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秘聞傳說?”
白齊面上興奮之色略微收斂,其心念轉動,想到歸元秘籍後,知曉對方所說祭練定然卻有其事。
而爲何此祭練之法成爲傳說,消失于曆史長河之中,或許因爲太傷天和,被人聯手抵制;或者因爲先天高手以及其上的武者越發稀少,祭練材料不足,導緻該法逐漸失傳。
“啊啊!”
‘再啊我就一刀捅死你!’
而正在白齊思量之時,其耳邊又傳來一陣狂躁慘叫聲,此種情形使得他眉頭一皺,心中一陣怒罵後,便将目光轉向藍海平身形。
“依據此種秘聞,使用該祭練之物可有何副作用?”
“副作用?”
藍海平聞言一愣,随後其略微思考一番,便不确定的回應對方:
“其功效五花八門,副作用具體爲何也難以知曉;但祭練之物物吞納人之精氣神,此法如此邪異,定然有些重大後遺症。”
‘低情商:我不知道;高情商:副作用難以知曉,但它有重大後遺症。’
白齊頗感無語的與藍海平對視,雖然對方邏輯自洽,但總感覺對方有所保留。
“多謝藍大俠告知,大俠學識淵博,在下日後定要與你好好讨論!”
白齊思量片刻,便不再思慮此事,向藍海平道謝之後,其話語一轉:
“特别是藍大俠所得到的雜書,希望在下能有緣一觀。”
一本醫書歸元秘籍便可能是所謂的祭練之物,那些與它相同來曆的雜書,說不定也有一些奇異之處。
“閣下客氣,藍某對你之武力也頗爲仰慕,若有時機,定然會與你仔細讨教。”
藍海平面上詫異之色閃過,此人霸占歸元秘籍不說,還想要打其他書籍主意?
其心中暗自叫苦一聲,而後便不動聲色的與對方客套一番。
“此事好說,在下一向熱衷于交流武學,擇日不如撞日,不如藍大俠便随同我返回九州府城區,就此讨論交流一段時日。”
白齊嘴角一咧,似乎沒有看出對方隻是假意客套,繼續順着對方話語往下接。
“這!”
藍海平面色微變,而後其強壓怒氣,盡力保持語氣鎮靜:
“閣下已經答應,交出秘籍之後,便不再找我等麻煩!”
“藍大俠不要誤會,我并不是想刁難爾等,而是真心欲與你交流一番!令徒白大俠、令女藍小蝶以及這隻仙鶴可先行離開,隻是請藍大俠移步到燕雲客棧之内,你我暢談些許時日,僅此而已。”
白齊微微一笑,而後便不急不緩的出言解釋。
随即其目光轉向身側不遠處的白雲飛以及處于藍海平禁锢之中的藍小蝶,沖二人客氣拱手後,便目光灼灼的盯向那頭玄玉飛鶴:
‘這鶴真拉風,如果配上自己,定然如谪仙臨塵,不染一絲凡俗氣息。”
“唳!”
玄玉雖是飛禽,但其乃異類,頗通人性,察覺白齊之怪異目光後,它隻感覺身軀微緊,而後不由自主的沖着對方警惕鳴叫幾聲。
“咳!”
白齊面上一本正經,連忙收回凝視飛鶴之目光,并若無其事的轉首看向藍海平之身形:
“不知藍大俠意下如何!”
“閣下言而有信,此事藍某求之不得,方才倒是在下唐突,幸虧白盟主大人有大量!雲飛,謝過此位盟主後,趕緊帶着小蝶以及玄玉離開此處!”
藍海平聽聞白齊準許其親眷離開,不禁長松一口氣,看來這所謂盟主并非是窮兇極惡之人!
随後其趕忙答應白齊之要求,隻要白雲飛等二人一鶴安然無恙,即使對方在客棧之内對他做下慘無人道之事,藍海平也無甚遺憾。
“師父!”
“唳!”
白雲飛以及玄玉驚叫出聲,随後她們緊緊盯着藍海平之身形,目中皆閃過猶豫之色。
雖然側旁盟主所行不像是壞人,但對方實力強悍,詭計頗多,之後具體會發生何事,可并不受她們控制。
即使處于鉗制之中的藍小蝶也驚疑不定的回望身後藍海平,她面上陰晴不定,卻未有開口說些什麽。
“這仙鶴真不錯!”
而白齊則在一旁以觊觎眼神注視着玄玉飛鶴,看見對方一抹拟人化表情,其心中也是一陣詫異,這飛鶴快成精了?
“還不快向這位盟主道謝,然後離開此處!”
藍海平看見白雲飛等人遲遲未有動作,其不由加重些許語氣。
“謝過閣下遵守諾言,未有尋找我等麻煩!”
白雲飛眼見其師父如此凝重,躊躇片刻之後,便上前恭聲道謝。
其心中也是無奈一歎,對方實力強悍,即使他們三人一鶴齊心協力都不是該人對手,更别說藍小蝶已經與她們搞起内讧,還是寄希望于對方未有傷人之心吧!
而萬一藍海平因此出了什麽意外,她定然勤修武道,日後再來找對方報仇。
“唳唳唳!”
正在此時,那頭玄玉飛鶴也湊上前來,其翅膀撲騰幾下,而後張開鶴嘴便對着白齊一陣唳叫。
随後其鶴身扭動,單爪立起,對白齊擺了一些怪異姿勢。
“嗯!”
白齊尚未作出反應,白雲飛以及藍海平二人卻面色一變,皆嗔怪的怒視玄玉一眼,而後他們眼見白齊神色如常,心中才松一口氣。
“閣下,玄玉是在說,它從未見過似你這般英俊潇灑,風流倜傥之人,若不是它早早遇見我等,定然會追随你這種英雄人物。”
藍海平趕緊做出翻譯,避免白齊心生不滿,從而遷怒于他們衆人。
“想追随我就是這種态度!?”
白齊面容古怪,其看向猖狂唳叫的仙鶴,此時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這不是欺負他不懂鳥語嘛!
“這畜生對待主人就是這種态度,當初它欲要追随我之時,便是如此表現。”
藍海平額上稍顯冷汗,但轉瞬便被他以内力蒸發,然後其連忙打個哈哈:
“飛禽走獸,不通人意,總會做出相反之事,閣下勿怪。”
“算了,既然此飛鶴有追随我之意,我便不怪罪于它!隻不過它乃爾等之坐騎,我又不會奪人所愛,這可如何是好!”
白齊目光悠悠,瞥了一眼已恢複平靜的玄玉飛鶴,嘴角微咧,随即意有所指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