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謙返回府中，訓誡過子女之後，又抱着愛妾柳如是，倆人相擁而泣。
“老爺，北地苦寒，還是讓賤妾陪着你，也好照顧你生活。”柳如是神情哀怨。
“如是，就是因爲北地苦寒，我才不忍心讓你随行，而且這一趟九死一生，即便能夠成功活下來，也永無回鄉之日，你留在京城，沈煉……”
顧謙躊躇一下，才咬着牙說道，“沈煉會照顧你！”
聽見這句話，柳如是臉色大變，老色痞沈煉的大名如雷貫耳，敢不心驚！
……
“卧槽！”
沈煉不滿吐槽，老子明明是正人君子，對柳如是更沒有龌龊的想法，爲何顧謙要拉住他的手，說出這樣一番話？
顧謙安頓好家人之後，在一隊精騎護送下，離京北上，直奔遼東。
當沈煉得知，顧謙沒有挑選幫手，孤身一人上路的時候，不禁對他刮目相看，同時也真的生出一絲期待。
卧底最怕什麽？
當然是背叛，就算顧謙挑選的幫手再忠心耿耿，到了後金也難免有人心思浮動。
不過沈煉還是有點遺憾，名單上這些禍害大明王朝的官員，若是不能送到後金去，終究有點不美。
“得想個法子，讓這群人在流放的過程中，找機會叛逃，等他們到了後金，走投無路的時候，就會求助熟悉的人，物以類聚，他們自然而然地就會圍繞在顧謙身邊，這樣既不會暴露顧謙的身份，還可以收獲這些人的忠心……”
……
燕十三發誓，從明天開始練劍，盡快挑戰沈煉，完成他一直來的心願。
第二天早上：“算了，上午打一會麻将，先報了昨日之仇，下午在練劍不遲！”
下午：“沈煉又跑不了，趁着今天手氣好，下午正好翻本！”
晚上：“明天還要練劍，要不要通宵……要！”
淩晨：“卧槽！這一夜下來，我怎麽把毒骨劍給輸了？明天還怎麽練劍？不行，我得趕快去找沈煉，把我的毒骨劍給赢回來！”
……
橫刀：“沈煉，你答應我，要我配合你，赢了燕十三之後，就把我輸的錢還我，我錢呢？”
沈煉一臉震驚，瞪着橫刀，良久之後才拍着他的肩膀說道，“老橫，我真沒想到，你居然敢騙燕十三，他如今輸的，連褲子都找借我！”
橫刀：o((⊙﹏⊙))o
“大明朝堂的官員，臉皮比京城的城牆還厚三分，但是不及你萬分之一！”
“唉！”
沈煉歎了一口氣，語重心長地對橫刀說道：“老橫，你信不信，我現在去告訴燕十三，說你打麻将出千，就算他手中沒有毒骨劍，一樣會砍了你！”
橫刀自閉，直挺挺地摔倒在地上，眼角滑落悔恨的淚水，“一步踏錯終生錯！”
……
燕十三和橫刀，新仇舊恨積累，痛并快樂着，小日子過得豐富多彩，感覺時間飛逝，坐上麻将桌，“噼裏啪啦”就是一天一夜。
時間久了之後，他倆終于找到打麻将的樂趣，結果不重要，享受的是過程，至于欠沈煉多少錢？他們沒算，也沒打算還！
又到一年二月二，沈煉找到燕十三。
“你準備好挑戰了嗎？”
燕十三一愣，卧槽，早把這茬給忘了！
沈煉微笑，“毒骨劍我帶來了，暫時借給你，趁着早晨的陽光正好，我們倆痛快打一場？”
“好！”
燕十三伸手握住毒骨劍，氣勢緩緩散發，一身劍氣淩厲，很快，他又變成了那個“劍氣縱橫三萬裏一劍光寒十九州”的劍魔燕十三。
“隻有一個條件。”沈煉盯着燕十三，沉聲說道，“不要殺我！”
燕十三點頭，沈煉繼續說道，“你更不能死，否則三缺一很痛苦！”
“的确！”燕十三也笑了，“這比吃不上飯，還讓人難受。”
兩個人相對大笑，清晨的朝陽下，燕十三拔出毒骨劍，沈煉握住大明十四勢。
皇城西苑太液池畔，劍光如織刀氣縱橫，毒骨劍在大明十四勢和秋水刀形成的羅網内暴發。
燕十三使出家傳的奪命十三劍，當他刺出第七劍時，已經完全恢複到巅峰狀态，劍光屢屢突破刀獄封鎖，讓沈煉不斷遇險。
當燕十三使出第十劍的時候，江湖中能夠屹立不倒的人，已經不多，沈煉此時也感覺有點吃力。
當燕十三劍勢如虹，奪命十三劍完全施展之後，沈煉已經注靈心法和大明十四勢，施展出最強刀法“斬神”。
燕十三的劍勢并未停歇，第十四劍順勢而生，劍光連綿不絕一氣呵成。
沈煉的羅摩心經和刀法“斬神”，都催動到極緻，這已經是他所能達到的極限。
刀光劍影交織在一起，沈煉和燕十三氣勢勃發，強硬地碰撞在一起，迸發出最燦爛的光華。
燕十三手中毒骨劍仿佛不受控制，奪命十三劍順勢生出第十四劍之後，依然餘勢未盡，劍意應運而生，第十五劍呼之欲出。
……
橫刀走過來，看着彎腰喘息的沈煉，心情大好，一邊咧着嘴笑，一邊說道，“總算看見你吃癟，比打麻将赢了還開心！”
沈煉瞪了橫刀一眼，疲憊地說道，“他也好不了多少！”
燕十三此時仰面朝天，直挺挺地躺在地上，眼神呆滞，看着藍天，似乎在自言自語，“原來……真得有十五劍！”
“當然有，不然我爲何要挑戰你。”
沈煉坐在燕十三身邊，沒好氣地說道，“幸好你及時收招，總算沒有食言！”
燕十三扭頭看向沈煉，神情淡然，嘴角微微翹起，“因爲我察覺到，這一劍是死亡之劍，一劍刺出之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就連我也無法控制，但是我又不想三缺一。”
“不錯，有進步，你總算像個人了！”沈煉笑着說道。
燕十三咧着嘴，也笑起來，又恢複活力，對沈煉說道，“我感覺，如果我再打幾年麻将，就可以掌控這一劍的力量。”
“那還等什麽？”橫刀瞪着大眼，“趕緊搓起來！”
“你們得架着我，我真的走不動了！”沈煉虛弱地說道，他話音未落，燕十三和橫刀一邊一個架起他，腳步匆匆。
沈煉：“……”
其實，沈煉一直很慶幸，當初在昭獄裏看見的是燕十三，如果是那個“劍二代”謝曉峰，或者是“劍人”西門吹雪，他真不知道該怎麽應對！
當時，沈煉告訴橫刀，燕十三是一個熱愛生活的人，是一個古道熱腸的俠士，橫刀以爲自己聽錯了。
直到在一起打了幾次麻将之後，橫刀終于相信沈煉，這正是燕十三的本來面目。
“喝酒打牌看品質！”
這是沈煉前世的經典格言，屢試不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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