瞪着衆人說道:“你們的叫聲已經把活屍都引過來了,隻要我手下把後門一開,最少有上百頭活屍會沖進來,趙官仁再牛逼又能砍死幾個,不怕死你們就盡管試試!”
“你們到底什麽鳥路數,弄成這樣對你們有什麽好處……”
趙官仁很費解的望着面罩男,這家夥看上去才像主事人,但樓道裏已經響起了開插銷的聲音,隻要兩個中年男把門一開,馬上就能放活屍進來。
“開心啊!女人多有意思啊……”
面罩男肆無忌憚的淫笑了一聲,竟然把手伸進了嚴謹的衣領裏,嚴謹渾身都顫抖了一下,冷傲的冰山美人終于流下了屈辱的眼淚。
陳眼鏡大聲哭喊道:“不要傷害她,沖我來,你們沖我來啊!”
“戴口罩的!你裝什麽逼……”
趙官仁用槍指着面罩男說道:“我一點都不在乎她們的死活,大不了我先打死嚴謹再打死你,樓後也絕不會有上百頭活屍,不信咱們就賭一把!”
“趙官仁!你才是裝逼貨吧……”
面罩男從嚴謹的胸前抽出了手,獰笑道:“你騙得了别人,可騙不了我,我懷裏這個女老師是你的情人,你來這就是爲了找她,好恩愛啊!”
“什麽?”
衆人一下子全都驚呆了,包括兩個小空姐都瞠目結舌,唯獨陳眼鏡驚怒的叫道:“你放屁!嚴老師怎麽可能看上這種人,他就是個人渣,臭流氓,嚴老師一輩子都讓他毀了!”
“你個傻吊……”
面罩男嘲諷道:“你做夢都想進去的地方,人家已經進進出出多少次了,而且人家一杆進三洞,你個白癡還在爲她要死要活,這對狗男女把你們都給騙了!哈哈哈……”
誰知白家隆也跑過來怒聲道:“你放屁!這絕不可能,小謹是性冷淡,她對那種事根本就沒有興趣,更不會跟損害她名譽的人在一
起!”
“啧啧~癡情種子還不少呢,可你們知不知道,趙官仁爲什麽要上五樓,因爲他約炮的對象是你們的女神……”
面罩男癫狂的奸笑道:“你們的嚴老師,冰山女神,哇~那動作熟練的,親完嘴立馬就跪下了,全程不用男人動手,你跟我說她是性冷淡,你怕是沒見過她騷起來的樣子吧,哈哈~”
“……”
整條走廊突然變得鴉雀無聲,白家隆跟陳眼鏡就好像被雷劈了一樣,可還是有人驚訝道:“可嚴謹昨天還給他跪下了,如果他們真的是情人,爲什麽還要鬧成那樣?”
“因爲人家疼她啊,故意上演了一場苦肉計……”
面罩男捏着嚴謹的臉笑道:“那小子說要離開這,不能把她帶走,爲了讓她活下去,故意把她塑造成一個偉大的老師,這樣你們就會承她的情,有東西先給她吃,出了事先保護她,懂了嗎?”
陳眼鏡又痛苦的喊道:“嚴老師!嚴謹!你告訴我他在撒謊,趙官仁把你害得那麽慘,你不可能跟他好上,是不是他逼你的?”
“陳老師!謝謝你爲我付出這麽多,可我真的對你沒感覺……”
嚴謹輕笑着說道:“其實在我離婚之前我們倆就好上了,隻要他一個電話我就會開好房,穿上我最性感的衣服等着他,不管什麽需求我都滿足他,那是我這輩子最快樂的時光!”
“行了!别說了,你到底想幹什麽……”
趙官仁滿臉冰寒的瞪着面罩男,這貨故意逗留在這肯定有問題,而對方果然陰笑道:“我要跟你做筆交易,隻要把你的刀給我,我就放了這兩個小娘們,很簡單吧?”
“你要這刀?”
趙官仁下意識提起了赤月妖刀,可還沒等他來得及多想,對方又說道:“我說的是那把藍色的刀,你自己用的那把,少拿你女人的破爛來糊弄我!”
“……”
趙官仁剛以爲他是個識貨的高手,結果卻是個屁都不懂的外行,他不用赤月不僅是掌控不好,還總得分心去防止赤月吸他的血,但十把滄瀾也比不過一把赤月。
趙官仁眯眼說道:“你果然是個行家啊,老子用命換來的寶貝都讓你給發現了,但刀我可以給你,請問你怎麽出去?”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刀給我,女人給你……”
面罩男一把掐住了嚴謹的下巴,正好袖子滑下來露出了一片黑色紋身,但趙官仁的雙眼卻猛然一突。
面罩男手臂上的圖騰紋身,居然跟他腿上的追蹤魔紋一模一樣,隻是顔色不同而已,他的是血紅色,人家的是墨黑色,但功用應該是一樣。
“魔紋!”
兩個小空姐也震驚的捂住了嘴,沒想到除了趙官仁之外,竟然還有人擁有這樣的魔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