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總,公家那邊來了電話,說那塊地皮不能給你了。”某公司秘書小心翼翼地說道。
杜總一皺眉:“什麽情況,不都是已經闆上釘釘的事情麽?”
“跟咱們聯系的人突然說地皮不能用了,說是上面的意思,已經給分配出去了。”
杜總思索着,自己爲了這塊地皮前後不知搭了多少金錢和關系,現在居然說沒有就沒有了,哪個公司有那麽大的能量。
“有打聽到什麽麽,搶下地的那方出了多少錢?”
“說是免費租賃出去的。”秘書說道。
“免費?”杜總心态差不點崩了。
自己願意出那麽多錢,結果公家就免費送了?
“杜總,要不要再找點關系,實在不行給對方使點絆子?”
杜總皺着眉,拿起根煙點了起來,抽了幾口後說道:“這事不能急,你好好打聽一下對方是什麽來路,我們才好應對。”
說是這麽說,但杜總頭疼的狠,能免費拿下那塊低的,背景估計硬得很。
……
“這就是公家租賃給您的地皮。”
小翠一邊介紹一邊打量着旁邊那位幹淨帥氣的少年。
心裏則是想着這個少年有多大的能耐,居然能搶下這塊地皮。
這塊地皮雖然不出于省會中心,但是所處的位置道路四通八達,開車到省會中心也就是半小時的路程。
介于位置的特殊性,這塊地皮都是工廠老闆的最愛。
之前就聽說有一名老闆拿到了這塊地的使用權,但沒成想,轉眼間就變成了這位少年的。
少年也就是薛墨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地形和四周的環境,滿意地點了點頭。
“還需要交接什麽麽?”薛墨問道,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把這塊地皮利用起來了。
“您在這裏簽個字就行了。”小翠遞過來一份文件。
薛墨快速地浏覽地了一遍就簽下了名字。
這塊地就正式交給薛墨來使用了,第一年免費,往年的費用也會減半。
這份福利倒不是特權,是本省給特殊人才的福利待遇,是有規章制度的。
隻不過很少有薛墨這個年紀的人能享受到這種福利。
把小翠送走後,薛墨就開始聯系施工隊,都是葛書記給的聯系方式,薛墨直管用就可以了,不得不說,有人幫你把一切都安排好的感覺真的是舒服極了。
不然就得薛墨自己去東奔西跑去找施工隊,甚至一些原材料的采購也要盯着。
現在有人給安排好,薛墨隻需要坐在那裏監督工作,然後工作完成後給錢就好,其他的就不用管了。
至于這裏面會不會有什麽灰色收入,在這樣的情況下薛墨也不會去管了。
他雖然熱愛學習,但并沒有把自己學傻,該有的分析能力還是有的。
也就是人情關系有點複雜,不過薛墨心裏隻要記住,對好的人好就可以了,其他的就沒有想太多。
薛墨頭一天打了電話聯系了各方人員,第二天就有人陸續來到了這裏開始做準備工作,第三天,工地已經正式開工。
薛墨站在工地門口,遙望不遠處的土地上灰塵漫天。
工地負責人走過來和薛墨說道:“老闆,這邊挺髒的,你不用天天都過來,您放心,保證按時保質完成任務。”
薛墨說道:“我待幾天,實在沒什麽事再說。”
畢竟事關未來的科研大計,馬虎不得。
就算因爲什麽原因不能在工地看着,薛墨也得找一個信得過的人過來幫忙看着。
倒也不是不信任施工隊,畢竟葛主任找來的不可能做什麽貓膩,但總歸是親眼看着,心裏才能踏實。
薛墨就待在工地臨時搭建的樣闆房裏,有事就出去看看,沒事就在房裏研究材料性質。
工地負責人也挺佩服的,本來覺得這種年輕人受不了這裏的灰塵和吵鬧,沒想到這位年輕的老闆就這麽呆了下來,甚至還能靜下心看書。
中午,突然有個人走了過來,跟正在休息的勞工攀談了起來。
“兄弟,你們這是蓋什麽呢?”來人遞過來幾支煙。
這人瞅着老實巴交的,又操着本地人的口音,大家以爲隻是附近好奇的居民。
“說是蓋一個大型實驗室。”有人回答道。
來人一愣:“咱們這還要蓋這個的?”
“那我們哪管那麽多,給錢就蓋呗。”
打開了話頭這幫人也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起來。
“這老闆還是個毛頭小子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老闆。”
“肯定是什麽來體驗生活的公子哥。”
“你小說看多了吧?”
在工人雜七雜八的講述中,來人把所有有用的信息都記錄了下來。
等工人開工時,他悄然離開,等離工地夠遠了,這才把打聽來的消息彙報了上去。
另一邊,秘書敲響了門。
“杜總,有消息了。”
杜總急道:“快說。”
秘書趕忙說道:“說是一個年輕人包下的地,也沒查出什麽背景,工地裏就他一個人在看着。”
杜總聞言滿眼都是疑惑:“一個年輕人?”
“對。”秘書說道,“那裏的工人說,也就是二十左右的歲數。”
杜總更疑惑了,這個歲數的年輕人怎麽有能力包的下這麽大的工程,就算是背後有人,但背後的人怎麽就放心交給一個毛頭小子?
一定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
“打聽他們準備蓋什麽了。”杜總問道。
“據說是一個大型實驗室。”秘書語氣不自然地回道。
“實驗室?”杜總驚訝後皺起了眉。
“那個年輕人的身份查到了麽?”杜總繼續問道。
“我們隻查到他是前幾年的甯萌省高考狀元,電視台還報道過好幾次,其他的就查不到了。”秘書說道,“這是個學生而已,我們使點手段,總能把地皮搶回來的。”
杜總揉着太陽穴,突然問道:“你當我秘書幾年了?”
秘書疑惑地回道:“杜總,有五年了。”
“雖然許多事不需要你做什麽,但是一些常識你還是要明白的。”杜總淡淡地說道,“你去财務結下工資吧。”
“啊?”秘書一愣,“杜總我做錯什麽了?”
“實驗室,年輕人,高考狀元,京大學生。”杜總說了幾個詞,“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秘書直到離開公司的時候也沒想明白,這幾個詞裏到底有什麽貓膩?
……
工地。
地基打好的那天,葛主任特意過來了一趟,囑咐大家一定要嚴格按照标準來。
這個實驗室的地皮能這麽輕松到薛墨手裏,一部分是因爲它符合特殊人才的标準,又是甯萌出去的人才,另一部分則是因爲甯萌省已經有意想科研方向大力發展,進而吸引更多的高科技人才。
當天,薛母和薛父也找到了工地。
看到灰撲撲的薛墨的時候,薛母一臉心疼。
“早知道你這麽受苦,讓你爸來看着不就好了。”
薛父:“???”
我受苦就不算受苦了?
薛墨搖了搖頭:“老爸看着的話,我不太放心。”
薛母點了點頭:“也是,他在這也就能當個苦力,還不一定能搬得動東西。”
薛父:“???”
我過來看個兒子,招誰惹誰了?
薛墨安慰道:“老爸,我的意思是這邊建的是實驗室,你不太懂這裏的門道。”
薛墨不說還行,一說薛父更來氣了,雖說自己确實不懂,但也不能赤裸裸地擺到台面上來啊!
薛母拉着薛墨唠着家常,薛父在一旁氣鼓鼓地瞪着娘倆。
也隻敢偷摸這麽看,薛母一回過頭他就換上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
娘倆聊得挺好,薛父倒是無聊起來,出屋準備呼吸呼吸空氣。
“老闆?來一根?”工地負責人遞過來一支煙。
薛父一看,還是根好煙,自己都沒舍得抽過。
他接了過來,工地負責人又給他點上,前者美滋滋地抽了起來。
“薛公子才這麽年輕,老闆就把他放出來闖蕩了?”工地負責人挑起話題。
薛父回道:“都是他自己闖得,跟我沒什麽關系。”
“那可真厲害,估計是繼承老闆您的天賦了。”
薛父頗爲自豪地揚了揚頭,雖然事實并不是這樣,但裝個13又沒什麽問題。
抽了一半,薛父突然好奇地問道:“我兒子雇你們花了多少錢?”
工地負責人也沒隐瞞:“我們是一條龍打包過來的,負責到實驗室徹底建成。”
他先說明了一下自己的價值,這才說道:“也就兩百萬出頭。”
“什麽?”薛父一驚,“兩百萬?”
家裏的流動資金都沒這麽多,薛墨就這麽一聲不吭花出去了?
雖然感覺建個實驗室肯定會花不少錢,都沒有金錢給人的感覺來得直觀。
“您不知道。”工地負責人一臉疑惑。
原來真是薛墨自己賺的錢,這才二十歲左右,果然有的人生下來就是開了挂的。
工地負責人心裏不禁有點酸。
薛父也有點酸,所以他推開門,走回了屋裏。
“老婆,你知不知道兒子花了多少錢?”薛父一臉的痛心。
“知道,不就兩百萬麽?”薛母一臉鄙夷,“咋咋乎乎,沒見過啊?”
薛父一愣,他望了薛墨這孩子基本什麽都不會瞞着他媽。
估計剛剛自己出去的時候,就把這事說給他媽聽了。
但這可是兩百萬啊,老婆怎麽能表現得那麽淡定?
“以後小墨賺的錢隻會越來越多,你不要大驚小怪。”薛母白了他一眼說道。
“你自己也注意一下身體,别累着了。”薛母最後囑咐道。
把該說的都說完了,又把該留的東西都給薛墨留下,薛父薛母就告别離去了。
薛墨已經成人了,有自己的生活了,兩人并不想再介入薛墨的生活了。
實驗室的建造工作按部就班地進行着。
薛墨眼看着一座實驗室在自己的面前拔地而起。
不得不說,華夏的基建能力不是蓋的,隻要錢給夠,他們就能創造任何奇迹。
距離施工隊入住一個月,一座實驗室的雛形就出現在一片荒地中。
“真漂亮。”薛墨感歎了一句。
或許比國内一些大型實驗室要小許多,但卻是真真正正屬于自己的,以後想怎麽用就怎麽用,想什麽時候用就什麽時候。
“老闆,我看您也不着急。”工地負責人問道。
“是不着急。”薛墨笑道,“就算實驗室準備好了,人也沒準備好,如果可以的話就慢點,精細點幹。”
“好的,老闆。”工地負責人忽然好奇問道,“您這以後是用來研究什麽的?”
“新材料的。”薛墨回道。
工地負責人也沒深問,隻是順着這個話題問道:“您能不能研究出一種又輕又結實還便宜的材料啊?”
“目前技術看來是實現不了。”薛墨說道。
要想便宜,那存量必須要多,而存量多的那些又都不輕巧。
而原子質量又沒法改,一改就變成另一種物質,當不了建築材料了。
當然,也不能就說未來就研究不出來,沒準以後水和棉花就能用來蓋房子呢?
不過薛墨的研究方向肯定是不會在這個方向了。
随便聊了幾句,工地負責人就繼續幹活去了,
他要幹得活還要很多,實驗室隻是拉起了一個空架子,外面的上漆啊,加裝玻璃啊,内部線路安排啊,都要排上日程。
後來還有把各種貴重的設備運過來,安裝也是個大問題。
他們是一條龍服務的,可以說是實驗室哪天能正式運行了,哪天他們才能離開。
這兩百萬掙得也沒有想象中那麽容易。
薛墨還是聽他們安排幾乎的時候才發現,已經是7月份了。
薛墨從霓虹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是快要放假了,在學校又忙了那麽久,回來又開始忙活着實驗室的事情,京都那邊早已經進入假期。
京都的官方賬号直接請假停更,學校對它的維護也不怎麽在意,就把它扔在那裏,不聞不問。
薛墨也沒功夫去捯饬那個官方賬号,一個假期基本都待在了工地裏。
直到假期快要結束的時候,實驗室才徹底建成。
這天,薛墨罕見地發了一條朋友圈。
【慶祝自己擁有第一個實驗室(笑)】
不到半小時,薛墨的朋友圈和私聊就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