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易就這麽待在太後這邊,好說歹說,就是沒讓她點頭。無奈之下,姚易隻得先離開了宮中。
回家之後,淑蘭見姚易一副心中有事的模樣,便開口問道:
“今天朝中遇到難事了?又是新政的事情?”
姚易見老婆都發話了,便将這件事講給她聽。
淑蘭聽了,皺着眉思考了一會兒,開口道:
“我不知道什麽國家大事,但我倒是聽祖母提過之前叔父的家事。”
姚易一愣,什麽家事,關盛宏什麽事情。
“當年叔父的父親探花郎早喪,隻留下老太太與叔父。老太太當時生了場大病,叔父是個庶子又年幼,三房的盛绉叔父便出面要代管二房的産業。”
“還有這事?”姚易好奇道,他可不知道當年盛宏的事情,畢竟劇情中也沒提到啊。
“嗯,當時二房産業都是老太太的心腹人手管着,盛绉叔父沒管幾天,便跑過來說老太太手下的人貪墨錢财,要老太太做主。”
淑蘭沒接着說下去,但姚易已經想明白了,曹太後明明知道對仁宗的名聲無礙,但還是不同意,想必便是心有顧慮。姚易想破了腦袋,硬是沒想到是這個原因。
知道了原由,姚易便有了主意,隻是這勸說的人手不應該是自己。
第二天,姚易就跑到了齊國公家,聽到是自己來拜訪,齊家的下人很是爲難地說道主人都不在家。
姚易有些無語,這齊衡是個君子,隻是現在陷入了牛角尖,想不通,便将怨氣扯到他身上了。姚易心中知道,如果不把這個結解開,這齊衡怕是走不出來。
無奈之下,姚易扭頭就朝顧家走去。
顧廷烨這兩天正和明蘭鬧着别扭,一見姚易上門,二話不說就拉着他一吐苦水。
“元潛,你是不知道,我這個大娘子實在是、實在是.......”
“實在是怎麽了?”
“實在是太好了。”顧廷烨灌了一口酒說道。
“好還不好嗎?”
“可她不像我娘子,我本以爲夫妻就會像你們家一般,但明蘭相處起來就像是、就像是,我母親,對,就想我母親。她将家裏管得井井有條,還主動爲我納妾,還一點不吃醋,你說說,這哪裏像個夫妻。”顧廷烨抱怨道,隻是他這抱怨讓人聽着倒像是炫耀,就有那麽點凡爾賽文學的意思。
姚易笑着,他知道,這顧廷烨是覺得明蘭不愛他,這才諸多抱怨。隻是明蘭自幼的環境,她沒有安全感,習慣了扮演衆人眼中期望的人,這才讓顧廷烨産生錯覺。其實這事也好解決,顧廷烨死命慣着,慣到明蘭意識到自己可以放肆就可以了。
“這事我可插不了手,好了,先說正事。”姚易開口道。
顧廷烨樂了,說道:
“你也有找我辦事的時候?”
姚易沒心情和他開玩笑,将這幾天的事情和顧廷烨說了。他是武将,知道本分,從來不參與變法之事,所以不太了解這些事情。
“你是說,太後那邊要找人去勸說?可是我雖有救駕之功,小時候又進宮玩耍過,但與太後比你還不親近,太後連你的勸都聽不進去,别說我了。”顧廷烨爲難道。
“所以我也沒指望你,我指望的是元若。”齊衡母親自幼養在太後身邊,是與太後親近的人。他本人又是個剛直的性子,太後那邊也相信他,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元如?那你找我幹什麽?”顧廷烨沒反應過來。
姚易不說話,盯着顧廷烨看着。
顧廷烨被看得渾身不自在,說道:
“你也知道,爲了我家大娘子,我和元如算是鬧翻了,你找我還不如找.......”
顧廷烨一愣,突然大怒道:
“你打明蘭的主意?你小子找打。”
“喂喂,什麽話,我隻是找明蘭幫忙罷了。”姚易不滿道,顧廷烨這混不吝,說話讓人誤會。
“不行。”顧廷烨氣呼呼道,這邊剛和明蘭鬧别扭,要是那邊讓她找齊衡,那不是上趕着給自己帶綠帽子嘛。
“元若如今是鑽了牛角尖,不解開這個心結,難不成咱們三個就一輩子互相敵視?”
“我去找他,這個心結我來解。”顧廷烨豪氣道。
姚易不說話,就這麽看着他。
良久,顧廷烨歎了口氣,說道:
“我去問問明蘭的意思吧,這件事怕是隻有她能解決。”
顧廷烨終歸還是想清楚了,自己正好借着這個機會,看看明蘭是不是還惦記着齊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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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瑞這小子轉眼都一歲了,姚易也辦起了周歲宴。姚易是新帝紅人,士林之中名聲也好,又與顧廷烨交好,所以将門也借機上門慶賀,姚瑞的周歲宴辦的相當熱鬧。
姚易還特地邀請了齊衡一家,齊衡這邊雖然對姚易還有些怨氣,但也覺得實在怪不得他,也帶着賀禮上門祝賀。
也不知是不是湊巧,齊衡與顧廷烨同時來到了姚府門前。兩家人一下馬車,齊衡和他新娶的老婆申氏就齊齊看向明蘭。齊衡是心中還惦記着明蘭,申氏是想見見這個讓自己丈夫如何都忘不掉的女子。
其實這場周歲宴姚易本不想大辦,但明蘭那邊同意和齊衡見面,那就要想辦法将兩家人聚在一起,這才找了這個借口。
姚易招呼着兩家人進去,先将齊衡夫妻兩分開。
不得不說,明蘭那叫一個聰明,在申氏面前先是一番訴苦,又是來了個感同身受,直接就将申氏的敵意給消除了。
然後淑蘭又安排兩人在後院想見,也不知道明蘭怎麽對齊衡說的,出來之後的齊衡總算不再有那麽大的怨氣。
既然解決了,宴席結束之前,姚易又将齊衡喊了過去,将這些事情挑了一部分告知了齊衡。齊衡是個君子,他能分清楚是非,之前隻是鑽了牛角尖,現在清楚了,所以姚易相信齊衡會幫助自己的。
得知了姚易找他的真正原由,齊衡沉思良久,開口道:
“元潛,我不知道新政是好是壞,但我也知道這些人反對新政确實是爲了自身的利益,我可以幫你去勸說太後,但若是我知道新政于這天下有害,你也别怪我阻止。”
姚易鄭重地點了點頭,齊衡認死理,自己隻是演的,但他确是真的就是這個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