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細勘察過發生戰鬥的現場,也詢問過當時在場的路人。周圍商販并沒有半點損失……”
“賊人們抓走了院長和宋桐兒,并未傷及他們的性命。想來也不應該是尋仇來的。”
“那如此說來他們應該是有所求,或者以此來威脅某些人。”搖虛劍宗的大殿内,接過搖虛劍宗指揮權的希溫君站在那處,看着眼前案台上擺滿的從各處收集來的線索,皺着眉頭輕聲言道。
說着,青竹擡頭看向宋乾坤,一旁的宋子墨眉頭微皺言道:“你這是什麽意思,你覺得是我們牽連李丹青?”
“我隻是想要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些什麽。”青竹神色平靜的言道。
而宋乾坤在聽聞此言後,也是眉頭一皺,擡頭看向青竹問道:“那姑娘覺得若是有人想要威脅亦或者脅迫搖虛劍宗的話,那爲什麽事情都過去了四五日,我們卻沒有收到任何消息呢?”
青竹聞言眉宇一沉,低聲道:“這就是事情的關鍵。”
“嗯?”宋乾坤一愣,有些困惑的看向青竹。
“那夥賊人抓走的人是宋桐兒和我們院長。”
“但若是沖着院長的去的,就沒必要把宋桐兒帶上,畢竟這樣一來極有可能招惹到搖虛劍宗,對于一個不想害人性命,隻是暫時想要以此脅迫我們的家夥來說,多一個宋桐兒對于他們而言隻是累贅與麻煩,以那日目擊者所言的情況來看,對方爲首之人修爲高深,完全有能力隻抓走一人!”
“所以,他們很有可能抓錯了人!”
“而若是這個抓錯的人,是桐兒姑娘,他們連武陽朝的世子都敢擄走,那區區搖虛劍宗應該也不會放在眼裏,這個時候想要談價錢的使徒應該已經來到了搖虛城,但現在卻依然不見蹤影,如此推論,他們的目的應該是搖虛劍宗!擄走宋桐兒的同時,将院長當成了你們劍宗的某位弟子一并帶走。”
“但後面卻發現了世子的身份,這可就是潑天大禍了,所以到了現在他們依然不敢現身!”
青竹慢條斯理的說着,這番推論不能說是無懈可擊,但其中确實有它的道理所在。
大殿中的搖虛劍宗的弟子們紛紛沉默了下來,宋子墨也是臉色一變,似乎想到了些什麽,正要開口,卻被一旁的宋乾坤一眼給瞪了回去。
“這些都是姑娘的推論,更何況靠着這些推論,對于找到李世子與桐兒也毫無幫助可言。”宋乾坤沉聲言道。
青竹将父子倆這微妙的神情變化看在眼裏,也不點破隻是再次言道:“宋宗主!我們之前的約定是,我來執掌救援院長與宋姑娘的事宜,隻要搖虛劍宗全力配合,無論結果如何,至少我們大風院不會追究你們的責任,但如果你有意隐瞞,那到時候真的出了什麽事,那就不是你我可以掌控的了!”
“若是那夥賊人真的是沖着搖虛劍宗來的,在發現抓錯了世子後,他們能做的最好的保全自己的辦法是殺人滅口。”
“我
聽說桐兒姑娘與你情同父女,你要拿你搖虛劍宗的未來去賭朝廷的決議我不好多說什麽,但桐兒姑娘的生死你也可以不顧嗎?”
這話出口,宋乾坤還沒說些什麽,一旁的宋子墨卻臉色難看,他直直的看着自己的父親,有些焦急的言道:“爹!”
宋乾坤聽聞此言并未在第一時間給予回應,隻是面色一沉,立在原地沉默了一會,忽然深深的歎了口氣,言道:“溫君姑娘,随我走一趟吧,我帶你去看些東西。”
……
宋桐兒聽見了不遠處傳來的腳步聲,她的心頭一驚,大抵猜到了應該是哪些在這山洞中修整的獵戶到來了。
宋桐兒在選擇此處之前不是沒有過這樣的擔憂,但背着李丹青走了一日,她早已精疲力盡,而獵戶們會經常在自己狩獵的山林間留下的庇護所,通常要許久才會來上一次,宋桐兒多少抱有了些許僥幸心理。
但不曾想,她方才安頓下來,對方便尋上了門。
此刻荒郊野嶺,她的修爲被封,若是對方起了歹念,她恐怕也難有對抗的資本。但若是這時帶着李丹青逃跑顯然也來之不及,宋桐兒這樣想着,将自己的生羽劍放在了身後,緊張的看着洞口。
很快三位背着些野獸屍體的壯碩男人身影在這時出現在了那處,他們都穿着毛絨大衣,身上髒兮兮的,顯然是經過了一番很是辛勤的捕獵方才回到這處。
見洞中燃着篝火,還坐着一個穿着單衣俏生生的姑娘,三人也是一愣。
“我……我隻是路過這裏,住上一晚就離開。”宋桐兒感受到了三人的目光,頓時臉色一白,地身言道。
爲首的男人左臉有一道觸目驚心的疤痕,從眼角一直延伸到嘴角,像是被什麽兇物的利爪劃開的一般,看上去觸目驚心,讓他整張臉顯得甚是猙獰。他站在原地,目光微微一掃,便見着了宋桐兒身後躺着李丹青。
他眯起了眼睛,目光又落在了宋桐兒玲珑的身段與姣好的面容上,狹長的眼縫中泛起陣陣貪婪之色。他朝着身旁得了兩位同伴遞去一道眼色,三人顯然熟識已久,隻是一眼,那二位同伴便領會到了爲首之人的意思。
三人在那時放下了背上的獵物,然後坐到了火堆前,三人落座的位置很是講究,兩人在宋桐兒的兩側,一人在她的正前方,如此一來,宋桐兒這時就是想要逃離,也被三人封死了去路。
宋桐兒顯然也意識到不妙,她的臉色泛白,伸手摸了摸被自己藏在身下的劍。
“姑娘看樣子不像是路過的啊?”爲首的男子眉頭一挑,這樣問道,目光有意無意的看向宋桐兒身後那昏迷的李丹青。
宋桐兒不語,隻是低着頭,渾身的肌肉緊繃。
火光的映照下,坐在正前方爲首的男人的臉龐明暗不定,看上去有幾分猙獰可怖的味道。
“是遇見什麽麻煩了嗎?”
身旁的兩位同伴,在那時挪動身子,朝着宋桐兒靠近了幾分,眸中的笑意裏帶着垂涎的味道,目光更是肆無忌憚的在
宋桐兒的身軀上上下遊動。
宋桐兒還是不語,身子又朝後坐了坐,目光警惕,像極了落入織網的麋鹿。
“别怕!哥哥們都不是壞人,你要是遇見了什麽麻煩,大可以趁着這良宵和哥哥們好好說說,哥哥們可很願意幫助你的。”一個男人這樣說着,一隻手已經伸了過來作勢就要摟住宋桐兒的肩膀。
“當然,前提是你也得幫哥哥們解解悶……”
铮!
這話方才出口,一聲劍鳴蕩開,宋桐兒抽出了自己放在身下的長劍,猛然揮向那人伸來的手臂。
但也是在這時,坐在她正前方的男人顯然早就看見了宋桐兒藏在身下的利劍,他的身子猛然站起,一柄砍刀出鞘,在劍身落在同伴的手臂之前,将之攔下。
宋桐兒的臉色一變,還要發力,但此刻的她修爲尚且未有回複,又經過一日的勞累早已疲憊不堪,手上的力道根本難以與那獵戶的首領抗衡,隻見對方面露冷笑,刀身一提,宋桐兒手中的生羽劍便在那時被她挑飛。
宋桐兒的心底一寒,臉色頓時變得蒼白了起來。
身旁的兩位同伴也在這時回過神來,其中那位險些被宋桐兒砍掉手臂的家夥更是一時間怒不可遏!
“賤胚子!”他怒聲罵道,當下便是一巴掌朝着宋桐兒扇了過去,本就虛弱不堪的宋桐兒,被這一巴掌扇得是暈頭轉向,直挺挺的栽倒在地,一縷鮮血也在這時順着她的嘴角流出。
那男人還不解氣,擡起腳就要踩向宋桐兒。
“老三!”爲首的男人卻在這時叫住了他。
男人一愣看向對方,卻見自家老大在那時站起身子,伸手緩緩的解開了自己的腰帶,他盯着宋桐兒的眸中火光炙熱。
“打壞了可就不好玩了!這娘們不比錦繡樓的姑娘水靈?老子先嘗個鮮,到時候你想怎麽玩再怎麽玩!”爲首的男人這樣說着,已經将腰帶徹底解開。
兩位同伴聞言,臉上都露出了淫笑,那暴怒的老三更是讪讪一笑:“好好好,老大你先來,咱們今天就讓這小娘子好生嘗嘗欲仙欲死的滋味。”
宋桐兒冷眸看了三人一眼,她豈能讓他們如願,伸手便拿起了落在一旁的長劍,作勢就要自刎。
“小娘子你可想明白了,你死了,你的情郎可也活不成,倒不如讓我們哥幾個舒坦舒坦,說不對還能放你們一條活路。”爲首的男人卻在這時冷笑言道。
這話出口,宋桐兒一愣。
但就是這愣神的功夫,身旁的二人瞅準機會,撲了上來,一人奪走了宋桐兒手中的劍,一人摁住了宋桐兒的雙手,将她的身子死死的摁在了地上。
“大哥,來吧!弄完了就輪到我了!”那男人嘴裏大聲的言道,眸中的神色扭曲又猙獰。
爲首的男人顯然很滿意這樣的結果,他眯起了眼睛,在那時走到了宋桐兒的跟前,不顧宋桐兒的奮力掙紮,以及嘴裏撕心裂肺的大喊,作勢就要朝着那美妙的身軀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