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師兄有何指教!”
白齊抱拳一禮,心中則是有所猜測。
“這是師傅讓我給你的!”
梁寬走至白齊面前,從懷内掏出一把五顔六色瓶瓶罐罐的東西。
他翻找了一會兒,而後從中挑出一個棕色瓶子,遞給白齊。
“這是——”
白齊用自己沒受傷的左手接過,随後将其翻過來一看,隻見其上赫然寫着金創藥三字。
“此物如此貴重,我收下不太好吧!”
白齊面色猶豫道,當然不是真的不想要,他這幾天打聽了有關衣食住行方面各種物品的價格,也知曉一些常用藥物的價值。
這金創藥據說在外賣的可不便宜。
“這有什麽。”梁寬毫不在意的說道。
“有些藥物在外賣的貴,但那都是面向有錢的外人,對自己人和普通平民。我們寶芝林賣的價格可低了。”
随後梁寬将拿出來的瓶瓶罐罐又都收了起來,繼續說道:
“這是師父親自吩咐拿給你的,你拿了之後,外用塗抹,不消幾天就會痊愈,連疤也不會留下來。”
“那便謝過師父,謝過梁師兄了。”
白齊見狀也不矯情,道謝後收下這瓶金創藥。
“師父就是這樣,刀子嘴,豆腐心。”梁寬嘟囔了幾句,覺得眼前的白齊看着還算順眼,便開口問道:
“師弟你叫什麽名字,以後我罩着你,出去混就打我梁寬的名号!”
“白齊,多謝梁師兄!”
白齊聞言也是面色一喜,據方才黃飛鴻所說,梁寬和牙察蘇可都達到入勁層次,換句話說,二人最少也是三流高手。
雖然在電影中,爲了凸顯主角的功夫,梁寬和牙察蘇看起來武藝不精,但現實卻并非如此。
其二人都是三流頂尖高手,聯手之下,甚至可與二流頂尖高手過招,這也是後來白齊逐漸得知。
午後。
白齊在與梁寬告别後,先找個僻靜處給自己的手心上藥,然後在後院吃完飯,再做了一些幫工。
因爲白齊右手受傷的緣故,後院的工頭也沒有給白齊分配重活。
是以白齊很快就完成任務,空閑下來。
“已經見效了!“
白齊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手心,上面塗抹着白色藥膏,此刻已經感覺不到疼痛,而是一陣陣清涼感。
“好東西!”白齊咧嘴笑了笑。
随即把剩下的金創藥放進自己懷内,好好收起。
“努力練拳!先練養法!“
按照拳法的特性,養法有些像是功法,不斷練習可以提高身體素質,甚至可以凝結勁力。
而殺法則像是技能,用于與人鬥狠,不斷練習則會提高出手時的威力。
對于此刻的白齊來說,殺法自然更适合,隻是練拳需先養後殺,如果養法的境界跟不上殺法,會對身體造成不可挽回的暗傷,輕則疾病纏身,經脈糾結,重則壽命縮短,走火入魔。
白齊輕吸一口氣,面容逐漸嚴肅,随着其注意力的集中,他腦海中不斷回放虎拳的養法。
如同3d動畫在其腦中播放一般,而白齊也可以按照自己心意控制其播放的速度。
“嘿,哈,啊!”
白齊依照自己腦海中的3d人影打出虎拳養法,一不小心動作過大,扯到了其手心上的傷口。
頓時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使其忍不住龇牙咧嘴。
“我大意了!”
白齊苦笑一聲,雖然虎拳養法與殺法相比較爲溫和,但仍有一些動作具有難度與危險性。
“無妨,來日方長,暫時不能練拳,多‘觀看’腦海中的拳法也可,切不可急躁。”
白齊很快調整心态,自己這麽努力,天道酬勤,一定會有所回報的。
五天後,寶芝林。
今日這裏到處張燈結彩,院子裏洋溢着喜氣洋洋的氛圍。
梁寬和牙察蘇帶領着新人弟子在院子内準備着慶祝道具,比如鞭炮,舞獅等。
他們今天沒有訓練,原因無它,今天是正式開館的日子。
一群人忙忙碌碌,白齊也在其中,擦拭着大廳之内的桌椅。
虎拳養法:未入門
虎拳殺法:未入門
殺戮點:0
白齊看了看僅有自己可見的虛拟文字,微不可察的歎了口氣,手上動作也略微停頓一下。
其手心傷口四天前就痊愈,其後他刻苦訓練,按照腦海中的虎拳動作,兢兢業業的練習,不敢有絲毫倦怠。
可惜,人是有極限的。
白齊練拳後才發現,武之一道是真的難。
練拳,不可不練,也不可貪練。
若練拳次數太過頻繁,超過自己身體恢複極限,第二天就渾身酸痛,沒有絲毫力氣,反而會拖累自己的練習進度。
所以白齊隻能循序漸進,緩慢練習着拳法。
在此情況下,白齊不免心中有些怅然,畢竟他現在的環境可不是太安全。
正思索間,白齊擡眼看見黃飛鴻領着兩名士紳模樣的老者走入内堂,一人身着黃色綢緞馬褂,另一人則穿着青色綢緞馬褂。
“謝謝各位父老兄弟的錯愛,飛鴻無德無能,怎麽能擔當這道德重整會會長重任。”
黃飛鴻面帶笑意,口中滿是謙虛之言,向面前兩位馬褂士紳推辭道。
“你不用謙虛了,現在的年輕人啊,沒有一個有道德觀念,到哪才能找到一個像你一樣的少年老成的人。”
青馬褂士紳擺了擺手,面帶笑意的說着。
“所以我們特意準備了一塊正人君子的匾額,賀你的新館開張,祝你雙喜臨門。”
黃馬褂士紳也笑盈盈的開口,面容宛若一朵盛開的菊花。
黃飛鴻聽見馬褂老者的話,面上笑容更甚,對他們拱了拱手,忍不住回頭看向挂在門上的正人君子匾額。
“你的徒弟教的可真好啊,各個都生龍活虎。”
“禮貌端正!”
“眼如日月!”
“口若懸河!”
“真是身體力行的有爲青年!”
兩個馬褂老頭繼續在黃飛鴻面前拍着彩虹屁,好話不要錢的使勁說。
白齊在一旁擦拭着桌子,聽見他們的對話,嘴角不由自主的一抽。
如果沒有猜錯,接下來的劇情應該是——
果不其然,一陣嬉鬧聲從院子傳至堂屋内,黃飛鴻聽見其中女子聲音,頓時眉頭一皺,随即跨步走向屋外。
馬褂老者對視一眼,也跟了上去。
頓時屋内隻留下還在做清潔工作的白齊等人,他們互看了幾眼,也朝屋外跑去。
“你們幹什麽呢!”
黃飛鴻面色嚴肅,看着院子内散亂的人群,再看着院牆高處開着的窗戶,其内莺莺燕燕徘徊,頓時面容一黑。
“哦,沒什麽。我們在跟鄰居聯絡聯絡感情。”
梁寬看見師父出來,立馬狗頭一縮,打了個哈哈。
“喂,這就是你們的師父,是個小帥哥嘛!”
窗戶内的雞姐們看見黃飛鴻出來,一群人頓時眼睛一亮,沒有平常女子的羞澀,而是口中調侃道。
“收不收女徒弟啊哎。”
“哈。”
這群女子又是一陣嬉笑。
梁寬和牙察蘇看見師父被調戲,連忙跑到黃飛鴻身邊,老老實實的呆着,像是做錯事的孩子般低着腦袋。
“哼,妖裏妖氣!穿那麽少的衣服,站在窗口随便跟别人打情罵俏,一定不是好人家,不要聯絡感情,聽見沒有!”被這麽多女子當着自己徒弟面調侃,黃飛鴻重重冷哼一聲,随即對着梁寬等人說道。
“明白!”梁寬和牙察蘇自然不敢頂撞黃飛鴻,先應下來再說。
“拿鼓來!”黃飛鴻看見弟子們仍有不少人看向雞姐處,眉頭緊皺,張口說道。
一旁極有眼色的白齊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鼓及鼓槌,遞了過去。
黃飛鴻有些奇怪鼓怎麽這麽快就來了,但并未多想,接過鼓及鼓槌後,直接敲了一首将軍令。
“好一首将軍令啊!”
“黃師傅的鼓打的真好啊!”
兩個士紳逮住時機就拍馬屁,瘋狂爲黃飛鴻打call。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我這首将軍令,是正你們的視聽!”
黃飛鴻邊敲邊說,面沉似水,不怒自威。
一些弟子也慚愧的低下頭,不再關注窗戶的雞姐。
然而恰巧此時,一首不一樣的曲子從窗戶處傳來。
衆人連忙擡頭,随後瞪大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