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挂的感覺,簡直不要太爽!”
沈煉閉上眼睛,面帶微笑,腦海中的系統,開始注靈《天工錄》殘頁。
一桌子的大名十四勢配件,變成了一個個3D的模型,近千個配件模型完成後,又陸續出現了這些配件的功能,以及制作所需的材料、尺寸等,還有這些配件的裝配方式。
大名十四勢的制作,以及裝配過程,就像一個視頻出現在沈煉腦海中,同時出現了一頁頁的圖紙,以及制造工藝。
“師傅,我先回去一趟,突然想起來一些關于《天工錄》殘頁的線索,明天過來的時候,再告訴你!”
沈煉自然不會當着老師傅的面,就畫出來這些圖紙,寫出來這些制造工藝,他說了一句,就趕緊離開。
“你……”
老師傅剛想問清楚,沈煉已經走遠,隻好無奈搖頭。
……
沈煉騎着小白馬回家,注靈結束後,系統再次提示:
【是否消耗一次注靈機會,進化《天工錄》?】
“注靈!”
根本不用猶豫,沈煉沒想到,居然還可以再次進化,不知道進化後,會發生什麽變化,是不是可以補充殘卷。
若是可以,他希望一直注靈,能夠進化出完整的《天工錄》,而不僅僅是這幾頁殘卷。
腦海中,系統首先對之前的近千種配件,進行了優化,使其更精密,也更加細緻,最後,又陸續增加了其他配件,甚至包括了秋水刀,和神機弩。
最終,進化完成之後,秋水刀和神機弩,也裝進了大名十四勢的長條箱子内,同時又多出了其他的功能,裏面的各種武器裝配,也更加多樣化。
“這……”
沈煉目瞪口呆,想起來蕭别離的箱子,或許也是根據《天工錄》打造出來的吧!
系統不再提示進化,《天工錄》也隻能暫時這樣了,沈煉估計,等他收集他其他殘頁的時候,或許就可以再次進化。
回到家中,沈煉一頭紮進書房,根據腦海中的記憶,把這些圖紙,還有制造工藝,全部寫出來。
一直到了淩晨,終于完成,看着桌子上面,這厚厚的一沓圖紙,沈煉伸了一個懶腰。
“《天工錄》真是神書呀!”
沈煉頂着黑眼圈感慨。
……
沈煉雖然内心急躁,不過還是等了兩天之後,才拿着這厚厚地一沓《天工錄》殘頁,去制造司。
“……蒼天有眼……蒼天有眼呀!”
老師傅的手在顫抖,激動地盯着沈煉,好像是看着一個怪物,臉上老淚縱橫。
戰戰兢兢地把這些殘頁放在案幾上面,老師傅雙腳離地,一跳多高,拍着自己膝蓋大罵道:
“老混蛋,你這個該死的老混蛋,坑了我幾十年,如今你還有何話說?現在我也有《天工錄》殘頁了,我最終的成就,一定可以超越你這個老混蛋……”
老師傅終于放飛自我,酣暢淋漓地痛罵自己師傅,這一刻他意氣風發,終于一雪前恥……
實在是罵累了,老師傅才笑着,仰面朝天躺在地上,臉上挂着一道道淚痕,開心地一直蹬腿。
沈煉實在沒臉看,隻好蹲在角落,捂着臉發呆。
終于發洩完畢,老師傅走到沈煉面前,撲通跪倒,吓了沈煉一跳,連忙去攙扶對方。
老師傅擺手拒絕沈煉,認真地說道:
“沈煉,我這十幾年渾渾噩噩,一直感覺人生了無生趣,是你讓我重拾當年的激情,化解了我終身遺憾,當得起我這一拜,多謝!”
沈煉發現,老師傅雖然很狼狽,但是看上去年輕了很多,他伸出雙手,攙扶起對方,“師傅請起,這些殘頁也隻有交給你,才算沒有埋沒,否則跟它繼續遺落在角落吃灰,又有何區别?”
老師傅很開心,聽見沈煉的話,更增加幾分得意。
“師傅,我就不打擾你了,你仔細研究一下這些殘頁,我過兩天再來找你,另外一定要注意休息,别太操勞!”
沈煉告别刀疤臉老師傅,離開制造司。
……
隔了兩天之後,沈煉再去制造司,看見老師傅神情憔悴,明顯是兩天沒休息,一直在研究《天工錄》的殘頁。
“師傅,你一定要休息好,千萬别累病了!”
聽見沈煉的話,老師傅疲憊地笑着說道:
“你放心,我現在還不想死,留着這把老骨頭,多活幾年好研究這幾頁殘卷,一定要鑽研透徹,才能夠死的安心!”
老師傅看着圖紙,繼續說道:
“沈煉,大名十四勢的改良,暫時沒辦法進行,因爲所需的材料特殊,制造司沒有這麽多存貨,不過,你之前說的,可以圍殺高手的裝備,現在就可以制造!”
“太好了!”
這正是沈煉急需的東西,實在是太及時了。
“嗯!”
老師傅點頭道:“根據大名十四勢的圖紙,我再稍微做出一些改動,就可以做出一件威力超強的大殺器!”
“隻是……”
老師傅又有點爲難地說道:“因爲制造司的材料有限,這件武器,隻能使用一次,就會報廢,如果單純從造價來說,絕對是得不償失!”
看見沈煉露出緊張的神情,他接着說道:“你不用擔心,制造司我說了算,如果是其他人的請求,我一定不會批準,你就不同了……”
“多謝師傅!”
沈煉誠摯道謝,老師傅對他是真的關照有加。
“不用客氣,如果不是你拿來《天工錄》殘頁,我一輩子也設計不出來,這樣精妙的神器,應該是我感謝你才對,讓見識到了一個完全不同的新天地,突然發現一些新的思維方式,許多困擾很久的問題,都變得簡單可笑!”
老師傅是真得很激動,說話時難免變得唠叨,他繼續說道:
“你放心吧,給我七天時間,我一定制作出這個殺器!”
“好,隻是師傅一定要休息好,千萬别累壞了!”
沈煉看着老師傅說道。
“我沒事,況且這個東西也不用我親手制作,不會太操勞,你這幾天剛好可以挑選人手,找十位精明強悍的錦衣衛,到時候讓他們操作這個殺器,就算是一流高手,也必定死路一條!”
……
沈煉這幾天盡量少出門,老師傅的大殺器制造出來之前,他總是感覺沒有安全感。
不過,這幾天來,朝堂上的争鬥,已經進入白熱化,戰火燃燒到了三品以上的大佬身上,六部的幾位尚書,也不斷受到彈劾,甚至有人開始攻擊首輔韓曠。
“恩師,魏閹實在嚣張至極,居然指使爪牙污蔑您,學生剛才也是一時氣憤,才在群臣面前反駁……”
韓曠面帶憂慮,輕輕擺了擺手,“林大人,魏忠賢原本就權傾朝野,最近皇上又因爲容貴妃和太子遇害,對他多加照拂,在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上,我們還是盡量避一下風頭,保存實力要緊!”
“是!”
林大人躬身應承,又聊了幾句,便離開韓府回家,剛剛走到家門口,就看見許顯存帶人過來。
“林大人,請随我到北鎮撫司走一趟!”
許顯存說着,身後的錦衣衛已經包圍了林府,同時有人上前,把林大人的轎子也重重包圍。
……
錦衣衛抄家的頻率,這幾天雖然減少了很多,不過被抄家官員的級别,卻越來越高。
首輔韓曠也感受到了嚴重的危機,不過他也沒有太過驚慌,因爲他畢竟位高權重,沒有皇帝允許,魏忠賢也無法對他下手。
天啓皇帝每天有大約一個時辰,要擺弄自己的木工活,這也是他一天來最輕松的時候,魏忠賢是必定會陪在身邊。
“愛卿,韓曠不僅是首輔,文臣領袖,還位列三公,如今又是信王的老師,是不是給他點面子?”
天啓皇帝手中拿着小刀子,在木闆上刻畫,語氣也很輕柔,甚至帶着商量的口吻。
魏忠賢走近兩步,俯身蹲在皇帝面前,輕聲答道:“陛下,韓曠的确勞苦功高,不過他卻沒有盡責!”
“哦?”
天啓皇帝扭頭,好奇地看着魏忠賢。
“陛下,朝堂上的諸位大人都知道,信王如今地位超然,韓曠作爲信王的老師,本應站在信王身前,幫他檔下那些污水,同時輔導信王,使其上進好學!”
“但是,韓曠卻愛惜自身羽毛,使得最近一段時間,信王蒙受绯毀,荒淫無度、流連女色的傳聞,塵嚣甚上,甚至出現了有關太子遇害的謠言,臣雖然大力肅清,卻一直屢禁不止!”
聽見魏忠賢這句話,天啓皇帝臉上露出凝重的神色,開口說道:“朕也聽說,信王這些年親近女色,因此才着急幫他選婚,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污蔑他太子一事!”
“陛下!”
魏忠賢又低伏身子,接着說道:
“當今之際,唯有盡快落實信王選婚一事,讓民間的關注點轉移到信王妃身上,借信王大婚一事,提升信王聲譽!”
天啓皇帝頻頻點頭,魏忠賢繼續說道:
“但是,韓曠卻一再推脫,在禮部呈報的名單中猶豫不決,其實是内藏私心,此事應該追責,以免節外生枝!”
“好!”
天啓皇帝看了魏忠賢一眼,道:“信王選婚一事,就交由你全權負責,盡快确定信王妃的人選!”
魏忠賢雙膝跪地,朗聲說道:“臣領旨!”
“不過!”天啓皇帝又接着說道,“此事母後和皇後都很關心,你一定要征求一下她們的意見,不要獨斷專行!”
“臣不敢!”
魏忠賢再次叩頭。
……
首輔韓曠此時正在觐見皇後,皇後張嫣于天啓元年被選中,冊封爲皇後,不僅品行端莊,更是明豔動人,即便在美女如雲的皇宮内,也是鶴立雞群。
太子遇害後,魏忠賢一直蠱惑皇帝,意圖以懷孕宮女,李代桃僵,再立爲太子,也是皇後張嫣勸谏,天啓才打消此念,轉而扶持自己的親弟弟信王朱由檢。
韓曠低頭,沉聲說道:
“回禀娘娘,信王選婚的名單中,有袁氏女子賢良淑德,臣亦是意屬此女,本想将此女上報陛下,奈何魏忠賢指定田氏女子,一時間僵持不下,才拖延至今!”
皇後張嫣皺眉,沒有說話,韓曠接着說道:
“娘娘,信王選婚之事,關乎大明未來國運,斷然不可退讓,決不能讓魏忠賢奸計得逞!”
韓曠見皇後一直沒有說話,不知她爲何猶豫不決,隻好繼續說道:
“娘娘,魏忠賢這些年大肆殘害陛下子嗣,就連娘娘您的親生骨肉都……”
“韓曠!”
張嫣出聲呵斥,打斷了對方的話,“這些話也就是在本宮這裏說,一旦流傳出去,就算你是太子少師、太傅,位列三公,也難以自保!”
“是,臣魯莽!”
韓曠連忙行禮,臉上帶着惶恐。
“行了,你先退下吧!”張嫣擺手。
韓曠再次行禮,退出宮門外,臉上的慌張神情,消失不見,他故意拿皇後親生皇子遇害一事,刺激皇後,希望對方能夠親自出面,遏制魏忠賢如今的嚣張氣焰。
……
魏忠賢平時待在魏府的時間并不多,大部分時間都在皇宮内,今天稍微反常,下午時分就回來了。
魏廷過來請安,“義父,可是身體不适,這麽早就回府?”
“我沒事!”
魏忠賢接過魏廷遞來的茶水,沉聲問道:“周奎是你的人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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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廷答應道:“此人是我多年前收買的一個窮書生,貪婪吝啬,按照義父吩咐,他女兒也被加入了信王選婚名單!”
“好!”
魏忠賢點頭,“你再告誡他一下,他女兒即将成爲信王妃,讓他好自爲之!”
“信王妃?”
魏廷詫異,“義父,你不是一直力保田氏嗎?”
“呵呵!”
魏忠賢輕笑道,“我越是要力保的人,反對的聲音就越多,如今陛下催促此事,我隻好退讓一步,選一個跟雙方都沒有關系的人,大家都可以接受!”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魏廷馬上明白,恍然大悟,“原來義父早就做好準備!”
……
首輔韓曠觐見天啓皇帝,心事沉重。
“陛下,絕不能讓魏忠賢操縱信王選婚一事,臣……”
“愛卿!”
天啓皇帝打斷了他的話,笑着說道:“你錯了!”
韓曠顧不上失禮,擡頭仰望天啓皇帝,皇帝繼續說道:
“魏忠賢不僅沒有像你想象得那樣,一意孤行,反而請朕詢問你的意見,隻要你願意退隐,信王妃的人選,就由你來定奪!”
“什麽?”
韓曠以爲自己聽錯了,低頭沉默。
魏忠賢這一步,等于把他逼上絕路,想不退隐都不行,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在信王選婚一事上,做出正确選擇。
韓曠心裏也明白,既然魏忠賢和皇帝都說,讓他選定信王妃的人選,他之前一直堅持的袁氏,反而不能再堅持,否則就落人口舌,袁氏也沒有了相應的聲望。
沉思良久,韓曠擡頭,看着天啓皇帝說道:“臣,推舉周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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