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想法很簡單。”薛墨解釋道,“我把各科的知識特點結合一下,組合成一個圖案。”
薛母扶額,這孩子真是學習學傻了,衣服上印的東西還能用科學知識來設計?
薛墨說着的時候就已經随便找了個本動筆了。
“兒子,那是咱家賬本!”薛母按住了薛墨的筆,從堆着的雜物裏抽出了一個紙袋遞給後者,“用這個吧。”
薛墨一愣,原本以爲用草稿紙畫畫就已經夠低成本了,沒曾想還要用破裂的紙袋來畫。
紙袋外面是滑的,薛墨試了幾下沒法作畫,隻好把它完全撕開,在紙袋裏作畫。
看兒子這麽認真,薛母也就沒去打擾,而且隻是一個印在衣服上的圖案而已,就算用兒子畫的又有什麽不可以?
各科的标志?
薛墨想了想,突然這麽一想,感覺能代表各科的标志還是挺多的,要是都畫下來,結合起來就太難了。
一開始的想法有些異想天開了。
那麽用整體的科學知識來想呢?
薛墨對科學的第一印象就是,科學是人類進步的階梯,他雙眼一亮,那不然就把這圖案設計成階梯的形狀?
階梯的樣式薛墨沒有太多的糾結,直接取材于自己高中教學樓的樓梯。
沒花多長時間,一個三維的階梯就出現在紙上。
薛母眼睛一亮。
這是更上一層樓的意思?
步步高啊!寓意不錯
“還是兒子厲害,這個不錯,就用這個了。”薛母笑道。
話說兒子這階梯看着還真像,躍然于紙面。
薛墨卻覺得階梯上缺了些東西。
他想起了高中教學樓裏,老師們在樓梯側面貼上了各科的公式定理和知識點,用來加深學生們的記憶。
但有沒有用處大家都心知肚明,每天都行色匆匆的,誰還能注意樓梯上的知識點?
不過出發點和創意還是好的,薛墨正好也能拿來借鑒。
他想了想,把鉛筆削得更細了一下,然後在第一階梯上寫上了“語言”。
語言文字是學習一切的基礎。
他本來還想弄點花樣,比如說把字體演變史都寫在上面,但一來寫不下,二來浪費時間。
薛母眯着眼湊近了,才看清楚這兩個字。
“還以爲你畫花紋呢,怎麽寫了兩字?”薛母問道。
“媽,我不是說了麽,用科學知識設計。”薛墨答道,然後在第二階梯上寫下了“1+1”。
數學是科學的工具。
這是最簡單的加式,也是最難的證明。
薛母看懂了,兒子這是要在每層階梯上都寫一點東西,看起來還挺有意思的。
薛墨在第三階梯上畫上了一個球,周圍有更小的球圍着它轉。
它即代表着宏觀上的天體運行,也代表着微觀上的原子。
薛墨在第四階梯上畫上了一個細胞,代表着生命。
最後,他在第五階梯上畫了許多東西,但又把很多東西擦掉了,臉上出現了糾結。
薛母說道:“要不,就不畫了吧?”
薛墨聞言筆一頓,然後趕忙把第五階梯上的東西擦去,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老媽你說的對,就應該什麽都不畫!”
薛母:“???”
我說對什麽了?
薛墨想起了系統裏的技能樹,它的最高處,無數的知識線延伸過去,向最上方的中央聚攏。
但這些線條在靠近時戛然而止,隻留下一片漆黑。
系統也沒有在前面标注什麽東西。
第五階梯留白,代表着未知。
這樣,薛墨的所有設計就完成了。
薛母這時提議道:“要不在上面加個人?”
“加個人?”薛墨皺起了眉。
“對啊!梯子終究是要人來走的啊!”薛母說道。
重點是就這一個階梯顯得有些單調,她想給它找個伴。
薛墨搖了搖頭:“要是加個人的話,剛才階梯上的東西不就不用畫了?”
薛母指了指空白的第五階梯:“你把人畫在這,代表着人類征服了科學知識呗。”
薛墨搖了搖頭:“人類還沒有!”
薛母聞言有些無奈,沒和兒子争論好看不好看了,反正有沒有人都可以拿來用。
“那就用這個吧,我立馬給工廠送過去。”薛母還是很滿意的,畢竟是兒子的筆墨,沒準能沾沾什麽才氣。
額,話說才氣對商業沒什麽用哈?
“老媽,我建議你還是要注冊一下商标。”薛墨勸道,“要不然等以後想注冊的時候,我們沒準都注冊不上了。”
他上網上查過,隻有注冊過的商标才會受法律保護的。
薛母沒怎麽在意,她的目标就是開個精品店,最終目标也最多是開全國連鎖。
至于自己弄一個品牌出來,她想都沒有想,畢竟她除了賣貨,對其他的東西都一知半解的。
“也不麻煩。”薛墨勸道,“讓老爸抽時間跑幾趟,幾天就辦下來了,未雨綢缪嘛!”
薛母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答應了:“老薛,趁着工商局沒下班,你去一趟。”
正歇腰的薛父一愣,不禁看了兒子一眼,這孩子怎麽這麽沒眼力見呢?淨給我找活!
薛父臉上寫滿了抗拒,但身體還是行動了起來。
薛墨看了眼日曆:“今天周六。”
薛父聞言一樂,大兒子還是向着自己的。
“哎,那工商局不能上班啊!”薛父假模假式地歎了口氣。
薛母卻是個無情的,說道:“那肯定有值班的,你去一趟問問,要能辦就早點辦下來,順道去買點兒子愛吃的菜,今晚做點好的。”
薛墨心裏伸出了大拇指,老媽才是高效利用時間的典範。
薛父自知逃不過也就不反抗了,帶着隻夠買菜的錢出門了。
薛墨覺得這樣有些殘忍:“媽,你好歹給爸點煙錢啊。”
“你不知道吸煙有害健康啊?”薛母一瞪眼。
薛墨縮了縮頭,沒敢多勸了。
薛母這時又低估了一句:“你以爲你爸他不能帶煙回來啊?”
“啊?”薛墨有些疑惑,“但他不是隻有買菜的錢麽?就算剩下點,也不夠買煙。”
薛母呵呵一笑:“菜價是可以講的啊,能買什麽煙就看你爸能講下去多少了。”
“我爸會砍價?”薛墨還是第一次聽說。
“賣了這麽多年貨,多多少少也學了點顧客們的手段。”薛母一歎,“你爸會的還多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