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明宇、沈泰、周聰等人也都聞言一驚,瞪了瞪眼,側目看向王流,眼神複雜。
“三千多萬?”
“好家夥,感情王總才是那個最大的赢家,白撿了家公司不說,還附送了三千多萬,你這運氣未免也太好了吧?”
“這麽說的話,今晚這酒不應該光潔請,等王總你來請啊。”
幾人一人一句。
每一句都像把尖刀,直直戳進了曲光潔的心窩裏,尤其那句:今晚的酒不該光潔請……好紮心!
賺了三千多萬的都沒說話,他一個賺了還不到十分之一的人,剛才瞎得瑟什麽?
啊?
你瞎他媽得瑟什麽?
曲光潔抿着嘴,興奮了一整天的心情突然冷靜,一句話都不想再多說了,默默端起杯酒,仰頭一飲而盡。
現實好殘酷,人間不值得,唯有酒才能讓他聊以慰籍啊!
“不是三千萬,還有本金呢,這也是白撿的,都加一塊,得六千萬了。”文彥棋淡淡提醒一句。
“噗……”
剛剛才喝下的酒,曲光潔聞言又一口都噴了出來,又一個暴擊,這是連酒都沒法喝了啊!
“你這麽激動幹嘛?又不是你的錢。”胡明宇奇怪道。
曲光潔掩面而泣:“别說了,心累。”
衆人豪不同情,聞言全部笑翻。
文彥棋轉過話題,看向王流道:“公寓預售回籠了兩千多萬,現在又白撿了六千多萬,再加上公司賬上的,總資金得過億了吧?”
王流聞言心裏一動,試探道:“差不多吧,你問這話,難道是上次說的省裏在規劃的地,有着落了?”
文彥棋點點頭,正色道:“不錯,規劃方案剛剛出爐,要開發的地已經定下來了。”
王流心裏一喜,追問道:“具體都是什麽情況,你詳細說說。”
文彥棋道:“地總共規劃了三塊,地段都不錯,一塊在市中心,另外兩塊也都緊挨着主城區,面積從四萬平到七萬平不等,出讓價八千萬起,市中心那塊價值最高,就算托關系去協商,至少也得過億了。”
說着頓了一下,看向王流詢問道:“你想拿哪塊?”
“當然是市中心了。”王流不假思索道。
房地産業,地段就是王道,如果有可能,當然得揀最好的拿。
“隻是……省裏市場比市裏大,競争應該也比市裏大的多,而且還是别人的地盤,現在有了肥肉,盯上的人恐怕不會少。
我倒是想去拿,資金基本也夠,但問題是……咱們拿的到嗎?”王流遲疑一下,看着文彥棋凝重問道。
“把嗎去掉,隻要你想,咱們就能拿的到。”文彥棋嘴角一翹,信心十足。
聽這意思,你在省裏難道也有人?
王流心裏一動,試探道:“文少很自信啊,有什麽依仗?”
文彥棋端起酒杯,抿了口,邊喝邊道:“我既然敢說,自然有信心能辦的到,你說的也不錯,規劃出爐,這麽大塊肥肉,盯上的人肯定不會少,拿地的事宜早不宜遲,你回去安排一下,明天跟我一起去趟省裏吧,有什麽依仗,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行,明天我跟文少一起去。”王流沒再多問,一口應下。
旁邊曲光潔聽的黯然神傷,聽他倆的意思,這兩個犢子,這是又他麽要發了啊。
……
第二天上午。
省第一醫院。
王流站在醫院大門口前,微微泛起沉思,一大清早他就跟文彥棋一起驅車趕往省裏,原本以爲是要先去拜訪哪位政要,沒想到居然直接來了醫院……
這是什麽情況?
王流看着打開車門,抱着兩個卷軸下車的文彥棋,試探着問道:“咱們這是要來看誰?省裏哪位領導生病了?”
文彥棋輕輕一笑,道:“是有人生病了,不過不是領導。”
不是領導?
王流一愣,追問道:“那是誰?”
“待會你就知道了,走吧,先跟我進去。”文彥棋賣了個關子,說完擡腳向前走去。
王流忍住疑問,緊随其後,邊走邊提醒道:“就這麽進去嗎?既然來醫院探望人,咱們是不是多少應該買點禮品?”
文彥棋拍拍手裏的卷軸,道:“這不是嗎,早就準備好了。”
你确定?
王流滿臉狐疑:“這是……字畫吧?來醫院看人送字畫,還挺别出心裁啊。”
文彥棋瞥他一眼,勾嘴一笑道:“是不太常見,但有些時候,在有些人眼裏,這就是最好的禮物了。”
王流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沒再多問,跟着文彥棋穿過醫院,一路來到住院部,門口特需病房的招牌,看的王流心下稍安。
看這架勢,他至少知道他們要來探望的肯定不是個普通人了。
這年頭能住進特需病房的,怎麽着也得非富即貴吧。
想想也對,要是個普通人,那也不值當文彥棋特意大老遠前來探望了。
王流搖頭一笑,沒等再多想,文彥棋突然腳步一停,站在了一間病房門前。
王流心裏一凜,知道這是到地方了,收斂起思緒,跟着文彥棋一起進了病房。
面積挺寬敞,隻有一張病床,裝修透着一股典雅精緻,倒是也配的上特需兩個字,唯一有點意外的是,牆上居然挂滿了字畫。
這要不是知道自己進的是病房,陡然一進來,王流還以爲他是來了展覽廳呢。
難怪文彥棋要送字畫,這是想投其所好啊。
病房裏,一個婦女坐在病床前,看不太出年紀,說小吧,眼角已經隐隐能看到幾條皺紋,但要說大吧,偏偏面容還精緻,穿着身病号服,都透着一股風韻猶存,看着很有幾分姿色。
尤其跟前還站了一個男人,年齡大概得有五十了,小腹微凸,頭頂稀疏,看着年紀比女的還大,偏偏一口一個餘姐,叫的格外親熱,手裏同樣拿了副字畫,正在向婦女介紹,極力獻殷勤。
王流下意識瞥了一眼文彥棋,這是碰上同行了啊,看來想投其所好的還不止他一個……
掃了一眼牆上幾乎快挂滿的字畫,王流心裏又默默糾正道:
“不,準确點說,應該是有很多很多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