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的第二天,下午。
薛墨從考場出來的時候,被任雲英一把拉住了。
“考得怎麽樣?”任雲英滿臉緊張地問道,手都在一直抖。
其實本不應該這麽擔心的,但實在是太在意薛墨了,這要是強橫三年,最後一次拉胯了就完了。
薛墨微微一笑:“除了作文不确定,其他的分我都拿了。”
“好樣的。”任雲英拍了拍薛墨的胸口,“你作文被我們嚴格要求了那麽久,肯定會滿分的!”
薛墨臉露疑惑:“嚴格要求?”
任雲英解釋道:“之前爲了不讓你滿分,我和你語文老師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去找你作文的小毛病,不然你很早就開始滿分了。”
薛墨沒想到還有這個隐情,原來自己像郭雲霄一樣被“針對”了。
不過也算是好事,兩位老師的嚴要求,讓他把作文雕刻得猶如藝術品。
連帶着自己小說後期的時候,有不少讀者說自己犯了文青病。
“考試結束了,志願你也不用操心,你就回去好好休息吧!”任雲英把薛墨送走,趕緊去迎下一個學生。
一出校門,薛母三人又迎了過來。
“考得怎麽樣啊?”
這幾天可把他們憋壞了,爲了不影響薛墨的狀态,他們都沒敢問。
當然,這隻是他們的一廂情願,薛墨怎麽可能被簡單的問題影響狀态。
“正常發揮。”薛墨微笑道,“不是滿分也是接近滿分。”
他也沒有謙虛什麽的,沒什麽必要,全校甚至全省都知道他的實力了。
不打滿分才會令人意外。
薛母的身邊聚集了不少二班學生的家長,聽到薛墨這話就送上了許多的誇贊。
面對這些長輩,薛墨隻能花時間一一感謝。
還是薛母打斷了這個大型吹捧現場。
雖然這種情形挺令她享受的,但兒子的感受更重要。
回去休息了沒幾天,學生們就按時返校了。
他們需要把自己的分估出來,然後根據估分去填寫志願。
這一步甚至被考試本身還要難一些。
那琳琅滿目的大學和專業厚厚的一本,讓人看着就十分頭疼。
就算成績好的和有明确目标的也不能幸免,因爲志願上不隻要填一所學校。
誰也不能保準肯定能去某個學校,肯定是要填寫一個兜底的學校,這個選起來就很是困難了。
隻有那些獲得保送資格的人可以高枕無憂,過來就填寫個志願。
薛墨就直接填寫上了:京都大學——生物科學。
志願書即整潔,又顯得專一。
其他的什麽都沒有寫,這就是内定的好處了。
這屆獲得保送的學生還挺多的,比之前那幾屆差不多多了百分之五十左右。
尤其是二班,直接翻了一倍。
任雲英把這歸功于薛墨,雖然這孩子沒有主動帶動什麽學習氣氛,但他本身坐在那裏就能給其他學生不少動力。
然後班裏的戀人對數也翻了一倍。
這……或許就是偶像的力量吧!
安曉曉也獲得了保送,隻不過專業一直沒定。
安曉曉的同桌看了一眼,臉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你啊!真傻。”同桌歎道,“他就是個木頭。”
安曉曉笑了笑:“能在一起學習就很開心了。”
她現在也知道自己對薛墨感情已經超越了友誼,但感情又不是非要尋求回報的。
郭雲霄也獲得了保送,雖說這種懶貨獲得保送确實讓人眼紅,但人家也是靠實力拿到的。
京大的金融專業。
郭雲霄其實想學化學的,但最終自己這瘦胳膊還是沒擰過自家老頭的粗大腿。
一個班級直接出了三個京大的保送,任雲英足夠炫耀一輩子了。
而且還有一些沒保送上的學生也有沖擊水木京大的實力,這屆二班的水木京大的人數一定會創曆史新高。
三班比起來就差得有些遠,隻有畢方圓一個人獲得了水木的保送,三班班主任隻能寄希望于沒保送的學生了,好在齊德龍的崛起給了她不少希望。
折騰了一天後,學生們帶着志願書回家了。
能在返校當天決定志願的學生終究是少數,很多人考的分數會比較尴尬,高的夠不到,低的又不想去,必須要好好的回去咨詢咨詢。
過幾天後,任雲英把所有志願收上來的時候,她發現一個特别有趣的事情。
二班大部分的志願都在京都,或者京都附近。
“看來,我們班學生被薛墨影響很大啊!”任雲英感歎道。
以前她帶過的學生,大多在大學時就要天各一方,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這完全是薛墨的原因。
志願報完,就是令人忐忑地等在分數的時間了。
不過這份緊張是屬于家長的,學生們大多都是該吃吃該玩玩去了。
他們想把這三年積累下來的壓抑感發洩出去。
薛墨之前還在網上看有畢業後集體撕書的。
隻是他的書很早就被老媽同學的孩子預定了,沒有撕掉的機會了,說起來,聽老媽說,爲了争奪他的書,她們同學差一點打起來。
返校時他見到幾個撕書的,然後很快被教導主任找到,幾人留着悔恨的淚水把散落的紙片收拾幹淨了。
這也算是市重點的一種成功了,把學生們都成功“馴服”了。
等分數的這幾天,薛家一家都在等着老師們的電話,告知他們什麽時候可以查分數了,那心情就猶如等待丈夫從前線歸來的少婦。
某一天,正預習高等數學的時候,薛墨擡起了頭。
系統來通知了。
【連冠次數:49】
【當前稱号效果:智力永久+2,允許無傷害使用腦力超頻十次,允許靜止時間兩次,允許使用思維終點兩次,允許每天使用120分鍾夢中主宰。】
【連冠任務已完成,正在發放連冠稱号】
【恭喜您獲得稱号“連冠·遁去的一”】
【“連冠·遁去的一”:佩戴後生效,略略略】
薛墨嘴角抽了抽,這個“遁去的一”把嘲諷給拉滿了。
薛母的手機這時也響了起來。
“應該是分出來了。”薛墨說道,
“你怎麽知道的?”薛母拿起手機,啧了一聲,“還真是!”
薛墨心裏呵呵了一下,他甚至連結果都知道了。
一個普普通通的甯萌省狀元,都引不起心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