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吱吱吱。”
火車抵達終點站熱那亞,乘客們分分起身準備下車。
在最後一節車廂内,劉步蟾揉了揉有些發脹的腰,站起來對身邊的一名護兵道。“姜六,讓大家夥都起來,我們到了。”
随後同樣迷糊着的姜六,挨個将車廂内所有人叫醒。
“姜六,幹嘛踢我。”
“嘿,你翻天了吧。”
随着一陣吵鬧聲,車廂裏的人都起了。說起來也是可憐,他們與其他車廂的乘客不一般,爲了避免被法國人發現,他們不僅全程待在車廂内,而且還連續換了幾列機車挂鈎,甚至還挂上過一列運送家禽的貨車,一路上也是夠辛苦的。
等到所有人都起來後,劉步蟾望着這些原本準備與自己接受鎮定二艦的官兵。“好了,都安分點,這到了意國人生地不熟,都在車廂内等着。”
劉步蟾的發話,讓車廂内都安靜下來,除了個人整理行李的聲音,沒有人再敢說話,這次的目的,在車上時候就說過了,朝廷購買了意國兩艘大軍艦,他們将跟着軍艦上的意國海軍官兵學習,争取能夠早日自己熟練操作。
沒讓他們等多久,在其他旅客都離開後,一名身着意大利海軍軍服的人走了車廂。“諸位,你們……現在……請跟着我……一起出去。”
這句話是用漢語說的,雖然說得磕磕巴巴,但是車廂裏的北洋水師官兵都能聽懂。
車廂裏的北洋官兵,于是跟着這名意大利海軍軍官一起,穿過一個有人把守的門後,看到近十輛馬車。
“諸位,我們接下來需要乘坐馬車,我個人建議大家不要把窗簾打開,以免被發現。”
這次說出的就是英語了,幸好這些北洋水師的官兵中懂英語的較多,在一番相互轉告後,所有人都登上了馬車。
等到他們都上去之後,馬車緩緩啓動,帶着他們趁着晚霞時光,朝着一個方面前進。
身爲領頭人的劉步蟾,自然與這位意大利海軍軍官待在一個馬車裏。
“這位上尉,不知道閣下名字是?”
在英國呆了不短時間,劉步蟾的英語水平不低。
“你好,我叫戈梅斯,拉迪·盧塞·戈梅斯。”
“你好,戈梅斯上尉。不知道我們接下來去哪裏?”
劉步蟾既然知道了名字,那麽接下來自然是最爲關心的去處。
“我們直接去熱那亞的海軍基地,因爲時間緊迫,沒辦法給諸位休息的時間。”
“沒關系,這正好符合我們心意。”
等到劉步蟾一行人抵達海軍基地後,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城市内煤氣燈更是照亮了各處,開起來如星空點點一般好看。
等到馬車挺穩之後,一行人都下了車。夜晚的軍港戒備森嚴,巡邏的士兵更是到處都是。劉步蟾一行人在戈梅斯上尉的帶領下,來到一棟宿舍樓前。
“這裏第二層,都是你們休息的地方,被褥都準備好了,等一下我會讓人送食物過來,很抱歉隻能讓你們在這邊吃飯。”
“不用客氣,戈梅斯上尉,我們都是軍人,不會在意舒适的問題。”
送走這位意大利軍官後,劉步蟾下達着命令。“以四人一組,每一組選擇一個房間。”
之前他看過了,這是四人間的房間,被褥都換的是新的。
稍後果然送來一堆面包和一鍋濃湯,一群人坐在床邊就着濃湯,吃着面包。等到吃飽喝足後,困意就有些上頭,蓋着被褥就睡着了。
第二天,随着基地内的起床号,一行人都被吵醒了。
而這時候那位戈梅斯上尉又來了。
“諸位,我們接下來要上艦了,大家都盡快。”
一聽要上艦,一行人立刻精神抖擻起來,這可是7000噸的大軍艦,誰不想見識一下。
在他們忙碌着的時候,海軍基地内,同樣有一群人正在對着着兩艘軍艦指點着。
“最後看一眼這兩艘戰艦,以後就不屬于我們海軍了。”
海軍大臣戈萊克上将看着眼前停靠的威尼斯号與布雷西亞号,感慨萬千的說着。
“上将閣下,請放心雖然這兩艘軍艦不屬于海軍了,但是我們依然不會墜了他們的威名,未來我們會讓遠東的法國人,聽到這兩艘軍艦就感到害怕。”
“哈哈哈,很有志氣。”
聽到身邊萊費爾上尉的慷慨陳詞,海軍大臣想起了自己年輕的時候。
“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這次你們也知道,雖然名義上是清國海軍在指揮,但實際上是你們在負責,我就一個要求,不管發生什麽,你們都要安全的返回意大利。你們是我從海軍中精心挑選的,絕對不允許你們葬送在遠東。”
“請放心上将閣下,能擊中我的炮彈還沒有被制造出來。”
戈萊克拍了拍上尉的肩膀,繼續問道。“那些已經抵達的清國海軍官兵怎麽樣?”
“到沒有什麽不同,不過有些沉默寡言,戈梅斯在負責接待他們。”
海軍大臣點了點頭後,表情嚴肅的說道。“既然如此,那麽明天一早你們就出發。”
“不是說三天之後麽?”
“本來是這樣,不過聽說法國人好像聽到點風聲,爲了穩妥起見所以你們需要提前出發。”
“好的,我會讓船員們提前準備。”
“另外,等你們過了蘇伊士運河後,威尼斯号與布雷西亞号的船名就不能用了,清國已經爲其命名爲緻遠以及靖遠号,你将成爲緻遠号的首任艦長。”
戈萊克上将在看了一會這兩艘戰艦後了離開了,畢竟這兩艘裝巡屬于清國了,意大利想要還需要繼續建造。
等到戈萊克上将走後,萊費爾立刻找到戈梅斯,将戰艦需要提前出發的決定告知了他。那麽接下來安排北洋官兵熟悉戰艦就被取消了,兩艘戰艦的所有官兵不分國籍,立刻開始往軍艦上運送物資、燃煤。
忙活了一整天後,累得不行的兩國官兵看着對方與自己一樣髒兮兮,都哈哈大笑起來,這立刻就拉近了兩邊的關系。
見此機會,晚上萊費爾與戈梅斯弄來了酒和香腸,一群大老爺們烤着香腸,喝着酒,兩者的關系更加融洽了,就連劉步蟾都摟着兩位艦長,一起用英語談天說地。
第二天,沒有鮮花送行,兩艘威尼斯級裝巡,以拉練的名義又一次出海了,不過這次着兩艘船應該不會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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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