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二,你不要緊張。”開封府某間牢房之中,姚易一臉笑容地看着童二。
童二畏懼地看了周邊的差役一眼,點了點頭。童二本來以爲被帶下去就是把他帶到哪邊等候呢,誰知道直接将他關到了牢房。
說來姚易也是壞,還特地安排了差役在童二面前表演了一下開封府牢房特色刑具,這才把這童二吓住了。
“你和我說實話,當初你真的看到了顧廷烨走進書房?”姚易笑得依舊燦爛,隻是把童二吓得不輕。
“我、我、是、是真的。”
“啧,你騙我,不老實。”姚易聲音幽深,表情也逐漸變态起來。
“我、我、我沒有。”童二眼眶一紅,一大男人眼看就要哭出來。
姚易無奈地撇了撇嘴,好像演過了。姚易歎了口氣,轉頭朝牢房外走了過去。在門口的時候,他停了下來,背對着童二說道:
“我手下人查到你去年買了十幾畝良田,還給你鄉下老娘修了屋子。”
“大人,我說的是實話,我沒撒謊。”童二爬了過來,一邊使勁磕頭一邊說道。
“大膽,我一眼就看出你撒謊。”姚易呵斥道。
童二不敢再哭嚎,畏畏縮縮地跪在那邊。
“我現在去問芳兒,我知道你們在說謊。我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兩個要是有一個人老實交代了呢,我就将老實交代的人判得輕些,不說實話的我就判他秋後問斬。要是兩個人都坦白了,我就看誰先坦白。當然了,你們可以一直撒謊,但我這邊證據都有了,誣告主家,打死你們顧候也不會找我麻煩。”
說完這話,姚易沒再停留,直接去了女牢那邊,畢竟那邊還得演上一場呢。
姚易用着法子也是沒有辦法,這畢竟是古代,案子又是去年發生的,要是不用這法子就算可以判刑,将來也容易被人翻供,唯有讓兩個人交代清楚,才算是将案子定下來。
這兩個人果然頂不住這種方法,沒多久就老實交代了,是四房的顧廷炳酒醉之後犯下的過錯。香兒自盡之後害怕,隻得找自己父親花錢買通了兩人作僞證。
這兩人算是五房的手段了,至于侯府内傳得滿天飛還有那個門房應該就是小秦氏的手段吧。
得了兩人的口供,姚易立刻派人上門捉五房的顧廷炳,這次顧偃開沒有跟來,隻是據說他聽到這個消息先是松了一口氣,然後整個人就像是老了好多。
“我是顧家子弟,你們竟然敢捉我。”顧廷炳都被抓到這邊了,還硬氣地說道。
“顧廷炳,罪證确鑿,你認了吧。”姚易說道。
“我呸,我認什麽?明明就是你和顧廷烨交好,這是在故意誣陷我,好替他洗清罪名。”
“放肆,逼死侍女,嫁禍族兄。如今還死性不改,你真是無藥可救。”還沒等姚易說話呢,張禦史倒是暴跳如雷。他是被派來監督的,顧廷炳說這話就是在朝他潑髒水,他不急才怪。
“證據确鑿,顧廷炳罪無可恕,判流放沙門島。”
對,隻是判了流放。這也是沒辦法,宋朝規定奴仆與良人同等權利,也就是殺人償命。但這奴仆不得在主家待超過五年,超過五年之後打死隻得判流放甚至無罪。要是沒有家人報官,那就等于沒事。
當然了,這沙門島也不是好地方,就是登州海上的一座孤島,靠着衙門每月送來的食物苟延殘喘。對了,爲了争奪糧食,這沙門島死亡率高得很。
解決了案子,姚易本打算接收氣運呢,結果半天還是沒有反應。轉念一想,也是,劇情中顧家的四房五房就沒啥大用,還是在那個小秦氏身上。說實話,姚易有些失望。
下衙之後,顧廷烨硬是拉着姚易去喝酒,還将開封府的一衆人也帶上。還得虧有張禦史全程盯着,要不然光憑這點顧廷烨就洗不幹淨。
兩人找了一間雅間,推杯換盞起來。
“元潛,還是多虧了你幫我洗清冤屈。”顧廷烨端着酒杯說道。
“本就是我的職責,不是你做的自然不會冤枉你。”
“元潛,你不知道。去年這件事發生的時候,我那繼母二話不說就挑出來替我遮掩,我父親上來就是一頓猛抽,逼得我用刀尖指着胸口發誓。”顧廷烨一邊說着,一邊将衣服扯開,胸口上一道不淺的刀疤。
“要不是元潛,這罪名我還不知道背多久呢。”顧廷烨灌了一口酒說道。
姚易沉默着,在顧廷烨小時候,小秦氏還在裝好人白蓮花,要不然在這種家庭裏長大,非得長歪了。
“我剛剛回家了一趟,我那父親一句話沒說。石頭告訴我,說他開始整頓家裏的仆人。”
顧廷烨灌了一口酒,繼續冷笑道:
“有用嗎?我那繼母、我那大哥哥還在堂上坐着呢,大不了他們再培養就是了。”
這句話剛說完,姚易就感覺自己氣運稍微漲了,大概百分之一的樣子。這氣運不是别的,大概是讓顧偃開看清家裏的兄弟的真面目吧。
“别擔心,你現在讀書,又洗清了冤屈,你父親這下不會不信任你了。”姚易寬慰道。
“但願吧,隻是我實在是有些惡心這大宅院裏的事了。”
“将來分府出來就是。”
這一頓酒,顧廷烨喝到一半就是嚎啕大哭,仿佛把受到的委屈全部發洩出來。姚易在一旁安慰,又派人找馬車來将他接回去。
來接他的是一位老嬷嬷,應該就是顧廷烨的奶媽常嬷嬷了。常嬷嬷看到顧廷烨哭嚎的模樣心中很是難受,眼眶也紅了起來,但她是知道禮數的,上來先是對着姚易行禮道:
“多謝姚大人給我家公子洗清冤屈。”
“您就是常嬷嬷吧,仲懷經常和去提起您。”姚易也相當客氣。
“公子能夠交到您這位朋友真是太好了,今日他難受,有些失态,姚大人請别見怪。”
姚易當然是一番客氣,然後常嬷嬷便帶着顧廷烨告辭離開了。
出了酒樓,在張不餓的陪同下,姚易緩步走着。
“接下來就頭疼了。”姚易輕聲道。顧廷烨那邊還要等兩年呢,現在也就盛家那邊的氣運可以想一想了。可是,這盛家那邊畢竟女眷多,自己老去像什麽回事。
“主君,您說什麽?”張不餓問道。
“沒什麽。”姚易釋然道,還是順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