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浪費時間了,萬一地下有危險,我們就麻煩了,還是要趁早解決。”舒邦說。
這是篇失蹤者報告,完完整整的,還附上了人像和線索文件。
案件發生在一個靠近雨林的甯靜莊園,誰會想到這麽美麗的地方竟會發生難以想象的恐怖事件。
失蹤者報告:
4月1日約12點,在xx島廢棄莊園外發現了位行蹤詭秘的男子,但他好像發現了我們。意外的是,那位男子随即駕車撞向鐵欄。我們抵達後,卻發現人已經不見了。經過幾天搜尋,現在還不能确定他是否還活着。
失蹤者的身份未知,從外表看,大概三十五歲左右,身高五英尺九英寸,身穿綠色T恤。
舒邦不信,“在這種地方難道還有搜救隊?”
關源指着上面的内容,“可以這麽說有圖有真。但也許是有人僞造的真實也說不定啦。”
裴緒淡淡地說:“僞造的真實,這還真是對啊。我們所看到的所得知的,無一不是被安排好的,也許是有人故意誘我們來尋死。”
舒邦說:“即使是不一樣的字迹和相對真實的描述,我們也無法斷定它們的真實性。”
“我們現在還沒搞清到底是怎麽回事,就要面對未知的災難。”趙睿覺得這趟來的太虧了,根本就是賠上自己的命。
關源淡淡地說:“早知道我就不信他了,被流放到這裏,竟然還要承受難以想象的悲劇。”
“原來你們到齊了啊。”
這是誰的聲音?
四人向樓梯看去,是個臃腫的中年男人。
關源毫不猶疑地吐槽道:“這種糙老爺們搞什麽亂啊。”
“歡迎你們來到公館,我是這裏的管家。”
樓梯後的門緩緩而開,湧入了許多人。
“這些人是?”
男人說:“離日初還剩四個小時三十分鍾,諸位,最後的幸存者即是晉級的人。”
“噢!”
人們竟然歡騰起來,仿佛是場鬼魅的狂歡。
裴緒無奈搖了搖頭,“看來我們是跟瘋子在一起玩。”
“這種遊戲一般的流程是最開始結伴而行,然後中間互相懷疑,互相傾軋,到最後自相殘殺,成爲一場沒人性的遊戲。主辦者有可能會藏在這群人中,也有可能是在背後監視我們,直到看到所有人死亡,并且散發出詭異笑容的變态狂。”舒邦笑道。
“你居然還能笑得出來,咦。”裴緒感覺身上冰涼。
趙睿說:“在你們聊天的時候,那群人各自散了,也許本來就不是一路人吧。”
“給個建議,最好現在這個資源點找到武器,否則随時可能被殺的。”關源說。
他的懷疑不是沒有根據,那個男人着重說了幸存者一詞,就代表這裏一定會有人死。過程很殘忍,結局更是絕望。
關源說:“我們可不可能會相互開槍?但願不會有那個時候。”
舒邦搖搖頭,“如果那樣的話,我倒希望沒有負罪感。”
“趁現在,到樓上看看吧,這個一樓似乎沒有看的必要了。因爲,已經被他們翻過了。”裴緒指着那片狼藉。
趙睿無奈地說:“這算是,瘋子吧。”
“你看看日記上有沒有關于這次事件?”
“我想是有吧。”
4月12日——一個難以想象,不!完全是瘋狂的活動開始了!也許這個東西叫做集會,也許這個東西叫做盛筵。
裴緒戛然而止,“開頭讀起來就很像朝聖,但不是取經,而是赴死。”
舒邦啧啧道:“很好的解說啊。”
午夜0點開始的遊戲,淩晨4點半結束。失敗與成功,周而複始,沒有意義。我原本以爲這是個能尋到我想要的刺激的party,卻發現這遊戲在三次之後就變得索然無味。我無法想象身體暴露在暴雨夜裏是何等感受,我想到了,我,我發現我的情緒焦躁了許多,甚至我想不到自己爲何在這,從第一天起就是這樣。對,我來這是幹嘛的?我想想,可能我已經遺忘了自己的初衷,甚至是過去,通通被抹去了。
或許我該回去找自己的家了,但是我沒有選擇,無意中,這裏成了我最熟悉的地方。不依賴,但離不開它。我想我應該已經在這裏待上了許多年,或許幾個月,又或許是幾天。NO!都錯了,錯了,錯了!我四月一日才到這個該死的島,被人花言巧語騙到這裏來參加那該死的活動,爲的就是能逃過追捕,以達到自己的目的罷了。(這是我能記得的所有的一切!)不知道爲什麽,我醒來後,就不記得以前的事了,也許有人是用藥水将我洗腦了吧。其他那些人也是。
于是我們成爲了守衛口中,純白無瑕,并且可以随意操控的身軀。他們的目的到底是爲何?我完全不知道他們把我們關押在這的原因。
裴緒說:“真是漫長的日記啊,讀的難受。”
趙睿說:“我們恐怕被卷進了一場犯罪中。”
“那兩人呢?”
裴緒讀的盡興,卻沒發現Kwan和Ho。
趙睿說:“去尋找武器了,這個房間暫時是安全的。”
“這個房間的燈光,比剛才的更加黯淡。”裴緒仰頭,“有人故意破壞了電路。不過還好,這裏不是完全黑暗的,否則我将寸步難行。”
“日記的後面還有?”
“那是當然的了。”
裴緒繼續念後面:
遊戲還在繼續,0點的鍾聲敲響了。我很疲憊,很困倦,卻不得不堅持着這個遊戲了。深夜本該是入夢的時候,但我必須打起精神來。遊戲進入到白熱化階段了,隻剩下不到十個人,原本一百多人的遊戲,隻剩下不到十分之一了。我有預感,即便是我們能夠找到機會出去,也無法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
但我還要繼續,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十個人在整個荒島上玩捉迷藏,還真的是難度極大。
在四個半小時内結束遊戲,聽起來有點不可思議。但事實上是,整個島都成了自相殘殺的煉獄。
“要這麽講的話,可能他活了下來?”
裴緒看了看,“應該是事後寫的,因爲這後面,”
“後面沒有内容了?不可能吧。看起來還是挺厚的。”
“不,這後面記錄的東西,全都是家常涼菜,無滋無味的。”
趙睿對他深感無語,“家常涼菜???你怕是個吃貨吧,這個時候居然還想菜譜。”
“拜托啊,你能不能靠譜點。我說的是比喻,比喻。”裴緒扶額,“意思就是,這書很奇怪,後面的東西,跟前面完全沒有聯系,而且和這個島似乎特無關。”
“那你就繼續念吧,把這段念完就可以了。”
我從最初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那個小女孩,穿紅衣服的小女孩,不,其實她應該算是少女吧。她參加遊戲的原因我不知道,但是她一直僞裝的很好。我幾乎無法斷定這個人。
“紅衣服小女孩,爲啥讓你說得那麽瘆得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