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青用力嗅了嗅,雙眸在這時緩緩睜開,燦爛的晨光在這時照入李丹青的眼簾,李丹青眨了眨眼睛,用了好一會才适應這清晨的陽光。
他從太師椅上坐起了身子,神情還有些恍惚。
腦海中的記憶停留在昨日被邢雙雙揉捏肩膀之時,他看了看自己身上蓋着的薄毯,心頭一動,而這時一個聲音忽然從一旁傳來。
“世子,你醒了?”
李丹青一愣,卻見不遠處的床榻上,邢雙雙拉開了身上的被褥,起身便有些着急忙慌的要朝他走來。
此刻的邢雙雙身上隻穿着一件薄薄的單衣,那單衣似乎有些年歲,被洗得發白,洗得邢雙雙站起身子,透過陽光,就隐約可見單衣後紅色的肚兜。
這小妮子,看上去年紀不大,可身材倒是不錯。
出于職業本能,李丹青瞟了一眼肚兜中隆起的事物,卻驚訝發現表面上看上去瘦弱的邢雙雙,實則有着與年紀相貌極爲不符的傲人身材,隻是因爲平日裏穿着麻衣長衫,看不出來而已。
好在李世子深知這非禮勿視的道理。
隻是看了一……二十息的功夫,就趕忙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我昨天在這兒睡着了?”李丹青咳嗽兩聲,稍稍緩解了一番自己的尴尬,這樣問道。
也幸好邢雙雙年紀尚小,并未意識到李丹青的失禮,反倒急匆匆走上前,面帶歉意的焦急言道:“昨日我給世子揉肩,揉着揉着,世子就睡了過去,我看世子睡得香甜,就不忍叫醒世子,想着在旁等着。可一直等到後半夜,世子也不見醒過來的迹象,自己卻困得不行,所以就躺在床榻上休息……”
“下次,我一定不敢了……”
這樣說着邢雙雙的臉上流露出些許惶恐之色,眼眶也有些泛紅,就像是犯了錯的孩童,在等待先生的責罰一般,惶惶不安。
李丹青面露苦笑,他
暗暗覺得大抵是之前遇見邢雙雙時,自己表現得太過冷血了一些,故而這小姑娘才會一直覺得自己會動不動便将她趕走。
李丹青站起身子笑道:“餓了要吃飯,困了要睡覺,這又沒什麽錯,你啊,就不要一天到晚,疑神疑鬼,總覺得我要把你趕走。既然跟了我,你好好做事,就沒有什麽大礙,本世子這個人那是出了名的和藹可親,與人爲善,沒你想的那般刻薄。”
“起來吧!”
聽到這話的邢雙雙似乎這時才長舒了一口氣,她趕忙站起身子,滿臉喜色的看着李丹青言道:“謝謝世子。”
“也别世子世子的叫了,日後叫公子吧。”李丹青笑道,低着頭整理了一番自己衣衫上的褶皺。
心底多少有些奇怪自己昨日怎麽會就這麽在太師椅上睡了過去,或許是這幾日趕路太過辛苦了吧?
李丹青心底這樣想着,但不得不說的是,昨日邢雙雙揉捏肩膀的手藝卻是極佳,此刻的李丹青一覺睡醒,隻覺神清氣爽,絲毫沒有半點困意,甚至體内的氣血運轉也莫名的快了幾分,許久不見進寸的修爲,此刻也好似有了些許增強。
烈陽星靈沉睡前,曾在某個時候告訴過李丹青,他體内因爲鑄就了絕地神軀的關系,想要靠着尋常武者的辦法提升修爲難如登天,而李丹青自從抵達盤虬境以來每日都不曾放下修行之事,但修爲的進展卻緩慢不已。
反倒是昨日美美的睡了一覺後,反倒覺得修爲有了長進。
念及此處的李丹青也覺心情大好,心頭暗想着邢雙雙莫不是還是本世子的福星不成?
此刻邢雙雙也站起了身子,李丹青看向女孩,她那身薄薄的衣衫下,玲珑的身段若隐若現,看向李丹青的目光楚楚可憐,又帶着幾分任君采撷的順從乖巧。
饒是自诩爲見過些大世面的李世子,也暗覺心頭一熱。
他趕忙側過頭,咳嗽一聲,掩飾住了自己的尴尬:“咳咳,那啥,把衣服穿上,咱們吃
了飯,也該上路了!”
而邢雙雙似乎絲毫沒有這男女授受不親的概念,隻是因爲得到了李丹青的認可,而欣喜不已,聽到李丹青此言,俏生生的點了點頭,随即便來到床邊翻找出脫下的衣物,就站在那處将之緩緩的穿戴在身。
“院長!這都什麽時辰了你還不起床?所有人都在等着你呢!”
而就在這時,劉言真的聲音忽然從門外傳來,帶着幾分不耐煩的問道。
這一覺李丹青确實睡得太死了一些,以至于比起往日起床晚了不少。
“這就來了。”李丹青這樣說着,低着頭再次整理一番自己衣衫上的褶皺。說着,也邁步上前,而屋外的劉言真素來性子大大咧咧,還不待李丹青走近便自己自顧自的推開了廂房的房門。
李丹青笑着言道:“怎麽了,這麽着急的想要看見本世子的絕世容顔?這才一夜不見就如隔三秋了?要不今晚上到本世子的房中住下,這樣你就可以從白天看到晚上,再從晚上看到白天。”
李丹青依然貫徹着自己沒皮沒臉性子,張口便對着劉言真說着渾話。
以以往劉言真的性子,經曆了李丹青如此就得“錘煉”,大抵也隻是罵上一句臭流氓,也就罷了。
但今日的劉言真似乎有些不一樣,聽到這話的劉大小姐先是一愣,臉色如以往一般微微泛紅,但忽然她像是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身子一顫,雙眸瞪得渾圓,然後怒火從她的眸子深處湧出。
“李丹青!你個混蛋!”
她大聲的罵道,手裏端來的米粥在那時被她猛地扔向李丹青,讓措不及防的李世子被濺了一臉的米粥。
而說完這話的劉言真轉過身子便快步離去,隻留下李丹青錯愕的站在原地,好一會才回過神來,他伸手将臉上的米粥擦拭幹淨,若有所思的回頭看向身後,那裏……
邢雙雙正站在他的床前,伸手合着自己的衣衫,一副方才起床穿戴衣物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