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世上有些事,無關于人情,也無關于利益。
相比于獎狀和獎金,薛墨還是喜歡這些獨特的具有學科特色的獎品。
就是化學元素就給了一半,要是全都有就好了,就更有紀念意義了。
當然,那也隻是想想,一些元素是無法保存的,擱在那自己就衰變成另一個元素了。
掌聲雷動中,頒獎典禮就此結束。
薛墨回去的時候問了任雲英一句:“我什麽時候黑闆畫獲獎了?”
他當時聽的時候就覺得是學校自己加上去的,畢竟天才也是需要一些美化的,美化後才好當成學生們的榜樣。
任雲英聞言笑了一下:“怎麽,還以爲我們騙人啊,确實是獲獎了,你不在的時候,市裏舉報了全市黑闆畫評獎活動,我們班級用你最後畫得那副畫參賽了。”
薛墨聞言想了一下,全國競賽前的最後一副黑闆畫。
他記得當時是畫畫次數達到了1000次,成就成功升級到高級,當時有靈感噴湧而出,他就把黑闆畫更新了一次。
好像畫得是一頭乘風而起的鲲鵬,把畫和字結合到了一起,用得是藍白色的粉筆,讓黑闆畫顯得幹淨又有一種大氣磅礴的氣勢。
他對畫畫的境界也不清楚,當時就是覺得真好看,沒想到居然在市裏得獎了。
“你這畫還得了一等獎呢,不過就是咱們市裏的比賽,含金量也不高。”任雲英老實說道。
薛墨聞言無奈地笑了笑。
結果還是有誇大成就的成分,不過是以真實事件爲基礎的。
薛墨和任雲英一起拿着那些獨特的學科特色獎品,前者小心翼翼的,非常重視這些東西。
任雲英偷摸笑了一想,别看薛墨一直埋頭學習,但心思還是相當細膩的,是個單純的孩子。
薛墨一點一點把這些東西搬回了家,江湖海看到後幫忙把這些東西送回了小店。
這些東西的紀念意義遠遠大于它們的使用價值。
不過那台筆記本電腦不算,早知道學校宿舍會送的話……他還是得自己買一台,學校送的這台,額,并不能滿足他的編程需求。
這台筆記本本來被姥姥盯上了,但是薛母死活沒給,最後還是落到了薛母手裏,弄得娘倆好幾天沒說話。
周末回家的時候,林溪也會給他發來消息,給他彙報競賽的進度。
說國集不是人待的地方,每天腦袋都覺得不夠用。
又說這裏的學生都不是人,一個個跟打了興奮劑一樣,他得全力以赴才能不被追上。
最後說國集有個旁聽的小子,實力比大多數的學生都強,要是按照成績來看,他是能進國家隊的,可惜因爲制度原因,他隻能旁聽。
薛墨聽了他的遭遇後更覺得自己決定做得正确了,現在林溪他們除了休息吃飯,每天基本都在和數學打交道,這可不符合自己的規劃,自己現在還是偏向于全面發展的。
他當初也就偶爾把時間都分配給一個學科,但這種情況也就在面對比較大的壓力的時候才會出現。
“你可不知道,有個老師特嚴厲,動不動就訓人,連我們教練都被說了好幾次。”林溪抱怨道。
“嚴師出高徒。”薛墨安慰道。
林溪被噎了一下,這家夥聽不出來我在抱怨麽?就不能順着說幾句話?
“不過這裏的同學都不錯,都挺純粹的,對了,食堂阿姨特别好,知道我是受不了寒,特意給我熬姜絲可樂。”林溪又談起了令他溫暖的事情。
薛墨有一句沒一句地回着,興緻不是很高。
林溪無奈打字道:“我最近有些題沒研究明白,跟你讨論讨論。”
“好啊,給我。”薛墨回得飛快。
林溪:“……”
要不要這麽現實?難道咱倆隻能談題,不能談下感情——指兄弟之間的友誼?
跟薛墨讨論了幾道,林溪感歎了一句:“你不來參加太可惜了啊,要是有你的話,這次我們肯定能拿到第一名的。”
薛墨問道:“你了解别國選手的實力了?”
林溪回道:“沒有啊!”
“那你怎麽自信能拿第一的?”薛墨多說了這位工具人幾句,“你現在能做的就是不斷提升自己,而不是考慮拿第幾的事情,盡自己的努力。不要後悔。”
林溪沉默了一下,不耐煩道:“你怎麽跟我老師似的,好了繼續研究題……”
薛墨得到京大保送資格和水木學位進修資格的消息市重點的學生基本都知道了。
幾乎每個人談起薛墨表情都會帶些羨慕或者嫉妒。
畢方圓本來以爲薛墨獲得了保送名額,後半年就應該待在家裏自己複習就可以了,畢竟學校裏的老師也交不了他什麽了,還不如他自己在家自己複習。
最好都不要來考試,自己這樣就能當一把第一了,盡管這個第一是名不符實的,但那也是第一啊,他已經期盼多久了!
但是新的一周,薛墨還是照常上學了。
其他班的人沒多久後得知了一個消息,薛墨化身了講題人,把理科學科的課堂時間都占據了,幫老師給學生講題。
當然這是官方說法,實際上那些老師就是在旁邊喝着熱水,悠閑地聽着薛墨講題,課堂基本都是後者的了。
其他人聽到的時候還不覺得有什麽不合理的,甚至也想一起去聽聽。
那可是橫壓了這一屆的薛墨,三科競賽也被他全部斬于馬下,他的學習經驗,跟黃金一樣珍貴了。
隻不過畢竟不是本班的人,自己過去聽課,請人家過來講題都有點不好,他們隻好退而求次地把目光轉到薛墨學習筆記上。
之前任雲英讓學生們想薛墨學習的時候,有“内鬼”露出了幾本學習筆記,當時都沒怎麽重視。
現在那些拿到筆記的人趕忙翻箱倒櫃把筆記找了出來,一看……嗯?這不就是基礎題型的整理麽,就是細緻了些。
不對,那可是薛神的筆記,肯定不止這點說頭,自己看不懂,肯定是境界不到。
這時,他們突然想起了一個人,那個一直把薛神當做終生追求還一直挂在嘴邊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