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那就麻煩江少多幫忙了,等風頭過去,我做東,再好好感謝一下您。”胡敬良徹底松了口氣。
“行,等我消息吧。”江成宇哈哈一笑,挂斷了電話。
放下手機,胡敬良一直懸着的一顆心,也終于放下了。
旁邊小弟張松見狀試探道:“良哥,事兒解決了?”
胡敬良點點頭:“差不多了,江少出面幫忙和解,姓王的也答應了,等再疏通一下關系,基本就能把事壓下來了。”
“那太好了,等事兒壓下來,咱們就不用躲着了,這才剛半天,我就有點憋不住了。”張松一臉興奮,說着瞄了眼胡敬良,又小心道:
“隻是……良哥,咱們難道真和姓王的就這樣和解了?”
胡敬良臉色一沉,想想付出的代價他心就有點滴血,咬牙道:“怎麽可能,和解隻是權宜之計,先把眼前這關渡過去再說,等以後找到機會,這筆帳,再慢慢跟他算。”
“對,害我們那麽多兄弟被抓,場子還被封了,可不能這麽便宜了他,這筆帳一定得跟他算。”張松跟着憤恨道。
“放心,我會跟他算清楚的。”胡敬良眯着眼冷冷一句,然後瞥了眼他,話音一轉道:“不過這都是以後的事了,先不說他了,你不是憋不住了嗎?把弟兄們都喊上,帶你們出去放松放松去。
事兒已經快解決了,出去露個面應該也沒什麽問題了。”
昨天聽完韓俊川的叮囑,拜托完江成宇之後,他就帶着幾個心腹躲了起來,準備避風頭。
到現在時間雖然不算久,才大半天,可他哪受過這種待遇,别說張松他們,他自己也有點憋不住了。
“好,我去喊他們。”張松瞬間喜上眉梢,丢下句話就準備出門喊人。
然而話音剛落,胡敬良手機忽然響了,随手一接通,一道噩耗便突如其來:
“良哥,完了,賭場全完了,雷子剛才突然找了過來,除了我正好出門買了點東西,沒被抓到之外,其他人全部被堵在了賭場,全都被抓了。”
聲音有些驚慌失措,還帶着一股哭腔。
胡敬良如遭雷擊,瞬間呆立當場。
洗浴中心賣淫的事還沒壓下來,現在賭場也被抄了,這項罪名的量刑可一點不比組織賣淫輕。
更關鍵的是,賭場可是他的搖錢樹,他所有生意裏,就屬賭場來錢最快,現在賭場被抄,他已經不止是心滴血,肉都疼了。
而且,賭場裏的小弟都是他的親信,替他處理過不少黑活,隻要有一個人松了口,把他供了出來,那就不止是賭場完了,他也得跟着完。
胡敬良心慌意亂,追問道:“知道去的是哪的雷子嗎?”
“不知道啊,我遠遠看見調頭就跑了,慢了可能連我也要被抓,我哪還敢上去問啊。”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找地方躲躲,我找人去處理。”胡敬良煩躁的叮囑一句,挂斷電話,接着又給江成宇打了過去。
“江少,姓王的在敷衍你呢,他他麽的根本就沒想和解。”
一接通,胡敬良就咬牙切齒道。
江成宇剛到家,聞言一臉茫然:“什麽敷衍,你在說什麽?”
“我賭場剛剛也被抄了,肯定又是他幹的,除了他,我想不出還能有第二個人。”胡敬良一口咬定。
雖然還沒弄清楚,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這肯定又是王流的傑作。
江成宇矢口否認:“不可能,他剛還跟我在一塊,喝的也不少,我倆剛分開,他就是想去安排,都不一定有時間。”
“那還能是誰?”
我怎麽知道……江成宇撇了撇嘴,安撫道:“你先别急,等我打電話替你問問,了解下情況咱們再說。”
“好,我等你消息。”胡敬良沉着臉應下。
挂斷電話,張松小心翼翼問道:“良哥,賭場也被查了?”
胡敬良黑着臉嗯了一聲。
張松瞬間臉一垮,哭喪道:“這下可怎麽辦?洗浴中心、賭場,連折了兩個場子,這他麽還真的是流年不利啊,咱們還出去嗎?”
“還出去個屁。”胡敬良沒好氣道:“去通知一下其他人,最近都他麽給我小心點,能不露面就别露面。”
“是是是,我這就去通知。”張松連聲應下,慌忙走了。
……
“都押上車,帶回去。”
賭場門外,鄭濤帶隊查封完賭場,帶着人出了門,大手一揮招呼一聲,自己走到旁邊打起了電話:
“王總,感謝你提供的消息,又給我們幫了大忙啊。”
“查完了?是賭場吧?”王流剛進門,聞言笑呵呵問道。
鄭濤笑道:“沒錯,人贓并獲,證據确鑿。”
“沒讓你們白跑一趟就好。”王流笑了笑,話音一轉道:“另外,消息的事希望鄭隊能幫我保一下密,胡敬良你也知道,狗急跳牆了指不定做出什麽事來呢。”
“行,我一定守口如瓶。”鄭濤笑着一口應下,又道:“人剛抓到,回去還有的忙活,先不說了,等改天再聊。”
“好。”王流欣然應道。
鄭濤挂斷電話,還沒等放下手機,又有電話打了過來,看了眼号碼,他眼神一緊,趕忙接通道:
“姚局,您找我?”
“對,我剛帶人出來辦了件案子。”
“還是昨天那件,又掌握到點線索,洗浴中心老闆胡敬良還開了家地下賭場,我帶人過來突擊檢查了一下。”
“抓到了,人贓并獲。”
“好,我馬上回去。”
……
另一邊。
胡敬良也終于等來了江成宇的消息。
“老胡,我問過了,抄你賭場的是西城分局的人……”
“又是西城分局,我說什麽來着,又是王流搞的鬼沒錯吧?昨天來的就是西城分局,今天又是他們,不是王流在搞鬼還能是誰?”沒等江成宇說完,胡敬良就咬牙切齒罵上了。
江成宇道:“你先别急,聽我把話說完,今天去的又是西城分局的人沒錯,但是跟王流還真沒什麽關系,據說是昨天從你店裏抓的那些小弟,他們招的供。”
雖然他也有點懷疑王流,但是他還是更願意相信是胡敬良自己的人嘴沒管嚴。
沒辦法,他剛跟胡敬良誇下海口,說事基本辦妥了,要是轉眼就被王流擺了一道,太打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