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想要詢問他去哪了,但話到嘴邊被咽回去,最後隻是說了句,“别給自己太大壓力,隻要認真考就可以了。”
表妹也握着小拳頭鼓勵他,“哥哥,你是最棒的,我相信你,加油。”
蘇晴明揉了揉表妹李倩倩的腦袋,寵溺道,“知道了,我會好好考試的,時間不早了,你也該去睡覺了。”
“哦。”李倩倩乖乖的應了,旋即晃着腦袋進入房間。
等姑姑和表妹都進房間後,蘇晴明也回到閣樓。上閣樓後,直接往床上一躺,閉上眼睛,開始回想剛才和林滿月見面的一幕幕。
夜漸漸深了,月上窗頭,月光灑入閣樓。蘇晴明在月光下緩緩步入夢鄉。
次日,全國高考第二天,考試科目分别是理綜和英語。
考試進行的很順利,眨眼便到了下午五點。
在鈴聲中交卷走出教室,蘇晴明此刻的心情很奇怪。
總聽家人和老師強調高考的重要性,現在高考結束,他就像完成任務一樣,渾身輕松。
但同時内心中又沒來由的生出一絲失落。
高考結束,也意味着高中生涯結束,接下來他需要面對的将是大學和社會。
不像其他學生那般感到解脫,他反而突然生出幾分惶恐。
不過,随即蘇晴明便想到林滿月,就算高中結束又怎樣,他還不是要老老實實去酒店上班。
高考成績的問題他沒有擔心過,而之後選擇哪所大學他也早就考慮清楚。
本市的金戌大學就是他目标大學。
選擇金戌大學有兩個原因。
其一,金戌大學本身便是一所非常優秀的高校。
其二,金戌大學在本地。
如果去金戌大學上學,就不用離開金戌市,自然也就可以繼續在酒店工作下去。
不過想要報考金戌大學還有一點難題,姑姑一直盼着他報考清華北大那種名校,金戌大學雖然也不差,但名氣上還是略差一籌。
不過,姑姑自小一直很尊重他的意見,隻要他堅持的話,姑姑應該不會太反對。
考試結束後,蘇晴明先回了一趟家。
如今高考已經結束,姑姑自然不會再限制他出行。
在家裏吃過晚飯後,蘇晴明在天剛剛黑下來時,趕到了滿月酒店。
進門和黃凱打了聲招呼,然後直奔總經理辦公室。
沒有時間浪費,他必須立刻處理請假半個月中的擱置下來的事務。
酒店需要他處理的事務比想象中還多,時間在不知不覺流逝,等他回過神來,天已經快亮了。
他靠在座椅上,閉着眼睛深呼吸,緩解全身的疲憊感。
蘇晴明睜開眼看了下手上的文件,一時半會處理不完,決定先放着明天再處理。
他從椅子上起身,正打算整理一下文件,忽然聽見辦公室門外有蹊跷的聲響。
“是誰?”說着便要朝門口走去,看看究竟是誰在門外。
然後這時,蘇晴明看見林滿月開門走進來。
一身黑色長裙,頭發用發圈束了一下,松散中透着幾分随意,精緻的妝容搭配一雙黑色高跟鞋,氣質驚豔。
看見林滿月,蘇晴明隻感覺一身的疲憊仿佛一掃而空似的。
他笑着問了句,“你怎麽來了?”
“蘇晴明,我來看看你有沒有認真工作。”
“什麽啊?”蘇晴明忍不住叫道,“我在你眼裏就是那種偷懶的形象嗎?”
林滿月聳聳肩,不置可否,但顯然她就是這樣想的。
然後,她就開始在房間裏走動起來,到處看了幾眼,還不時點着頭。
蘇晴明不知道她在看什麽,忍不住問道,“沒事的話就趕緊出去,别打擾我工作。”
“呵呵……這裏都是我的,我想去什麽地方就去什麽地方。”
蘇晴明切了一聲,其實他對林滿月的到來并不會感到厭煩。
相反,隻是不想看見她一副傲氣的樣子。
林滿月看了幾眼後,在沙發上上坐下,“你繼續工作吧,我休息下。”
“你來遲了,天要亮了,我要下班了。”蘇晴明沒有瞎說,窗外的天空已經泛出一抹魚肚白。
林滿月聞言,安靜了一秒,旋即從沙發上站起來,拍了拍裙子,點頭道,“那正好,我有點餓了,陪我去吃東西。”
蘇晴明此時才明白她來這裏的目的,“你不會是特地來這裏,就爲了讓我陪你吃早餐吧?”
林滿月擡眸,“不可以嗎?”一股看不見,但能夠感覺得到的殺氣。
蘇晴明聳聳肩,“也不是說不可以……”
“那就别啰嗦,走吧。”林滿月說完轉身朝外面走去。
蘇晴明連忙追上去,叫道,“你先下去地下車庫,我還有點事情交代一下,我馬上過去。”
林滿月不耐道,“真麻煩!”
蘇晴明啞然失笑,“喂,我爲了酒店盡職盡責,你竟然還嫌我麻煩?”
林滿月癟癟嘴,不知道是不是覺得他說的有理,沒繼續說下去。
但想讓她認輸是不可能的。
所以直接轉身離開,根本不給蘇晴明繼續說話的機會。
蘇晴明目送林滿月離開後,自己則來到酒店前台,和他商讨了一些前台業務上小問題。
讨完後,猜測林滿月已經在地下車庫等得不耐煩了,正打算趕去地下室。
這時,酒店的大門從外面推開……
金戌市某棟别墅的地下室裏。
地下裏是三個人,兩男兩女。
其中一對是對老夫妻,上了年紀的兩人頭發花白。
另外一個男的是一名穿着清袍的道士。
三人中間擺放着一張大床,床上躺着一個死去的年輕女子。
女子已經畫過妝,容貌清秀。
如果活着的話,會是個挺漂亮的女人。
看年紀應該是老夫妻的女兒。
在他們周圍,在床的四周還擺了一圈蠟燭,蠟燭燃燒着,發出幽黃的光。
青袍道士站在床邊,用指甲刀給死去的女人修剪指甲。
從手指上的屍斑不難猜出,她已經死去很久了。
青袍道士替女屍修剪完指甲後,又拿起一旁的剪刀,輕輕剪下了女屍一縷頭發,然後用白布包好,放入提前準備好,備在一旁的紅色荷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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