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了,你不嫌丢人,你師父我還要面子呢?”憶秋年沒好氣地瞪了一眼洛子商,“再說了,你師父我雖然實力還算強大,但是,你需要知道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說着,憶秋年用眼神示意地,瞥了一眼站在正中央位置的織語長心,頗有感慨地輕搖了搖頭,嗟歎了一口濁氣。
得到示意的洛子商,順着看去,頓時間,恍然大悟,好似瞬間想通了一切,繼而面色一正,意味深長的說道:“老頭,我懂了····”
說完,已經明白了所有的洛子商不再有絲毫吃驚,眼神一肅,正視前方,目不轉睛的看着織語長心的背影,久久不肯移開目光。
“額!你懂了,你懂什麽了,你師父我剛才隻是随口搪塞之言而已。”
這一刻,被自家大徒弟一舉一動給搞得徹底迷糊的憶秋年,一邊斜着眼,用眼角餘光看着滿臉肅穆與認真之色的洛子商,一邊暗自在心中默默嘀咕道。
雖然說心下疑惑不已,不明白自家大徒弟到底明悟了什麽,但是面上憶秋年還是露出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欣慰表情,淡淡地說道:“嗯,你懂了就好,不枉費我的一番悉心教導。”
說完,憶秋年不等洛子商還欲開口說些什麽,緊接着打住話題的說道:“好了,現在還是不要想那麽多與此時,無關緊要的事情了,還是先處理好眼下,最要緊的事情吧?”
話落一瞬,憶秋年緊接着轉而向站在中央位置的織語長心平靜地說道:“長心,你暫且留待,就讓老師我先去會上他一會,稱一稱其斤兩。”
話音剛落,憶秋年随即便縱身一躍而起,再次來到了護國大陣之外,憑空而立,釋放出自身所有的氣勢與劍意。
藉以此來與無間常黯皇釋放出的滔天氣勢相抗衡,由于憶秋年心知光憑氣勢是肯定不敵的,故而在釋放氣勢的同時附加上了劍意。
一時間,倒也憑着二合一的組合氣勢成功地抵禦住了無間常黯皇的宏大氣勢,勉強鬥了一個平手之局。
“嗯,有趣,沒想到人類之中還能誕生出你這般實力的劍者,報上名來,你的實力爲你赢得了這一項權力,讓神記住你的名字。”
無間常黯皇冷酷霸道的臉龐上,帶着一絲認真,饒有興趣的說道。
“呵~,我該說什麽好呢?是不是你們這些天地孕育的真神或者說幸運兒,都是這麽的狂妄自大,不可一世,目中無人啊!”
憶秋年作一副哭笑不得狀,神情認真而又玩味的說道。
“也罷,既然你這麽想要知道我的名姓,那我也就不吝大方的告訴你吧!驕傲自滿,大言不慚的神,聽好了——白雲天地爲衾枕,興來倒我醉花顔,一任風月不留痕,逍遙,山水,憶秋年。”
“嘶啦~”
詩落一瞬,蓄勢已滿的憶秋年,旋即出手了,一劍斬出,璀璨至極的劍光,頓時間,切開了虛空,破開了空間距離的限制,好似瞬移一般的來到了百米之外的無間常黯皇面前。
看着幾乎瞬間當頭劈來的耀眼刺目無比的清冷劍光,那好似能夠一瞬間斬斷世間萬物,無堅不摧,無物不破的幽冷鋒芒。
無間常黯皇冷酷無情的面龐之上,不由自主地浮現了一抹訝異,似是想不到對面的蓋世劍者竟然可以揮出如此威力絕倫,讓自己感到一絲緻命危機的一劍。
這一刻,除了幾千年前九天玄尊那一次以外,首次久違的感受到了緻命威脅的無間常黯皇,心中不敢再有絲毫的輕視與小觑。
認真起來的無間常黯皇,念動之間,絕招上手,【常暗之淵】瞬間催發而出,在其身前凝聚形成了一個宛若是黑洞一般的幽邃大窟窿。
将襲來的幾近可斬斷世間一切萬物的清冷劍光,刹那間,吞噬吸收,分解殆盡,不留一絲一毫的痕迹。
而若不是親眼所見,恐怕一旁觀戰的衆人,都會以爲憶秋年剛剛并沒有揮出那道清冷劍光,剛剛的一切都是幻覺一般。
“我沒有看錯吧?老頭,剛才全力揮出的劍芒,竟然被那個像是黑洞一般的東西給一下子,毫無反抗之力的全部吞噬殆盡了。”
非常清楚憶秋年剛才斬出劍芒具體有多大威能的洛子商,一副見鬼了的樣子,瞠目結舌的自我懷疑說道。
“你沒有看錯,好友剛才幾近全力的一擊,确實是被那個好似黑洞一般的東西給湮滅了,但是,卻不是毫無反抗之力,至少吾在剛才清楚地看到了那個宛如黑洞一般的東西在吞噬了好友的劍光之時,停頓了十分之一個刹那。”
這時,神情無比凝重的魔流劍·風之痕,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半空之中正在高速激戰的憶秋年二人,突然間,出聲講解說道。
“嗯,風之痕好友說的不錯,剛才那一劍,并不是做了無用功,至少爲憶好友探測出了對方一定的深淺,以及極限。”
這一刻,同樣面色凝重無比,目不轉睛的窮八極,緊接着爲一衆實力不到家的後輩們解說道。
“那這麽說,老頭還有希望獲勝喽,是不是啊?”
洛子商眼睛一亮的,高興無比,興奮地脫口而出。
“嗯,雖然說很不想承認比我更早一步突破到高級近神人範疇的好友一定會輸,但是,在絕對的實力差距之下,想不輸都難,除非····”
魔流劍·風之痕表情不爽至極的輕緩說道,說道最後,還未等把話說完,就被一臉希冀之色的洛子商打斷,追問道:“除非什麽?”
問完之後,不等魔流劍·風之痕回答,洛子商随即一臉若有所思的小聲猜想嘀咕道:“難道說老頭還有其他我不知道的底牌嗎?”
“除非憶好友可以在此刻的戰鬥之中,再做突破,劍道境界更進一步,不然的話,在巨大的實力差距之下,勉強能保持不敗,就算是萬幸至極的了。”
不等魔流劍·風之痕開口作答,一旁的好似看到了這場戰鬥最終結果的窮八極,插話其中,一副不爽至極的說道。
“啊~,那照您這樣說,老頭豈不是敗定了,′ο`*)))唉,至于您說的戰鬥之中劍道再做突破,那更是純屬無稽之談,且不說老頭前不久剛突破過,耗盡了之前的經驗與積累,就說在激戰之中突破劍道瓶頸,這本身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說一句奇迹也不爲過。”
洛子商滿臉失落至極的,喟歎道。
“額!你小子,這是什麽表情,好友還沒有落敗呢?”魔流劍·風之痕氣不打一處來的笑罵道。
“哎~,還不是遲早的事情····”
洛子商緊接着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緩緩說道。
“撲通~”
話音剛落的洛子商,旋即就被一旁聽得直皺眉頭,表情漸漸扭曲的帝國首相-不見荷給一腳,踹飛了八丈遠,直直地一頭紮進了地面,深陷地下,隻留了兩隻腳掌,裸露在地面之上,掙紮晃蕩不斷。
“·····”
這突如其來的操作或者說爆發,頓時間,驚住了除了織語長心以外的所有人,一時間,衆人盡皆露出了一頭黑線,驚愕地說不出話來,怔怔地看着一直以來都是一副淑女像的不見荷。
直到片刻之後——
“咳咳~,好了,諸位,憶老師快要堅持不住了,你們可以上去幫忙了。”
好似實在受不了此刻詭異而又尴尬的氣氛,被一衆人盯得臉色微微有些發紅,兩隻耳根子微微發燙的不見荷,輕咳一聲,轉移注意力的輕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