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進門魏啓辰就注意到了病房裏還有其他人,隻是當時兩人都背對着他,而他也一心都撲在餘淑雅身上,所以沒太看清。
現在聽到餘淑雅提醒,回頭看了眼,頓時一愣,半驚訝半欣喜道:
“彥棋?稀客啊,你怎麽過來了?啥時候回國的?”
“回來有些日子了,一直在市裏瞎忙,這次聽說餘姨生病了,特意過來看看。”文彥棋笑着解釋一句,又問道:
“你呢,啓辰?現在都忙什麽呢?”
“瞎混呗。”魏啓辰幹笑一下,有點尴尬,文彥棋這個遠在外市的外人都聽到消息趕過來了,而他這個本市的兒子居然才來,屬實有點說不過去啊。
看向王流,岔開話題道:“這位是?”
“介紹一下,南華宏興置業老總,王流。”文彥棋介紹道。
魏啓辰瞬間一臉恍然,笑道:“王流,我知道我知道,禦景灣、高低配,就是你的手筆對吧?獨樹一幟,一戰成名,我在省裏都久聞你的大名了,了不起。”
說完又看向文彥棋,眨眨眼道:“他現在跟你混了?”
前半句王流聽的還隐隐有些自得,他雖然偏居一隅,但江湖俨然已經有了他的傳說。
但是下半句一聽完,臉色頓時一黑,什麽叫我跟他混了?
聽着我好像成了個狗腿子似的,我們那是合作,合作好不好?
這老小子是口無遮攔,還是故意想給他一個難堪?
王流心裏暗自猜測。
文彥棋也聽的眼皮一跳,失笑道:“你别瞎猜,我們是朋友,平輩論交,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
說完看向王流,半介紹半圓場道:“我朋友,魏啓辰,一向心直口快,你别介意。”
“不會。”王流微微一笑,和魏啓辰打了聲招呼。
魏啓辰大概也自知失言,但是并不在意,呵呵一笑,一把摟住文彥棋肩膀,熱情道:
“咱倆得有幾年沒見了吧,這次難得碰上了,就别急着走了,來了我的地頭,給個機會,讓我招待招待?”
文彥棋略作遲疑,有些爲難的看了眼餘淑雅。
餘淑雅當即道:“不用看我,我有畫就夠了,你們自己玩你們的去,難得來一趟,不用在醫院裏一直陪着我,讓啓辰帶你出去轉轉,啓辰,你可替我招待好小文啊。”
“遵命!”魏啓辰一口應下,看向文彥棋,調侃道:“小媽的話你都聽到了,現在能放心跟我走了吧。”
“成吧,我就賞臉給你個機會。”文彥棋笑着開個玩笑,又沖餘淑雅道:“餘姨,那我就先走了,等回頭再來看您。”
餘淑雅擺擺手,随手拿起畫再度專心欣賞起來。
魏啓辰見狀,立時摟着文彥棋肩膀,轉身出了門。
王流緊随其後。
“老實交代吧,你這趟幹嘛來了?”一出門,魏啓辰就張嘴問道。
“不是說了嗎,來探望一下餘姨。”文彥棋敷衍道。
魏啓辰撇撇嘴,根本不信:“還跟我裝是吧?你在南華,要沒事,能這麽有心打聽到我小媽病了?說出去誰信啊。
咱倆都多少年的老朋友了,跟我還客氣什麽?有事就直說,能幫的我幫你幹了。”
餘淑雅雖然搞定了,但是沒給準話,魏啓辰要是能再幫幫忙,下個雙保險,倒是更穩妥……文彥棋沉吟一下,如實相告道:
“那我可就說了,聽說省裏規劃了幾塊地準備出讓,我想拿一塊,你給幫幫忙?”
“拿地?”魏啓辰挑挑眉,回頭看了眼王流,又側過頭看向文彥棋,一副看穿一切的表情,玩味道:
“你是在替王總拿吧?還說你倆隻是朋友?說吧,看上哪塊了。”
文彥棋臉不紅氣不喘,淡定道:“市中心那塊。”
“得了,等回頭我幫你打聲招呼。”魏啓辰爽快答應。
文彥棋臉色一喜,笑道:“那我可就等你好消息了。”
邊說邊下了樓,魏啓辰招呼道:“才十點,吃飯時間還早,先帶你去個地方玩會兒,等累了再一塊去喝一杯,怎麽樣?”
文彥棋從善如流:“你的地盤,你做主。”
魏啓辰哈哈一笑,道:“得了,那就上車,跟我走吧。”
文彥棋晃晃手裏的鑰匙,笑道:“不用,我開着車呢。”
“那你随意,跟上我,别走丢了啊。”魏啓辰點點頭,随口開個玩笑,徑直先上了車。
文彥棋也朝自己的車走去,王流湊過去問道:“這人又是誰啊?聽着口氣不小,什麽來頭?”
文彥棋看他一眼,淡淡道:“仔細想想,你能想明白的,提醒一句,他姓魏,省裏那位也姓魏,懂了?”
“懂了!”王流心頭一凜。
他雖然一直待在南華,重生回來後還沒來過省裏,但天天在媒體上耳聞目睹,對省裏的關系網也不算陌生,省裏當家的那位可就姓魏。
聯想到魏啓辰剛才那副口氣,再加上又被文彥棋這麽看重,答案也就不言而喻了,
難怪口氣敢那麽大,原來真的是底氣十足啊。
邊猜測,王流邊瞥了眼文彥棋,調侃道:“可以啊文少,你還有這關系呢?”
那是,要沒兩把刷子,我能跟你打包票?文彥棋心裏暗道,表面依舊雲淡風輕:“你不知道的多了,等以後你就慢慢知道了。”
說你胖你還真喘上了……王流暗暗吐槽,忽然又想起來道:“那病房裏那位,就是魏少的後媽吧?”
剛才他可是聽的清清楚楚,魏啓辰一進門,叫的餘淑雅可是小媽,要是親生的,不可能這麽叫,現在這年頭,也沒有小妾那一說,那就隻可能是另娶了。
“不然呢?前妻病故了,這是續的弦。”文彥棋淡淡道。
王流瞬間恍然,咂了咂嘴,感慨道:“原來如此,看剛才的架勢,母子倆的關系,似乎有點不太咋地啊。”
餘淑雅住院好幾天,他倆遠在南華都聽到消息趕來了,魏啓辰這個當兒子的,來的居然比他倆還晚。
而且來了就說了兩句話,待了攏共還沒幾分鍾,接着轉頭又跟他倆一塊走了,這要能算母慈子孝,那就怪了。
說着話走到車邊,文彥棋邊打開車門,邊随口道:“又不是親生的,好能好到哪去?面子上過得去就得了。”
“也是。”王流笑了笑。
身後突然響了聲喇叭,魏啓辰開着車過來了,搖下車窗招呼道:“我先走了,你倆快點跟上,别丢了啊。”
“放心,我馬上來。”文彥棋随口回了句。
王流也不再多說,上車跟在魏啓辰車後,朝醫院外駛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