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與熙官相交莫逆,爲其求救而來。”
陳近南聞言面色一變,眼中閃過詫異之色:
“熙官生辰幾何?”
“嗯!”
白齊聞言一愣,隐隐感覺有些不妙,其面色不變,沉聲說道:
“我來時過于匆忙,未來得及詢問洪兄。”
“無妨,白兄弟果然性情中人,爲熙官如此奔波。”
陳近南哈哈一笑,不在意的擺擺手,但其眼中卻有莫名之色閃過。
“陳大俠言重了。”
白齊讪讪一笑,拱手客氣說道。
“馬甯兒不是已被熙官所殺,爲何還會出現與熙官爲敵,還将他擊傷?”
陳近南緩緩開口,似已經相信白齊所說話語。
“馬甯兒被西域妖僧所救,并且修煉一種奇異武功,将自己變成毒人,其現在刀槍不入,力大無窮。”
白齊認真開口,目光閃爍。
他現在已經想跑路開溜,可惜其速度遠遠比不上陳近南。
殺戮點:61
白齊再次瞄了一眼自己的虛拟文字,其未達至100點,還不足以充能穿越。
“多謝白小兄弟告知,我們先回去,等待熙官到來再說。”
陳近南沒有向白齊展示其巨阙劍,而是打算将白齊帶入他們在此處的臨時據點。
他向周圍廣場站立的白衣青年使個眼色,立刻有人會意,随即前方上來兩白衣青年,一前一後的站在白齊身旁,就此向着某處位置帶路。
“洪兄現在身受重傷,而且還被馬甯兒追殺,不過洪兄實力高強,定然可安全趕至此處。”
白齊似乎沒有察覺到周圍怪異的氣氛,開口繼續說道。
随後其緊跟着身邊白衣青年,沒有絲毫異動。
其後的陳近南目光閃動,密切注視着白齊動作,同時腳步一動,與三人一同前行。
廣場上剩餘鐵血少年團成員則對視一眼,而後随着他們一起行動。
“總舵主,那人有問題?”
後方,一白衣青年上前走至陳近南身邊,開口低聲詢問道。
“可能有問題,也可能沒問題,但小心無大錯。”
陳近南搖了搖頭,低聲說道,白齊所說話語似乎是真的,但必然有假的成分。
最起碼,對方絕不可能與洪熙官相交莫逆。
前方白齊欲哭無淚,他也知曉自己言多已失。
坦白來說,白齊之前對待自己遇到之人物,都是簡單的把他們當做劇情人物,好的就是好的,壞的就是壞的。
特别是面對陳近南,白齊面上沒有表露,但心中卻是有一種輕視。
原因是因爲對方自大無比,他跳至馬甯兒鐵車之上,被鐵車陷阱鉗制,雙腳無法動彈,從而被馬甯兒擒殺。
因此,白齊隻是把他當做出來搞笑的NPC。
“言多必失,誠不我欺。”
對方的打算,白齊大概能猜到,應該是暫時控制自己,日後再商量如何處理。
“我該離開了!”
白齊心中思量,這劇情根本不符合其心意。
其原本打算拿下馬甯兒的人頭,加入天地會,學習其内武學,擊殺清兵獲取殺戮點,随後将自己提升至一流高手之上。
可萬萬沒想到,自己又是要被迫離開這方世界。
“或許不離開也可以,畢竟我未有做危害對方之事。”
白齊心中默默思量,随後他悄然搖了搖頭,否決了這個荒謬想法。
“以後,我絕不在實力高于我之人面前耍心眼!不對,是絕對不出現在實力高于我之人面前。”
白齊面容不變,心中已是做下決定。
“白小兄弟,我們已經到了!”
此時,陳近南等人帶着白齊七拐八拐,已是來至一處破敗的院落。
隻見此處院門破舊,其上滿是裂痕,門釘和紅漆也已然掉落,光秃秃如同兩顆棕黃大門牙。
門前的石階也甚是破舊,其上夾縫處可見一些枯死的雜草。
來至此處,身後随行的白衣青年,各自上前二人推開院門,随後衆人走進院子。
“咦,這裏!”
白齊走入院子,目光一閃,發現院内景色卻大不相同。
雖然不算富貴豪華,卻也簡潔精緻。
隻見其内屋舍整齊排放,錯落有緻。
一些地方還有炊煙冒出,一時之間倒是顯得有些溫馨。
“白小兄弟,這些天你就住在這裏吧!”
陳近南面上閃過猶豫之色,最終放棄擒住對方的打算,開口沉聲說道。
“多謝陳大俠。”
白齊面上笑意浮現,對着陳近南拱手道謝。
“不用客氣!”
陳近南向着身後衆人使個眼色,便有人上前帶着白齊前往其住處。
白齊見狀,則連忙緊跟對方。
“這位兄台貴姓?”
白齊笑容滿面,對着帶路青年問道。
“何,我叫何進。”
帶路青年幹巴巴的回應道,也不看向身後白齊。
“多謝何兄帶路!”
“不客氣!你的屋子到了!”
夜晚,白齊呆在自己屋中床鋪之上,目光閃動。
今日何進将白齊随意帶入一個無人房間,之後送來一些被褥,也沒與白齊過多交談,便就此離開。
晚飯也是對方送來,白齊已經仔細檢測,無毒。
但白齊仍然不敢嘗試,其将晚飯用腳磨成灰,随後簡單吃了一些自己随身的幹糧。
這間屋子也很幹淨,沒有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看起來對方似乎沒有懷疑他,白齊心中思量,随後起身向外走去。
“吱呀!”
屋門打開,白齊赫然看見陳近南站立在屋外。
這種情形頓時吓了白齊一跳,他還以爲馬甯兒已經殺到,把陳近南屠殺後擺放在門口。
不過是白齊多慮了,其打量一眼,發現面前陳近南是活人。
“陳大俠如此之晚還不休息?”
白齊面色不變,開口問道。
“白小兄弟不也未曾休息。”
陳近南目光奇異的看着白齊,開口說道:
“白齊,曾于馬家莊擔任總教頭,後殺戮三十二名官兵,偷襲擊殺八臂羅漢,如今你的人頭在官府可是值二百兩。”
陳近南說完後,從懷内掏出一張黃紙通緝令,而後将其遞交給白齊。
隻見其上畫着白齊面容,下方則是其姓名以及罪行,最下方位置則标注賞銀二百兩。
“這——”
白齊伸手接過這張通緝令,警惕的看着陳近南。
“不用擔心,我的賞金更高。”
似乎看出白齊的緊張,陳近南勸慰一聲,但随後他眉頭一皺:
“隻是,你與熙官怕是不熟吧!”
“嗯!”
白齊心中一松,有些事明擺着講出來反而沒有大問題,就怕對方藏在心底故作不知。
“陳大俠明鑒,我與洪師傅确實不算太過熟悉,隻是同是護院,互相搭過幾次手而已。”
“那你爲何诓騙于我?”
陳近南眉頭一皺,他最讨厭别人無端欺騙于他。
“抱歉,陳大俠,我被官府追殺,勢單力薄,害怕無人收留,故說出此話,欲求能尋一地方安立。”
白齊緩緩開口,面上湧現一抹驚慌愧疚之色。
陳近南看着面前的白齊,目中思量,對方本是一護院,如今被逼殺官而反,撒謊欺騙也是情有可原。
而且其所立天地會,作爲反朝廷組織,正是歡迎似白齊這樣走投無路之人。
畢竟但凡能有一條活路可走,誰願意去造反?
“白小兄弟多慮了,官府無道,殘害忠良,便是你不與熙官熟識,前來天地會,我們依然歡迎至極。”
陳近南開口說道,安慰着面前驚慌的白齊。
加入天地會,自然不會如此簡單,至少要立下投名狀,拿下幾個官兵人頭。
但白齊有案底在身,還滅殺了八臂羅漢這種重要高手,他對天地會來說,自然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二人就此暢聊,之後陳近南好好勉勵白齊一番,然後就此離去。
“這種生死不由己的感覺,可真不好受。”
白齊站立在門前,沒有盯着陳近南離去的方向,而是擡頭望天,悠然一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