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來人的瞳孔微微收縮:“以之彼道還施彼身?好大的氣魄!”
姬武已經不想站這裏鬥嘴,他的時間不多,吉安河君成功捕獲,他要抓緊時間審問,也好盡快制定下一步計劃。
于是對來人微微施禮:“還沒請教前輩名諱,不知是否方便賜告?”
來人嘴角抽了抽,他已經看出來姬武想走了,可是吉安家的人被殺,兩個大乘就在現場,他想走就能走麽?
“我叫武德正彥,十七洞的護衛官。”
木筱崎偷偷給姬武傳音:“武家是巨子域第一大族,武德正彥在家族裏也是舉足輕重的人物,但是武家一向低調,在巨子域名聲非常好,深受民衆擁護。”
姬武立刻給武德正彥重新施禮:“下民見過武前輩,前輩如果沒有别的吩咐,下民就先告辭了,以後有機會再去拜訪前輩。”
吉安家的一個大乘聽見這話冷哼一聲:“想走?殺了人不需要給個交待麽?你以爲巨子域是你随便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他理解錯了,還以爲姬武心裏害怕,想要立刻離開十七洞呢。
姬武挑釁似的目光在兩個大乘身上掃過:“如果吉安家族的人想要挑戰于我,我不會拒絕,而且我依然會挑戰回來,生死戰!”
說到這裏他居然手指着兩個大乘:“包括你們兩個垃圾。”
除了跟随姬武的二長老三人,在場所有人都震驚當場。
一個築基修士居然指着兩個大乘的鼻子說他們是垃圾?
這樣的挑釁誰能受的了?
武德正彥的臉上都變了顔色。
吉安家的兩個大乘是垃圾,那他算什麽?
說起來他隻比這兩人的修爲高一兩個層次而矣。
這個木人蜂憑什麽這麽狂?他到底什麽來頭?
他覺得很有必要回去聯系一下自己的好友枭雲墨,仔細打探一下木人蜂的身份。
吉安家的兩個大乘已經被氣的渾身發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眼看着姬武揚長而去。
直到姬武走遠了,兩人這才反應過來,剛要追上去,卻被武德正彥攔住:“他離不開十七洞,想報仇也不差一天兩天,對方敢公然叫嚣你們吉安家族,想必還是有些倚仗,不如你們先回去商讨一下,看看如何對付這小子,然後再來找他。”
兩個大乘也瞬間醒悟,對武德正彥點點頭,轉身要走。
武德正彥又叫住他們:“聽說吉安河君也來了這裏,爲什麽沒看見人?”
兩個大乘也微微一愣,他們也是接到吉安河君的消息才趕過來的,可是到這裏後看見姬武殺人的瞬間,兩人隻想着怎麽對付姬武,倒把吉安河君的事情給忘了。
現在被武德正彥提醒,兩人也感覺到疑惑:“我們也沒看見他人。”
“嗯?”武德正彥愣了愣,他是去皇府尋找吉安河君沒找到,才找到這裏來,有人告訴他說對方來了這裏,怎麽會沒有?
他四下掃視一圈,随口問道:“有人看見吉安總管了麽?”
有人小心翼翼的回答:“決戰時他确實在這裏的,但後來木人蜂大人殺了吉安泰三,就沒注意到他的去向了。”
武德正彥更驚訝,吉安河君看見孫子被殺,更不應該走了,怎麽會消失不見?
就算想找人幫忙殺了木人蜂,也不用離開這裏啊?
他眉頭忽然一皺,隻有一種可能,就是吉安河君遇見危險了。
可是什麽人能在衆目睽睽之下神不知鬼不覺的擒拿吉安河君?這不現實,那得是什麽樣的高手出手才能作到?大乘以上?
想到這裏,武德正彥渾身一抖,他決定立刻回到居所聯系枭雲墨,必須盡快查實木人蜂的身份,如果木人蜂的身邊真有大乘以上的存在,還真要小心應對了,他倭族整個巨子域裏還沒有這種存在。
木人蜂的身邊要有,那這個木人蜂就是絕對不能招惹的人。
他的眼前閃過二長老的面孔,如果木人蜂身邊真有這樣的高手,就是此人無疑了。
此時他腦子裏又閃過另一個疑問:木人蜂抓吉安河君幹什麽?畢竟是皇府總管,身份尊貴,抓這樣的人不怕給自己惹麻煩麽?
這個木人蜂給他感覺越來越神秘。
姬武卻用最快的時間趕回役所,宮本燕飛早聽說了發生的事情,看見姬武回來,立刻迎上前:“大人你可回來了,我都擔心壞了,怎麽能惹到吉安泰三那個惡棍?”
姬武輕松的笑了笑:“管他是誰?已經殺了。”
宮本燕飛球似的身子左右擺了擺,後面的故事他還沒聽見,不知道吉安泰三已經死了,此時聽到消息,心底一陣慌亂。
事情大條了。
吉安泰三死了,吉安家豈能善罷甘休?
偏偏木人蜂就住在他的店裏,而且是宮本孝男親自推薦來的,這些事吉安家稍微調查一下。就都能查的到。
到時候恐怕宮本家也難逃厄運。
姬武見他面色呆滞,也不想再跟他說話,徑直乘坐上下梯來到七樓自己房間。
鄭廣烈被安排在門口警戒,二長老立刻布下幾層禁制,雪兒帶着六個人奴也被隔離在禁制之外。
本來她一直忐忑不安的等待着,不知道木人蜂這一戰結果如何,如果輸了,她會把六個人奴帶回自己家裏,把她們當做自己家人,一同生活。
如果赢了,自己也算完成承諾,親手把六人送到木人蜂手裏。
可是還沒等拜見姬武呢,她和六個人奴都被禁锢在一間房裏動彈不得。
雪兒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雖然她修爲低,也知道自己被禁制禁锢了,除非木人蜂大人放她出去,否則她是出不去的。
姬武看見雪兒七人,但他不想浪費時間,不想跟她們廢話,進入室内後,讓穆北劍立刻把吉安河君放出來,同時他也把易容後的月青青放出。
吉安河君剛出來,就看見姬武一張冷冰冰的臉,他強忍住内心的恐懼,大着膽子問道:“你到底是誰?”
姬武早想好了忽悠他的言辭,呵呵冷笑:“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倭族俘虜了大量銀星修士,卻想吃獨食,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吉安河君臉色突變:“你是棒族人還是矽基族人派來的?又或者是魔軍?”
姬武哼了一聲:“都說了,我的身份不重要,現在我隻想知道這批修士被你們藏到了哪裏?”
想不到吉安河君聽見這話反而硬氣起來:“看來你也不敢說出你的身份,但是不管你說不說,也不管你的背後是誰,敢綁架倭皇府的總管,我可以告訴你,你惹大禍了,你就等着倭族三洞五億人的怒火吧。”
姬武一個嘴巴掄過去,把吉安河君的滿嘴牙全給打
掉了:“廢話還他麽不少!”
月青青臉色變了一下,對這個皇府總管,她曾經見過,對她還算恭敬,但現在她畢竟是月青青,而且牽涉到能不能盡快救出月影如的事情,所以她隻是稍微動了點恻隐之心,馬上又覺得姬武作的不過分,對這種冥頑不靈的家夥,就得下手狠一點。
姬武一個嘴巴打完,抓住對方頭頂的發髻把他的腦袋擰過來正對着自己:“想知道我的身份?好,我告訴你,我是銀星系武道會少主姬武,來這裏就是救回那些被你們倭人綁走的修士,怎麽樣?滿意麽?”
吉安河君先是驚呆了,接着臉上的神色就垮下來,口齒不清的問道:“你就是姬武?”
這次反倒輪到姬武愣住了:“你聽說過我?”
吉安河君連連點頭:“聽說過,皇府剛剛送來三個銀星女修,其中一個就說過你會來報仇,會殺光我們倭人,我也是聽了人奴的翻譯才知道的。”
穆北劍面色一動:“她們現在在哪裏?”
吉安河君的臉疼的直抽抽:“她們還在皇府。”
月青青立刻問道:“皇府什麽地方?”
“就在皇府地宮裏。”
姬武手起刀落,吉安河君瞬間身首異處,眼看活不成了。
月青青眼睛瞪的多大:“你幹嘛殺了他?我們還沒問地宮在哪裏呢?”
姬武聽見這話也一臉懵逼狀:“皇府地宮?難道你不知道?你不就在皇府生活的麽?”
月青青長籲口氣:“皇府很大的,何況地宮那種地方怎麽會讓我們随意去?我哪知道在哪裏啊?”
二長老快速抓過吉安河君的頭顱,試圖在他腦死亡前再搜出點線索,可三息後也無奈搖頭:“他的修爲到了,搜魂幾乎不可能,什麽都沒搜到。”
姬武抓過吉安河君的屍體扔進乾坤鏡,給螯蜂族當零食正好。
然後把鄭廣烈也喚進來:“我們必須抓緊時間,我懷疑那個武德正彥會追查我的身份,也許很快就會發現我有問題。”
二長老點點頭:“隻怕現在就已經知道你撒謊了。”
姬武扭頭看着月青青:“如果帶你進去皇府,有沒有辦法找到地宮。”
月青青救女心切,立刻點頭:“有辦法。”
姬武一揮手:“那我們馬上就去皇府,我把風前輩喊回來。”
二長老收起禁制後,姬武也不跟雪兒她們解釋什麽,直接把七人收進乾坤鏡裏。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雪兒既使回到自己家,下場也好不到哪兒去,還有木筱崎,一定會被自己牽連到,姬武覺得這個人不錯,要是有機會也得想辦法保住這個人的性命。
可現在他急着要去皇府救人,木筱崎的事情隻能往後放。
風道子接到傳訊後,不到半個時辰就趕回來,速度快的讓姬武驚訝。
“怎麽樣?風前輩,你有什麽收獲?”
風道子搖搖頭:“虛空艦并不在十七洞停放,沒有任何艦上的消息。”
姬武點頭:“前輩,我們找到月影如和兩位宮主的下落了,就在皇府地宮内,需要你把我們帶進皇府裏。”
風道子應允:“我剛剛就在皇府周圍,正想着要去裏面看看呢。”
可是他剛說完,就聽見外面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木人蜂小友可在,武德正彥特來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