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師弟你跟我詳細說說?對了,還有師弟你什麽時候有閑心管這種閑事了?”李金福收起了笑顔,眉頭一蹙,表情略帶一絲威嚴的說道。
“這個,具體來說,說來話長,就盡量簡短說明一下吧!其實是事情這樣的....,好了,就是這些了。”花了一刻鍾的時間後,滕青山一口氣說完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你是說,你無意中救下的那個全家都被山匪殺害的女子,記下了當時山匪頭領的模樣與手臂上的暗紅色胎記,并且還繪畫到了一張紙上,是嗎?”
“是的,師兄請看,”滕青山一邊肯定的答複,一邊從腰間拿出那張圖畫,給與李金福觀看。
“所以也就是說,你就根據這兩個線索一直追查到了我這裏來了,并且還在剛才進一步地鎖定了目标了,是吧?”李金福一邊細細觀看,一邊随意發問道。
緊接着還不等滕青山回話,在仔細盯着看了一番胎記後,李金福默默回想了一下,發覺似乎都能對應的上之後,好似一瞬間想通了什麽,表情突然變得愈發嚴肅與不怒自威起來。
“師兄,你怎麽了,怎麽突然變得...”
不等滕青山疑惑的說完話,李金福表情頓時又是一變,整個人呈現出一幅恍然大悟的表情:“怪不得,原來如此,這樣一來,一切就全說得通了。好啊!真是好啊!沒想到一直以來都抓不到絲毫蹤迹的内鬼,竟然會是最不可能的你。”
“師兄,你這是怎...”
“我沒事,師弟你不用擔心,倒是這一次,師弟你确是無意中幫了師兄我的大忙了。幫助師兄抓到了軍營裏怎麽也抓不到的内鬼。我卻是要好好地感謝一下師弟你了。”李金福一臉開懷的大笑道。
笑完之後,李金福當即起身,并示意滕青山跟上,大步邁出了軍帳,不一會兒,就來到了軍營裏一衆校尉所居住的地方。
緊接着,不等守候在軍帳外的士兵向前問候,直接一個閃身,進入了營帳之内,徑直地朝着其中一個面向老實憨厚的人抓去。
“唰~”
一個虛境大成的強者幾乎偷襲一般,擒拿一位先天金丹的武者,自不用說,絕對是毫無例外,一舉成擒。
“誰~”
“是誰~”
“額,是将軍...”
“屬下拜見将軍,不知将軍突然到訪,還請恕罪則個...”
“好了,你們幾個都停下來吧,不必整那些虛的。”李金福一揮手,一道柔和的氣勁,就将正在行禮的九位校尉虛扶了起來。
“那個,将軍,不知屬下哪裏犯錯,惹到您了,您隻管跟俺說,俺保證以後一定會改的。您看,您能不能先放下俺啊?”這時,被李金福單手擒拿得動彈不能的李老實,一臉懵逼加委屈的說道。
“是啊!将軍,你就行行好,往開情面,放過李校尉這一次吧!我擔保他下一次絕對不會再觸犯或者惹到您。”這時,一位被李老實救過命的校尉求情道。
“将軍,吾等也願意爲李校尉作擔保,請将軍往開情面一次。”其他八位或多或少都受到過李老實恩惠的校尉,見狀,在面面相觑的對視了一眼後,異口同聲的請求道。
“哈,擔保,你們能擔保個屁,”李金福氣急而笑罵道,罵完過後,轉過身來對着滕青山說道:“師弟,看到沒有,現在可曾想明白師兄我剛才說過的話啊!”
“師弟懂了,但,其實,師兄你卻是不必如此的。”這一刻滕青山心裏明白李金福此刻心情肯定是不好受的,畢竟一位深受同事愛戴的,懷疑時總是下意識率先排除的心腹屬下,卻是一名内奸,這擱誰,想來也不好受吧!
“沒啥,這有什麽,不都說家醜不可外揚嗎?師弟,你又不是外人,師兄我難道還會怕你笑話不成嗎?”李金福強裝出一幅無所謂的樣子。
對着滕青山聳了聳肩之後,李金福将頭轉向自己手下的李老實,直盯着看了一會兒後,意念一動,直接催發體内真元,将其全身上下所有穴道全部封禁住。
然後,松開了手,直接大聲喊道:“來人啊!将匪患内奸李老實押下去,打入死牢。”
“是,将軍...”一聲應答之後,從賬外走進來兩位身穿金甲的魁梧士兵,帶着铿锵之聲,将宛若是植物人一般的李老實,擡了出去。
“将軍,您是不是搞錯了,老實他怎麽可能是...”
不等那位被李老實救活過命的王校尉,爲李老實開解說完,李金福就徑直地打斷道:“不用多做解釋了,證據已經确鑿了。”
說完,李金福當即扭頭就走,朝着來時的中軍大帳快步走去,見狀,滕青山也沒有耽擱,緊随其後的跟着離去,原地隻留下八位面面相觑以及至始至終都不相信的王校尉。
·····
一夜無話,翌日,清晨,軍營大門外。
“師兄,留步吧!”滕青山對着非要親自相送的李金福一本正經的說道。
“也罷,那師兄就不再相送了,回見了,師弟。”李金福知道送君千裏終須一别,所以沒有再強求。
“嗯,回見了。”
話音一落,滕青山不再耽擱,直接運起經過武峰改進并強化了的輕功【淩波微步】,縱身一躍而去,不過片刻功夫,就已然消失的連背影都見不到了。
而眼見着滕青山徹底消失在了視線所及的範圍裏之後,李金福才瞬間收起了溫和的笑容,轉而變成了宛若寒霜一般的冰冷無情的面孔,徑直地朝着關押李老實的死牢疾步而去。
.....
雍州,天陽郡。
在經過了三天三夜的趕路之後,滕青山終是到達了自己所要找尋的目标,此刻所在的位置。
地榜排名第七十一的【疾風劍俠】崖瑣,此刻,正在一如既往地在九州各地四處遊曆着,體會着各個地方的風土人情。
這時,就在崖瑣随手地在路邊攤上拿起一個鬼臉面具,把玩時,突然,感受到了一股極強的氣勢,直襲而來,将自己鎖定住。
“嗯,有趣了”感受着那股飽含着挑釁意味的氣勢,崖瑣在不緊不慢地放回了手裏的面具後,當即縱身一閃,朝着氣勢感應中的不斷朝着城外移動的身影飛奔而去。
“唰..唰...”
兩道仿若是疾風一般的白影,幾個起躍之間,就已然飛越出了郡城,來到了郡城五裏之外的大湖處,穩穩地站立在湖面上,如履平地一般。
“你是誰?爲什麽要無辜挑釁于我,難道不怕死嗎?”對峙之中,疾風劍俠右手按住劍柄,厲聲威吓道。
“我是誰,打赢了就告訴你。”滕青山一臉酷酷的說道。
“喔,既然這樣,那麽就打!哭!你!”算是少有的心地善良的劍客之一,崖瑣,聞言,一字一頓的搞怪說道。
并在話落一瞬,瞬間拔劍,劈出一道月牙形的劍氣,十幾丈大小的劍氣一經使出,就使得湖面瞬間兩分,掀起一道驚濤,宛若兩道水牆一般。
“锵~”
面對襲來的巨大劍氣,滕青山立馬一抖手中的大槍,槍尖一瞬間幻化出道道宛若蓮花般的槍影,直接迎上巨大劍氣,并在與劍氣相持了幾息後,同時崩毀消散在半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