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莘被他眼神下了一跳,但很快就恢複過來,他趕緊撥通了原靜野父親的電話号碼。
原靜野父親一聽自己兒子又開始犯病了,讓元莘控制住他。
而他自己挂了電話後,趕緊起身,也許是着急,他起身的時候膝蓋還撞了一下桌子,痛得他咧嘴輕呼,但他沒有停下腳步,一邊揉着膝蓋一邊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等原父趕到雲山别墅的時候,原靜野的臉和他露出來的肌膚都是一片紅色,不知道是憋出來的,還是其他緣故。
元莘一直守着他,不讓他掙脫繩索,但也不敢給他綁的太緊,他怕綁太緊會割傷原靜野的手。
原父進來的時候,隻有元莘一個人在,見他來了,元莘鮮果起身打招呼,原父伸手阻止了,連忙問道:“好好的怎麽就發病了呢?是不是什麽東西刺激到他了?”
元莘想了想:“老闆最近不在這裏居住,一直都住在市裏,他回來前和我打了電話說要到實驗室拿東西。他到的時候我在三樓,下樓就見他在死亡花壁畫前發抖,我把他扶回房間後,見他眼睛變紅就知道他又發病了……”
原父聞言眉頭皺的更緊了,二樓的死亡花是自家兒子親手畫上去的,這麽多年他應該習慣了才是,怎麽會看着死亡花突然受刺激了呢?
不光原父不解,就連元莘也不解。
這時原靜野眼睛開始流出血淚,元莘見狀急了,原父也更加擔心。
“怎麽回事?怎麽會有血淚?”元莘呢喃着。
原父拿出手機打了電話,電話那頭接通之後原父趕緊說:“你快點……”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老頭的聲音,“老頭子我已經在趕了,還有三十分鍾就到。”
原父這會兒除了催促電話裏的人趕快過來之外,也沒有什麽好辦法了。
這個時候,原靜野裝在口袋裏的手機響了,原父和元莘都沒有管。
元莘看也沒看來電顯示就把手機掏出來扔到床頭櫃上,畢竟手機在原靜野的褲兜裏會硌着他的。
夏晚星這邊昨天通話的和朱先生見過面後,敲定了大棚,溫室,花房和果園傳送這些計劃後,送走了朱先生,她想着朱先生是原靜野介紹的,幫她搞定了不少事兒,怎麽着也得謝謝人家,于是她難得主動的打了個電話給原靜野。
不過電話響了半天,都是無人接聽的情況,她就挂斷了電話,再打回去,反複了兩三次,都是無人接聽的情況,于是這次挂了電話後她就沒有再打了。
把手機放在褲兜裏,夏晚星蹲在小田埂邊扒拉着稻穗,檢查看看有沒有蟲害,病害……
而原靜野這邊電話響了好幾次,元莘和原父都沒精力關注,等到電話挂斷後,原靜野居然清醒了一些。
元莘見他要說話,趕緊湊近他,就聽到他有氣無力斷斷續續的說了這麽一句。
“我……公寓……床……精……油”
元莘聽完後,一頭霧水,原父趕緊問道:“小野說什麽了?”
“老闆說他公寓床邊的精油!”原靜野聲音雖然輕,語氣也斷斷續續的,但元莘還是聽清楚了。
原父覺得自家兒子肯定不會平白無故的說這個,于是他打了個電話給公寓那邊的人,讓他們把原靜野房間裏床邊放的精油都那過來。
那邊接到電話的傭人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頭腦,不過主家讓她那東西,自然要拿過去了。
于是負責原靜野公寓的保姆容嫂挂了電弧後,趕緊去原靜野的房間找精油。
原靜野床頭櫃很幹淨,隻有一個香薰燈和香薰燈旁邊的黑色小瓶子。
容嫂拿過小瓶子,打開看了看嗅了嗅,确定是精油後,她又怕拿錯了,于是又在房間裏翻找還有沒有其他的精油。
好在就隻有這麽一瓶,容嫂擰緊蓋子,裝在自己的包裏就乘着電梯直達地下車庫,開上給保姆買菜的小車朝雲城别墅駛去。
而此時的雲城别墅迎來了一個年齡大約在六七十歲左右的老人,他一身改良的白色短袖唐裝+黑色長褲和布鞋還背着個深褐色的藥箱,這一身打扮一看就是個老中醫的打扮。
是原父來迎他的,元莘沒辦法下來,他得壓制住開始狂躁的原靜野。
此時房間裏,原靜野就像着了魔一樣,眼紅,臉紅不說,力氣巨大,拼命的掙紮,元莘要是一個不注意都制不住他。
而且剛剛元莘一個不注意還被他咬了一口,不得已元莘隻能了塊毛巾塞進他的嘴。
原靜野此時已經沒有了原來的溫和,隻剩下一臉邪肆笑意和狠辣的眼光盯着元莘,就像要把元莘抽筋.剝.皮似的,這樣的眼神讓元莘沒由來的有點心驚肉跳。
他就就那麽一邊掙紮一邊用那雙發紅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元莘。
元莘閉了閉眼,暗暗呼了口氣,心裏安慰自己别害怕。
這時原父帶着那個老中醫進來了,老中醫見床上的原靜野,一點恐懼都沒有,徑直按住他正在掙紮的身子,一手搭上了他手腕的脈搏。
說來也怪,一直掙紮的原靜野被那位老中醫按住後,居然掙紮不了,可見老中醫的勁兒大的很呢。
過了一會,他神色嚴肅的說:“這幾天他都吃了些什麽?今天爲什麽發病?”
“元莘趕緊回答,這幾天老闆在市裏公寓那邊居住,吃的都是容嫂管理,據說還是繁星的蔬菜瓜果。而且我和容嫂通話的時候,容嫂和我說過,這幾天老闆的睡眠似乎好了很多……”
“以他的情況來說,睡眠應該不會好才是啊……”老中醫聞言不解的說。
“這幾天我沒在老闆的身邊,不太清楚,是我失職了。”元莘趕緊認錯。
“先不說這些,我給他紮幾針,讓他安靜下來再說。”說着老中醫打開他的醫藥箱,拿出針,元莘和原父趕緊上去幫助他控制好原靜野。
老中醫把原靜野的襯衫解開,原靜野此時整個人從上到下都是紅的,解開一副找到穴位,老中醫一針紮了下去,出手快準狠,眨眼間一根針就紮好了。
紮了十多針,原靜野總算是安靜了下來,老中醫起身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深呼了一口氣。
“暫時讓他安定下來了,不過這次病發太突然了,一時間沒有對應的辦法。”
原父和元莘兩人對看一眼,都是憂心忡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