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芯片這個新領域,薛墨知道的東西很有限。
因爲他在大學四年期間也沒學習過芯片相關的知識,所以他對芯片的認知還停留在電腦芯片上。
然而,事實上是,芯片現在不隻作用于電腦領域,科學化工廠,人工智能等等都有芯片的身影。
芯片的能力也不隻是現代人局限的辦公和遊戲,在高精端領域中也有長足的應用。
鑒于自己和實驗室成員都沒有芯片相關的能力,薛墨和京大聯系了一下,進行一個短暫的芯片知識的學習。
京大對此還是相當歡迎的,就算留不住薛墨的身體,留住他的心也是好的,京大希望能在薛墨心裏占據一個重要的位置,成爲他未來能一直感念的母校。
到京大時是院長接得他。
“你這怎麽學得越來越雜了?”院長不禁問道。
随着薛墨學得越來越多,生物在他心中的比重也會越來越低,這讓他十分痛心,明明是從他們生命科學學院出來的。
“需要的知識太多,所以就來學一下。”薛墨回道。
“什麽事沒必要非得親力親爲,要懂得團隊協作。”院長勸了一嘴。
薛墨則是說道:“就算要團隊協作,我這個帶頭人什麽都不懂也不好,我也不深學,就是有個了解就好了。”
院長有些無語,你那叫不深學麽?正常畢業生能知道的你都給學了,要不是政策不允許,薛墨現在兜裏得有五六張學位證了。
院長不想再提了,轉移話題道:“你那個小實驗室怎麽樣?”
雖然薛墨的實驗室在劃分上是大型實驗室,但跟真正的大型實驗室相比,薛墨實驗室就是個小家夥,和研究所更是沒法比了。
“還好,一直在燒錢。”薛墨平靜道。
“一點成果都沒出麽?”院長驚了。
按照薛墨的天賦,研究點東西出來真的不是難事,然後靠着專利費就能賺下來不少錢了。
薛墨聳聳肩:“哪那麽容易出成果,三年内能完成就算容易的了。”
“你研究什麽呢?”院長立馬就覺得不對勁了。
按薛墨這麽說,他研究的東西不是科技含量過高就是新材料等浪費時間的研究。
“一種新材料。”薛墨說道。
“果然。”院長說道,“你這實驗室一直燒錢下去,怎麽能維持多久,實驗室也不是慈善機構。”
薛墨淡淡說道:“還行,可以維持,我創立的遊戲公司一直有收益入賬。”
院長一愣,這孩子什麽時候開了公司?
“你那遊戲公司得有多少收益啊。”院長下意識問道。
“每個月平均幾百萬吧,好的時候能有一千萬。”薛墨淡淡回道。
院長:“……”
我現在辭職上你們那任職來不來得及?
當然,這話也就心裏說說。
這薛墨還真是厲害啊,不過考慮到他還選修過經濟學,這個結果也不算太令人意外。
……不意外才怪,有幾個人一畢業就能賺這麽多錢的,更别說薛墨這個人家庭條件還不好了。
“對了。”薛墨被院長這一提醒,也想了起來,低聲說道,“有個事我想跟上面說下,您能聯系麽?關于新材料的事。”
院長有些不解:“你不是還沒出成果麽?”
薛墨回道:“我想要成果是沒出,但是也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新材料。”
院長思索了一會兒說道:“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好使,我向上面彙報一下吧。”
“那好,那就麻煩您了。”薛墨感謝道。
薛墨去上課了,院長則是回了辦公室,給上面發去了求見的消息。
其實他心裏是抱着悲觀的态度的,畢竟上面不是那麽好相與的,誰說要見就能見到的。
人家哪有那麽多時間浪費給一個學生。
“叮鈴鈴。”
院長的手機響了起來,是上面的。
“薛墨要見我?”裏面傳來渾厚的聲音。
“額,對。”院長有點發蒙。
“行,我明天上午有空,你帶他來見我。”渾厚的聲音言簡意赅,然後就挂斷了電話。
院長好半天才反應了過來,他怎麽聽出來上面有點興奮,難不成薛墨的重要等級比自己知道的要高多了?
是不是和那兩個藥劑有關?
院長心中充滿了好奇,但也知道,在國家沒有公布的情況下,自己注定是沒法指導答案了。
第二天,院長把薛墨送到了上面的會議室裏,領導笑着把薛墨迎了進去,又笑着把薛墨送了出來,表示出相當的重視。
“你放心,你說的這些我知道了,我會馬上報告上去的。”上面的人給出了承諾。
院長把薛墨送回去的路上,他忍不住好奇問了一嘴:“你和領導說什麽了,我就是好奇,要是不方便不說就行了。”
薛墨說道:“簡單來說,發現一個材料的新性質,我讓國家提前收集一下。”
言盡于此,薛墨也不好多說了。
“哦,我明白了。”院長也知趣地沒有再問,能得到上面的重視,這個材料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可惜自己專業不對口,不然沒準還能知道點什麽。
和院長告别後,薛墨自己返回了教室。
這次談話對自己還是很有意義的,除了告訴精神合金的新發現之外,薛墨也把自己使用一些材料的信息告訴了國家,省得留下把柄給有心人算計。
上報之後,這些材料也算是在國家備了案了,用起來能心安不少。
還沒到教室,林溪突然給他打來電話。
“老闆,有新成果了。”林溪語氣中難掩欣喜。
“什麽成果?”在林溪打來電話的時候,薛墨就已經提前高興了,心裏也大緻猜測出林溪要說的是什麽。
雖然他有了猜測,但還是想聽林溪親口說出來。
“我把精神合金的含量提升到了百分之3.14,和其他合金混合後,傳導能力已經接近百分之百。”林溪激動地說道。
“你把合成比例給我發一下。”薛墨說道,他還是挺好奇是什麽樣的比例竟然讓混合合金的傳輸性能不亞于純粹的精神合金。
“說起合成比例。”林溪忽然說道,“我們發現一個特别有意思的事情。”
說完還停頓了一下。
“有話直接說,别賣關子。”薛墨有些不悅道。
“額……”
林溪趕忙彙報道:“我之前檢測過精神合金裏的各種新物質比例,本來實驗不應該有那麽快的,但我靈光一閃,用同樣的比例混合了相同的物質,結果精神合金在百分之一含量的時候就有了百分之九十五的傳輸能力。”
薛墨聞言也覺得相當新奇。
也就是說,精神合金的比例是有意義的。
哎,會不會是按這種比例混合後,放置一段時間就能生成精神合金?
薛墨雙眼一亮,把這事給記了下來,這樣的話,精神合金用起來就不會像現在這麽小氣了。
“接着我提升了精神合金的比例,到達百分之3.14的時候,傳輸能力達到了峰值,當然更準确的占比是百分之π,接近圓周率。”林溪繼續說道。
這事有些蹊跷,爲什麽是比例接近π才能達到峰值呢?
“所以,咱們手上的精神合金能造多長的線。”薛墨問道
“等等我算下。”不一會兒,林溪回道,“大概能有一百多米。”
足夠了,甚至還很富餘,這又不是一次性使用品,薛墨能使用很長時間了。
如果這麽長時間還研究不出來的話,那隻能說明這條路依然是一條死路。
不過精神合金這東西薛墨還是不嫌多的,之前産生的可以量産精神合金的思路還是可以試試的,反正試試也沒什麽損失。
“你按照精神合金的比例混合相應的材料,然後保存一段時間,到時候給我一個檢測結果。”薛墨吩咐道。
林溪也不是笨人,一聽薛墨這麽說就瞬間想到了:“你的意思是,是這個比例催化出這種奇特的合金?”
“也是猜測。”薛墨回道。
“很科學的猜測啊!”林溪的語氣都歡快了起來,“如果成功,精神合金就可以人工合成了,這種材料……額,雖然現在沒有實際用處,但做出來準沒錯。”
畢竟是能傳輸人體電信号的合金,未來能應用到的領域十分廣泛。
傳輸手段算是解決了,然而這是個小問題,薛墨還要面對芯片和存儲兩個大問題。
存儲還好,芯片就是個大難題了。
如果沒有足夠的算力,就算意識保存下來也就是個吉祥物,隻能看,不能用。
所以,在一邊上着課的時候,薛墨也在物色着優秀的芯片領域人才。
雖然現在還是矽芯片的時代,但石墨烯芯片已經開始研發了。
石墨烯芯片的制作工藝就比矽芯片困難多了,據薛墨的了解,如果說矽芯片就是在矽表面上劃劃道,那石墨烯芯片也就是要構建這些道。
明顯難度不是一個級别的,很難讓石墨烯芯片實現矽芯片那麽多通路。
雖然通路更少,但性能卻提升了。
看起來挺有用的,可是制造工藝實在是太困難了,現階段根本不可能量産。
而且現在的石墨烯芯片性能也就能趕上五十年前的矽芯片,真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隻能等待日後的發展。
不過,芯片的困難還不止于此,華夏爲什麽在矽芯片上超不過漂亮國,很大原因就是光刻機的技術落後了。
人家總能比你領先幾納米,雖然小,但這就是難以逾越的鴻溝。
而石墨烯芯片也是一種無奈之下的嘗試,華夏想要在另一個方向撕開一個口子。
而光刻機的問題又是什麽問題?
材料的問題。
其實現代科技的一切問題都可以看做是材料的問題,材料的疊代緩慢限制着科技的發展。
所以這就能看出薛墨發現一個新材料的重要性了。
精神合金估計不久後國家就要進行回收了,而聞風而動的别國也會因爲華夏的動作而對隕鐵産生興趣。
雖說隕鐵也是不同的,但并不妨礙多國囤積。
短時間内沒什麽變化,長時間後隕鐵的價格肯定要迎來大幅度的增長。
不過知道也沒用,自己也不能伸手但這件事上來,華夏肯定是不行的,漂亮國沒準還能搞搞。
可惜自己在國外并沒有人手。
算了,反正他現在也看不上這些小錢。
随着時間的流逝,薛墨對芯片的了解也越來越深了。
也深刻的了解到芯片的不足之處。
一次課後,薛墨問向教授。
“以現在的科技發展,未來有可能出現可以堪比人腦算力的芯片。”
教授搖了搖頭:“我跟你講過了,芯片畢竟是機械化産物,思維都是固定的,所謂的變化也是設定好的,如果想要堪比人腦,也隻有人腦才能做到!”
教授的話否決了薛墨,但也給他打開了新的思路。
生物芯片!
既然人類的大腦是最強大的芯片,那自己就造一個出來,這就又要回到自己的老本行,——生物了。
不過想是想,實現的難度也是相當得低,難度不低于薛墨目前早就的長生了。
但細一想,薛墨并不需要完整的大腦,隻要他提供給自己完整地算力就可以了。
傳輸和存儲都由其他的部分來解決。
這樣要求就能大大降低了。
學完芯片,薛墨又回到了生命科學學院,找到了腦方面的教授。
當然,也不是說芯片知識不重要了,思路也是很重要的。
“薛墨又回到學院裏了?”院長聽到這個消息後,驚喜的起身,“果然,他并沒有忘了我們。”
“一應要求盡量滿足薛墨,要顯出我們主家的風範來!”院長大方道。
“對了,他來進修什麽了?”
“是腦科學。”
院長聞言一臉疑惑,這都什麽和幹什麽?八竿子打不着的東西。
前面還研究新材料芯片什麽,轉眼間又研究大腦去了。
很難理解這種頂級天才的腦回路。
不過不重要,滿足就對了。
而另一邊的薛墨,向研究腦科學的教授提出了一個相當具有挑戰性的問題。
“如何把腦細胞改造成可以使用運用的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