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慶幸沒有持續多久,以後怎麽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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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不覺得趙利隻會派一次人。
想了半天也沒有頭緒。
倒是在不知不覺間,車子來到龍蟠小區站。
蘇晴明付錢下車後,直奔張衆新的家。
來到張衆新家門外敲門,半天沒有人開門。
就在他以爲張衆新是不是不在家的時候,張永萍忽然穿門而出,出現在他面前。
張永萍既然在,證明張衆新也在家。
他繼續敲了幾下門,門總算開了。
門開後,張衆新站在門後。
蘇晴明看了他一眼,臉色蒼白,眼眶紅紅的,像是哭過的樣子。
于是小聲問了句,“你還好嗎?”
張衆新的身子顫了一下,沒有回答,而是說道,“我媽死了!”
有點像訴說,卻更像呢喃自語。
蘇晴明從小沒有母親,對母親死掉的事實,小時候沒印象,長大後也不怎麽傷心,所以無法理會張衆新此刻的悲傷心情。
不過他還是出聲安慰了一句,“要保重身體啊。”
在張衆新家待了一會兒,張衆新神情悲傷,也沒說幾句話。
蘇晴明看了看一直站在張衆新身旁的女鬼,歎了口氣說道,“衆新,以後你怎麽辦?”
張衆新沒有說話。
蘇晴明隻好繼續說,“你看,你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你父親?畢竟他們曾經是夫妻,而且你也需要人照顧。”
張衆新總算開口,搖頭道,“已經這麽長時間沒聯系,早就斷了聯系。”
“沒關系,還有其他辦法。”
蘇晴明其實也沒抱太大希望,張永萍都不知道他父親的聯系方式,他又怎麽會知道呢。
“你現在打算怎麽辦?”
“不知道。”張衆新搖着頭。
“還是先辦葬禮吧,你覺得呢?”
張衆新沒什麽主意。
“你母親這邊還有什麽親戚嗎?”蘇晴明突然問了一句。
張衆新搖搖頭,“沒有。”
這可就頭疼了,身邊連個親戚都沒有,連母親的喪事都沒法辦。
“我幫你打聽下吧,總不能讓你母親一直躺在停屍房。”
蘇晴明上網查了查資料,需要先認領屍體,然後進行火化。
因爲沒什麽親戚朋友,葬禮倒也不那麽重要,主要是個儀式。
從網上看見一個殡儀館的廣告,上面還提供喪葬一條龍服務。
撥通電話,說明目的後,竟然半小時就有專業人士上門。
因爲張永萍已經在停屍房躺了半個月,張衆新一刻也不願意繼續等下去。
所以,雖然不清楚辦一場喪事的價格,也沒有讨價還價或者貨比三家,直接交給對方操辦。
殡儀館的工作人員離開後,張衆新也準備去警察局領會母親屍體。
離開前,他特别感激的看着蘇晴明說了句謝謝。
說完就離開了。
蘇晴明也沒有在他家多待,主人都離開了,他沒有繼續留下來的必要。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張永萍在這裏待過的關系,這棟房子比别處都要冷上幾分。
多待一會,就會手腳發涼。
從張衆新家離開,時間也不早了,蘇晴明沒有回家直接去往學校。
雖然擔心趙立繼續派人堵他,但他準備求助葉子甜,也隻好來學校。
而且,逃隻能逃得了一時。
來到學校後,蘇晴明少見的沒有直奔十班教室,而是直接來到五班教室門口。
蘇晴明沒來過五班,但這裏的學生認識他的可不少。
畢竟這些日子,校花葉子甜和他的關系可是學生們最津津樂道的話題。
不過,如果說其他班級的同學大多數是羨慕嫉妒,那麽五班的學生則更多是憤怒。
道理很簡單,如果你們班的校花被别人騙走,你估計對那個人也會非常憤怒。
因此,蘇晴明剛站到五班門口,便有一名男學生怒目而視,沖他吼道,“你來我們班幹嘛?”
蘇晴明不知道他爲什麽對自己敵意這麽大,也懶得理他。
越過他進入教室,環視一圈,尋找葉子甜的身影。
“葉子甜!”
葉子甜原本在爲接下來的物理課做課前準備。
突然聽到有人喚她名字,一擡頭,便看見蘇晴明沖他揮手。
看見蘇晴明的臉,葉子甜愣了一下。
似是沒想到他會來教室找自己,頓時高興起來。
班級裏不少同學都暗自關注着葉子甜,發現她臉上的笑意,個個懊惱捶胸,痛心不已。
然後又皆投之蘇晴明以憤怒的目光。
蘇晴明心裏肯定是冤枉的,卻有苦難說。
更氣人的是,葉子甜明明看見自己,卻又裝作沒看見的樣子,低頭整理書本。
蘇晴明明白,她肯定是在報複自己之前在十班的時候不給她面子的事,暗道一句真幼稚。
卻又不得不低頭,畢竟等下還有事拜托她。
隻好又喚了一聲,“葉子甜,有事找你。”
葉子甜本打算繼續“矜持”一會兒,但鄰桌的女同學碰了碰她的手臂,笑着打趣她,“子甜,你男朋友來找你了,還不趕緊出去。”
“你要死啦!”葉子甜嬌嗔一句,起身向教室外走去。
中間不忘回頭對同桌說,“别亂說,我和他可清清白白。”
女同桌捂着嘴笑着,自然是不信的。
五班教室外走廊上。
教室裏無論男女同學都伸着脖子看着外面,好奇他們會說什麽做什麽。
葉子甜忍着笑問他,“找我什麽事?馬上要上課不知道嗎?”
蘇晴明感覺到許多炙熱的視線,不願久留此處,便開門見山道,“我有事找你幫忙。”
蘇晴明語氣算不上清冷,但也和熱乎相差甚遠。
葉子甜聽到他的話,自然是不太滿意的。
既然是求人,總得有求人的态度,這副語氣是求人嗎?
真當她沒有脾氣的呀。
葉子甜心裏想着,面上卻是不露分毫,反而笑着說,“現在快上課了,如果不是重要事情,回頭再說吧。”
說完,轉身回到教室,連挽留的機會也不給他。
教室裏的學生見到蘇葉二人沒有交流太長時間,十分疑惑。
不少男生看見蘇晴明吃癟,都暗自高興着。
仿佛這樣他們就有機會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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