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泷澤一郎,你終于來了。”柳生十兵衛頂着個豬頭臉,笑的很是陰險。
“雪姬呢。”段天涯沉着臉問道。
剛剛送來書信的其實不是雪姬,而是柳生十兵衛。他這幾日在家休養,無意間撞見了自己妹妹在托人外送書信,調查之後知道原來自己妹妹雪姬與泷澤一郎相戀。這讓他大喜過望,這才有了今日與段天涯相見的場景。
柳生十兵衛笑着指了指身後,雪姬正躺在那邊。雪姬雙目緊閉,嘴角還有溢出的血。
段天涯沖上前去,摸了摸她的脈搏,臉色難看,中毒了。
“我是萬萬沒想到,這毒沒用到眠狂四郎身上,倒是用到了我妹妹的身上。”柳生十兵衛冷笑道。
段天涯轉過頭來,喝道:
“她是你的妹妹,你怎麽敢這樣做。”
柳生十兵衛長歎一口氣,說道:
“我很疼愛我這個妹妹,但她和家族榮耀想必實在不值一提。你現在将幻劍心決交給我,我現在就将解藥給你。”
段天涯深吸一口氣,平複了心中怒火,說道:
“不可能,你現在趕快将解藥交出來,不然柳生先生知道了,他絕對繞不過你。”
柳生十兵衛仰頭大笑:
“哈哈哈,你試試啊。就算你輕功再好,從這裏到柳生道場也要一個時辰以上,可這曼陀羅的毒性頂多一個時辰就會發作,到那時候,我這個妹妹就要先是發癫,然後五感盡失喪失理智,最後精力耗盡而亡。我倒要看看你是選我妹妹,還是選幻劍心決。”
段天涯咬着牙狠狠地看着他,他知道,這不是單純隻是幻劍心決的事情。柳生十兵衛爲人陰狠嚣張,再加上心性不正,他學會幻劍絕對會濫殺無辜。再加上他與師兄決鬥在即,到時候恐怕師兄也會不敵。
“怎麽?還在猶豫,看來我這妹妹在你心中也沒有這般重要啊,哈哈哈。”柳生十兵衛還在拉着仇恨。
段天涯知道不能夠再猶豫了,右手一翻,手中直接出現兩枚忍者飛镖,直接朝柳生十兵衛射出。如今之際,隻有拿下柳生十兵衛,逼他交出解藥。
柳生十兵衛早有防範,武士刀出鞘直接劈出,劍氣将兩枚飛镖直接劈飛。段天涯雙手握住武士刀,快跑幾步,縱身而起,伊賀劍法出手,與柳生十兵衛纏鬥。
說起來也奇怪,這伊賀忍派說是修行暗殺之道。但什麽變身潛藏之術隻是輔助,主修的還是劍法。也許他們這一派就是那種“隻要殺光所有人就是完美刺殺”的代表吧。
柳生家修行新陰流,家傳兵書三冊、、。但由于戰亂,家族衰敗,如今隻剩下了這一冊。
柳生但馬守幾十年的鑽研,這一代柳生家的劍術将所有殺傷力不夠的劍招全部剔除,隻留下了狠辣、不留餘地的招式。
伊賀劍法招式詭異,殺傷力比不上柳生劍術。所以一交手,段天涯就落于下風。柳生十兵衛劍術大開大合,殺傷力驚人。段天涯則隻能配合着伊賀忍術,與其纏鬥。
柳生十兵衛雙手舉過頭頂,向下狠狠劈砍,一道劍氣激出,朝段天涯砍去。段天涯險之又險地躲了過去,從懷中掏出煙霧彈,朝地上一扔,整個人在煙霧的籠罩下消失不見。
柳生十兵衛沉着臉,小心翼翼地盯着四方。忽然,身後一把武士刀斜斜刺來,柳生十兵衛動作很快,直接挑開武士刀,然後武士刀刺來的地方劈砍過去。
可惜,段天涯早就閃開,他一招落了個空。
“看來你還沒有學會幻劍,現在的你不是我的對手。雖然我一時之間拿不下你,但我妹妹雪姬恐怕等不了這麽久。”柳生十兵衛見一時之間拿不下段天涯,開始用話動搖段天涯。
段天涯又不傻,沒這麽容易被影響。
見沒有反應,柳生十兵衛眼神一狠,握住武士刀,朝柳生雪姬所在的地方跑出。一邊跑着,一邊周身内力灌輸刀身。
段天涯心道:不好,這是要對柳生雪姬出手。
他這時候心中思緒一亂,不禁露出了馬腳。柳生十兵衛這時候一直警惕着,察覺到段天涯之後,整個人縱身而起,在空中調轉身體,手中武士刀劈出。
柳生家的殺神一刀斬,的極緻,将周身内力與殺氣凝成一刀。
頓時之間,劍氣縱橫,直直朝一個方向劈去。劍氣驚人,将原本圍繞着的煙霧都給吹散開,劍氣集中一塊大石頭,将大石頭劈散。
但是,段天涯卻不在那個方向。
柳生十兵衛一驚,急忙四處觀望。這時候,一聲劍出鞘的龍吟之聲,柳生十兵衛隻覺得劍光一閃,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段天涯軟劍出鞘,激起劍光,他整個人身形一塊,都好似出了幻影。
隻聽到一連軟劍割破肉的悶聲,待段天涯收劍,柳生十兵衛渾身劍傷,整個人一個踉跄,直接跪到在地。
“這、就是幻劍?”柳生十兵衛雙眼通紅,瞪大着眼睛不甘地問道。
段天涯用劍指着柳生十兵衛,說道:
“将解藥交出來,我饒你一命。”
畢竟是柳生雪姬的哥哥,雖然爲人卑鄙了些,但段天涯還是留了一命。
“呵呵呵,你不敢。”柳生十兵衛擡起頭來,發出瘆人的笑聲。他是柳生家的唯一子嗣,而且隻有他又解藥,他知道段天涯不敢殺他。
段天涯深吸一口氣,作勢要刺出,但臨動手時卻又猶豫了。
這時候,從身後樹林中傳來一聲悶響,一顆石子破空而來,直接打在了段天涯的劍柄上。段天涯一時不查,被石子的力量帶着,直接将劍刺入柳生十兵衛大腿。
“啊!!泷澤一郎,你怎麽敢!!”柳生十兵衛怒喊道。
“他不敢,我敢,我可不想當你妹夫。”姚易顯出身形。
段天涯匆匆離去,姚易終究是不放心,追了出來,這才趕上了這出大戲。
“天道總司,你想幹什麽?我是柳生家唯一的男丁,你要是殺了我,我父親是不會放過你的。”柳生十兵衛大喊道。
姚易蹲了下來,拍了拍他的豬頭臉,笑道:
“誰知道你在這邊呢?我們老師是眠狂四郎,沒有證據,你父親奈何不了我們。”
柳生十兵衛心中一涼,他這次對自己妹妹下毒,爲了不讓父親知道,可沒有告知任何一人,要是死在這裏,恐怕自己父親就算想給自己報仇都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