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氣，李玉彬身形消失不見。
這個時候，沒必要與這些軍隊糾纏不休。
斯諾在不遠處的一艘旗艦裏觀望，臉色蒼白不已。
這一幕完全出乎斯諾的意料。
突然現身，吸引火力，然後摧毀了一片又一片的戰船。
緊接着突然發難，轟碎華烨的船隻。
然後身形違反一切規律的就這樣出現在華烨與若甯的面前，強勢的斬殺兩人。
若甯甚至連通過蟲洞搬運離去的機會都沒有。
就連華烨也不過就是在臨死前啓動了一下黑洞引擎，制造了一個稍微棘手的小麻煩罷了。
沒錯。
在斯諾看來，這樣的黑洞對李玉彬就是小麻煩。
接下來，在驚恐之中，斯諾就看到了李玉彬用什麽招式，直接擊碎了黑洞。
果然，這樣的微型人造黑洞，對于他來說就是随手抹除的存在。
卡爾的聲音在這一刻，也在斯諾的耳邊響起。
“先撤回來吧，至少你先不要暴露，他的實力我已經大概有數了，他果然隐藏了一些東西，隻不過，我這次的準備更完全。”
“是的，我神卡爾。”
斯諾恭敬的回答了一聲，眼神複雜的揮揮手，鑽進蟲洞離開了飛船。
至于這軍隊？
能跑就跑吧，跑不了也不心疼。
這樣的軍隊，如果卡爾願意，放放屁的功夫，都随時可以發展出來三個四個的。
從長計議？
不，斯諾很敏銳的感覺到。
卡爾針對李玉彬的行動恐怕要開始了。
再次出現，李玉彬回到了天使之城的深處。
凱莎的眼神似乎有些複雜。
她完全沒想到，李玉彬會說去就去，說宰就宰。
一切發生的有些太快了。
“他們開始撤兵了。”
凱莎喃喃自語。
李玉彬點了點頭。
沒了華烨，大軍撤退是很正常的，畢竟已經沒有了明面上的理由。
就算卡爾仍然想打，也不會繼續戰争下去。
無論是人還是神，就算是再如何卑劣的想法欲望，在戰争的時候，總還會找個理由，哪怕這個理由無比的荒唐。
失去了戰争明面上名義标簽。
那戰争就無法繼續下去。
除非卡爾找個奇葩理由來繼續延續這場戰争。
但很顯然，卡爾不會這麽做。
吃力不讨好。
現在的目标......該換人了。
“華烨.....可能沒死徹底。”
李玉彬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
“嗯？”凱莎擡頭詫異的看了一眼李玉彬。
李玉彬若有所思的說道：“我擊殺若甯的時候，動用了元神之力.....”
凱莎好像不太了解元神之力，李玉彬便撅了撅嘴，指了指自己的腦子。
“......就是這裏面有玩意......”
凱莎翻了個白眼。
“你說的是精神力，或者是靈魂一系列的東西麽？？”
李玉彬連忙點頭。
“沒錯，沒錯，凱莎你挺厲害的嘛！”
“......說重點！”
“哦哦！”
李玉彬撓了撓頭。
“我徹底抹殺若甯，就是用的元神之力，去轟碎了她暗位面的意識，但是我在面對華烨的時候，心神之力消耗還是很大，尤其面對着黑洞的擴張，比較緊急，所以沒來得及抹殺華烨暗位面的意識。”
停頓了片刻，李玉彬的語氣中略帶一點遲疑。
“所以，我覺得，很有可能，卡爾會再次給華烨塑造一個軀體，塑造一個......有可能超越第四代神體的軀體。”
“不過麽，無所謂，他藏着我也許對他沒辦法，但隻要有了軀體，便有了抹殺的機會。”
李玉彬并不是非常在意。
“接下來嘛，爲了離開的更安心，我覺得還是先幹掉卡爾比較好，你覺得呢？”
凱莎聞言搖了搖頭。
“如果要擊殺卡爾，那恐怕就隻能靠你自己了，在已知宇宙裏，已經沒有人可以殺死卡爾了。”
李玉彬點了點頭，問向凱莎。
“你之前說過，你可以運用數據庫壓制卡爾，所以我想問問你，你覺得卡爾是有靈性的靈體類存在......還是更像是一種存留的數據？！”
凱莎沉吟良久，搖了搖頭。
“雖然我的數據庫可以勉強壓制卡爾，但如果卡爾動用大時鍾，那壓制的程度就會極其有限，至于是什麽樣的存在，說實話，幻體這個概念，天使還沒有研究方向，所以，你的問題我也無法答複你，隻能給你共享一些我們天使對于卡爾幻體研究的資料。”
李玉彬點了點頭。
“這就夠了！”
......
共享資料以後，彬哥成功的差點瘋掉。
想了解卡爾的幻體，出了正式的資料，還有許多名詞拓展。
比如虛空引擎的相關資料。
鶴熙研究虛空引擎多少年？
差點五位數。
研究了卡爾多少年？
也是五位數。
這麽多研究資料，李玉彬根本沒法一一審讀。
也就是大白與天刃七号計算機群連接了。
不然換哪個服務器，哪個人工智能，還是什麽瘋狂一千八百核處理器。
都得宕機。
不然你以爲宇宙裏兩個最牛逼的學者在跟你鬧着玩？
通過大白的解讀。
凱莎與鶴熙的輔助調查。
總算在半個月這麽短的時間裏，稍微有些眉目了。
幻體。
虛無。
與其說是一種能量體。
不如說是一種虛空引擎帶來的影像投射。
沒錯。
現在的卡爾，如果說意識是一種數據，虛空引擎才是意識數據的載體。
按照鶴熙的話來說。
卡爾似乎在很久以前，便已經失去了情感。
情感，是鑲刻在生物靈魂上的東西。
就算是自閉症，情感封閉，也隻不過是大腦強制封閉了情感表達以及情感體悟。
但不是代表沒有。
卡爾卻是真的莫得感情。
隻有邏輯。
這樣看來，與其說是靈魂，不如說是數據。
就好像是人類，與人工智能的關系。
現在的卡爾，會不會是以前的卡爾根據自身數據爲藍圖，做出來的一個一模一樣的人工智能呢？
一股寒意湧上李玉彬的心頭。
但似乎很大幾率可以确定的一點。
虛空引擎。
似乎就是卡爾的關鍵。
幻體，沒有物質身軀。
思想，數據，邏輯運算，抑或是意識，無論卡爾是什麽樣的存在。
都需要基于虛空引擎上來說！
虛空引擎或許才是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