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和之前那個問過我好多次的大叔很不一樣啊。那個叔叔,看人色眯眯的,好不舒服。”
張主事真爲莫超感到羞愧。他去煙花之地就是爲了享溫柔,連小姑娘都不放過,可真是丢人啊。
“大理正他眼神不好,看誰都那個樣子。”
“我看他就是精明壞了,而且明顯不是個好人。叔叔你就不同了。”和娘笑道。
忽地停下,他的腦袋碰到了闆上。“嗳呦,這是怎麽了?”
車夫說:“主事,是金吾衛的人來了。”
“下車,例行搜查。”
張少聰隻掀車簾,“你們是誰啊?”
“我乃金吾衛隊正。”
他拿符袋給他,“自己看吧。”
“卑職,還請你們二位下車。”
“那就下去看看。”
和娘剛下車,金吾衛就強行推開他,把和娘押解走了。張少聰瞠目結舌,“你們這是?”
“哎!”和娘吃痛叫了聲。
“奉禦史大夫之令,将人犯帶走。”金吾衛好像計謀得逞了,便撇開他不管。
張少聰無奈,隻能任由他們把人擄走了。好端端的,禦史大夫爲何要将她帶走啊?
第一百零四章定風波(上)
徐敏榮的話說得極輕,生怕讓旁邊的靖娘注意到。“能不能保住性命,我怕是沒有把握。這病拖得太久了,已經深入肺腑,最多隻有三年吧。”
菀昭心裏沉甸甸的,“當真?”
“我的醫術你還不相信嗎?”
她啞口無言。
徐敏榮說:“你放心,我盡力而爲就是了。”
“别告訴她真相。”
他隻笑笑,“那是自然,便是她知道了,也改變不了。而且,那位王太醫,醫術不錯,可惜我們一樣無力回天。”
菀昭點點頭,然後默默熬過了他枯燥無味的課。
見自己厭惡的人的母親即将離世,本該是大快人心的事,結果她反而是郁結在心,惴惴不安。隻覺得人生來渺小,不知道哪時就灰飛煙滅了。
菀昭恍恍惚惚地回到了淑景院。
湘蘭地盯着她,“姑娘是碰到了什麽?魂兒都飛了。”
她一激靈,“沒、沒事。啊,我想到萬年縣衙去。”
“突然去縣衙?姑娘是要幹什麽?”
菀昭改口道:“教人把張平國帶來。”
湘蘭對此毫不知情,隻問:“張平國是誰?”
“他被關在了縣衙裏面,派個可靠的人,把他帶到這。”
羅姨娘意外小産,這事在無形中掀起了偌大的波瀾。
若能将此事查得水落石出,菀昭便有立足之地了。
“那我教杜二媳婦到縣衙走一趟?”
“也隻好如此了。”她忽悠倒在榻上。
湘蘭登時吓得臉發白,“姑娘,姑娘,你沒事吧。”
菀昭卻笑道:“沒事,沒事。我隻想一個人舒舒服服地躺一會兒,你先出去吧。”
湘蘭心存疑慮,但還是聽了她的話,點點頭。
菀昭隻盯着帳幔,是拿紗羅造的,青藍的,好像夜幕的月光。
泰乾七年,剛過了年,正是春寒的時候。不過卻是她最快活的時候。
“哎!”和娘吃痛叫了聲。
“奉禦史大夫之令,将人犯帶走。”金吾衛好像計謀得逞了,便撇開他不管。
張少聰無奈,隻能任由他們把人擄走了。好端端的,禦史大夫爲何要将她帶走啊?
菀昭恍恍惚惚地回到了淑景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