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時候,薛墨又再次打開了直播平台。
他避開了那些令人面紅耳赤的東西。
【冷靜】隻能壓制他的情緒,但并不能阻止薛墨産生相應的生理反應,隻不過這種生理反應會被【冷靜】快速消除。
而且薛墨最近發現,【冷靜】的作用有些減弱了,不知道是不是解鎖度的影響。
【冷靜】效果的減弱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人類的情緒對人類來說好壞參半,薛墨也無法說清楚到底對自己是好是壞。
他關注度也沒有放在上面,畢竟自己無法控制這件事,隻能兵來将擋水來土掩。
看不到那些在鏡頭前搔首弄姿的主播後,薛墨的注意力更加集中了一些。
他翻了翻直播裏的所有分類,遊戲直播,戶外直播,甚至放電影給别人看的直播他都看見了,但就是沒有找到直播學習的。
他往下翻了幾頁之後,才找到了零星幾個直播間,但講得東西都是薛墨用不到的吸引不了他的興趣。
突然,他得雙眼看到了網頁上“成爲主播”四個粗體字,薛墨思考了一下,然後點擊了上去。
開始按照教程下載直播軟件,然後設置好一系列的參數後,薛墨點擊了開始直播。
這個平台直播軟件的操作還比較簡單,看教程裏還有一種更難的軟件,不過隻是試一試的薛墨并沒有去下載。
點擊了開始直播後,薛墨就看到了自己的上半身出現在了屏幕裏,薛墨動了動,屏幕裏的自己動作也是同步的。
嗯,是理所應當的,他也是見獵心喜。
他點入了一個浏覽器,發現視頻的清晰度會差許多,又去看了看教程,薛墨調整了一下清晰度,但視頻就變得一卡一卡的,根本沒法看。
幾番嘗試後,薛墨調試了一個适中清楚和适中流暢的清晰度。
調試完後,薛墨靜靜地坐在座位上,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麽。
直播軟件一直顯示有觀衆進來,但并沒有人說話。
薛墨的直播間人數一直在個位數中跳動,有時甚至會跳到0。
就這麽沉默了一會兒,薛墨終于看到了第一個彈幕。
“哇,帥哥!”
薛墨動了動嘴,最後也不知道回什麽。
“切,真冷漠。”
觀看直播人數-1。
薛墨:“……”
又沉默了一會兒後,薛墨關閉了直播軟件,直播間的視頻上也變成了“主播正在趕來的路上。”
他剛才曾經有過講課的想法,但人數實在是太低了,他覺得有些浪費時間。
而且現在講題也不能刷成就了,薛墨連最後一個去試試的理由也沒有了。
不過他也确定了一件事,确實是能通過網絡來講題的。
如果以後有可能的話,一定要忽悠……劃掉,勸說幾名教授來直播授課,那自己也能享受天王級别的學生待遇了。
不過近期他就不太需要了。
薛墨卸載了直播軟件,清除了浏覽器裏的浏覽記錄。
此舉也不是爲了防着誰,隻不過是跟黃老師學來的一個習慣罷了。
據黃老師說,高等級的黑客從來不留痕迹,他做不到高等級黑客那樣,但可以往那個方向去努力,所以先從清除各種記錄開始。
薛墨當時信了,等今天看到那些女主播後,他忽然之間懂了些什麽。
随着時間的推進,身邊看直播的人也變得多了起來。
每每都能在路上有學生在熱烈哪個女主播漂亮,哪個女主播s……,哪個遊戲主播操作厲害之類的談話。
薛墨歎了口氣。
大家還沒有發現,這個工具其實對學習的作用也很大。
不過也沒辦法,畢竟知識的吸引力遠不如白花花的那些和好玩的遊戲,在角落裏吃灰也是理所當然的。
之後的一堂課中,計算機的教授還帶學生們看了一下直播網頁的代碼,隻是不多數人看那些密密麻麻的代碼都是一臉懵的狀态,隻是機械地哦哦着。
而薛墨則是默默地編寫了一個網頁,已經有了直播網頁的粗糙框架。
但這網頁他也沒有告訴别人默默地關掉了,畢竟有現成的他還費勁寫一個幹什麽,除非以後要建立一個專門用來學習的直播平台。
直播興起後,各式各樣的新鮮事物更爲直觀地展現在年輕人面前,直播平台發展的前期監管不嚴,網絡上各種群魔亂舞烏煙瘴氣。
隻不過這些薛墨都不清楚,隻是偶爾從别人口中聽來某某直播間因爲尺度過大被封了才能得知一二。
被直播吸引出去的注意力很快又回到了學習上,薛墨跟着一位教授進行了一個生物實驗。
當然,這個實驗他隻是參觀者,而不是參與者。
這個實驗一開始是沒有邀請薛墨的,是他偶然從其他人口中聽到實驗名稱的時候,他才要求學院給他一個參觀學習的機會。
學院綜合考慮後,才給了他這個機會。
薛墨這個孩子,一方面對知識急功近利,恨不得一秒鍾學會所有知識,而另一方面又對知識抱有足夠的敬畏心,不清楚的知識絕對不會去置喙。
所以學院才同意他參與實驗。
這個實驗就是通過改變端粒酶長度來逆轉衰老。
這個實驗前幾年漂亮國就已經做過了,而且在老鼠身上獲得了成功。
這次京都大學的教授也經過了長時間的準備,來進行同樣的實驗。
雖說是進行同樣的實驗,但因爲并沒有得到任何數據,所以他們也算是從頭開始。
這也是薛墨爲什麽要參與這個實驗的原因。
端粒,即時阻礙長生又是創造長生的一個東西。
他的長度是固定的,也就是說,分裂一次他就減少一點,直到它沒有了,細胞也就不能分裂了。
不過另一種物質卻能維持端粒的長度,這個物質就是端粒酶。
隻不過,除了人類生殖細胞和部分細胞外,端粒酶幾乎對其他所有細胞不起作用,仿佛是造物主創造它的時候,就把它關閉了,也就關閉了人類通往長生的門。
但有名霍姓國際友人說過,當上帝關上一扇門的時候,往往會給你開啓一道窗。
生物學家現在做的,薛墨未來要做的,就是找到那扇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