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母起床準備早飯時,又發現了兒子的身影。
薛墨正用刀比着菜,一點一點地切。
“看你這笨手笨腳的樣子,”薛母進入廚房,熟練地刷着鍋,“放着我來吧,你再去休息一會兒。”
語氣雖然帶着責怪,但薛母臉上都是笑容。
這幾天不知道兒子發了哪門子神經,特意起早半小時幫忙做飯,而且也不是簡單地幫忙,來廚房就必須自己下手做個菜。
菜是能做出來,味道可就……
“沒事,我可以的。”
薛墨沒停手,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刀尖和菜,絲毫不敢放松,把薛母逗得呵呵直笑。
剛開始的時候,薛墨比這還緊張多了,眼睛恨不得貼到刀面上。
沒多久,一份賣相有些難看的菜上了桌。
薛墨略微有些滿意,不糊就是一種進步,至于賣相?能吃就可。
估計再鍛煉一個月,再加上系統的稱号加成,自己就可以自己做飯做菜了,那麽姥姥和老媽也就不用起個大早給自己準備早飯了。
“喲,有進步啊!”薛母笑道,然後伸筷子夾了一口,臉上笑容凝固,她默默地喝了口水,又喝了口水,再喝了口水,又倒了一杯。
“呼——,口重了。”
薛墨嘗了口,也喝了口水。
“是重了。”
不過還行,能吃。
他把自己的作品摟到面前,默默地解決掉。
味道不行,但吃飽了,營養也到位了。
“感覺你總有一天會被自己做的菜毒死。”薛母笑道。
“可能性不大。”薛墨說道,“食材沒有毒性,我也特意避免了混合毒性,最糟糕的結果也就是難吃罷了。”
“一說你就一堆大道理。”薛母白了他一眼,“你倒是用大道理把菜做好啊!”
薛墨有些無奈,如果菜譜能把适量,一勺,一羹匙等等的說法量化的話,他覺得會更好做一些。
現在他完全就是憑感覺,食材的量、食材的種類、調料的種類等等都會影響判斷
薛墨歎了口氣,這種生活類的技能是最難學的,不過做到可以吃的地步應該用不了多長時間。
薛墨放下筷子,把食爲天的稱号換上加快能量轉換效率。
“對了。”薛母忽然道,“你們班主任讓我勸勸你,多一點課餘生活。”
說完她心裏不免有些驕傲,别的孩子老師打電話都是讓努力學習,自己家孩子老師打電話卻是讓放松的。
“我在嘗試學一些。”薛墨一邊穿衣穿鞋一邊回道。
薛母聞言來了興趣:“學什麽了?”
“做飯,”
這個她知道,很糟糕。
“畫畫。”
“挺好,都不錯!”
薛母滿臉笑容,自己兒子的愛好不是想分擔家人壓力的,就是陶冶藝術情操的。
又是寫小說,又是畫畫的,以後肯定能成爲一個大藝術家。
“媽,我上學了啊!”薛墨準備待發。
“去吧去吧!”
薛母開心地送兒子出了門……
高二二班。
郭雲霄看薛墨的眼神多少還有些怨念。
他還記得那句“畫的是你。”
好像畫的醜跟自己顔值有關似的。
“郭同學。”薛墨轉身開口,“能讓一下麽?”
郭雲霄一愣,這好像還是第一次薛墨跟自己主動說話,還叫了自己的姓。
他下意識就讓開了。
薛墨從郭雲霄這邊出來,走到了安曉曉旁邊。
“安曉曉。”薛墨喊了一聲。
旁邊的郭雲霄微微皺眉,好歹我也跟你做了一年的同桌了,叫自己是“郭同學”,叫安曉曉就是全名,真是見色忘義,他不禁不滿地哼了哼。
安曉曉正埋頭學習,聞言吓了一跳。
她擡起頭時,寬松的衣服露出了縫隙,居高臨下的薛墨看到了她裏面的黃色毛衣。
他下意識往裏面看了幾眼,其實也看不出什麽,純粹屬于一種本能行動。
安曉曉看到他目光的方向,臉瞬間就爬滿了紅暈,她趕忙伸出手整理了一下校服。
薛墨目光其實坦蕩,本來沒覺得什麽,畢竟沒看到不該看的東西,但安曉曉這麽一動,反倒是讓他有些尴尬了。
索性,薛墨直接來了一個軍訓學來的蹲姿,蹲在了安曉曉身旁。
高度還行,勉強比書桌高一個頭。
薛墨的下巴抵在書桌上,開口道:“能問你個事麽?”
安曉曉被薛墨這個樣子可愛到了,剛褪色的臉再次微微泛紅:“你說。”
薛墨說出了自己的疑問:“做菜的時候,到底放多少調料才算是适量的?”
安曉曉點心做的那麽好吃,肯定是有些心得。
獨自摸索有點慢了,自己老媽也隻會說憑感覺,隻能看看這位智商不錯的女學霸有沒有什麽方法。
安曉曉答道:“這個要按食材的量,種類,調料的品種等等來決定啊,不是一成不變的。”
“那我這麽問。”薛墨十分嚴肅地問道,“一根100克的普通黃瓜炒一個50克的普通雞蛋,需要放多少克的鹽,味精,醬油……”
安曉曉:“……”
一旁的學生聞言驚爲天人,做菜還有這麽做的?按克标齊材料?
安曉曉認真想了想說道:“這個不保準的,你可以出鍋前嘗一嘗,鹹了就添水,淡了就加鹽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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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墨若有所思:“但應該加多少水,加多少鹽?”
“這樣吧!”安曉曉忽然道,“你周末到我家,我教你好不好?”
說完,她略微有些後悔,但此時想把話收回來也有些晚了。
“好。”
薛墨沒怎麽想就答應了,他現在周末時間很充足,一般都是在碼點存稿,這事不做也沒什麽,下周減半更新章節就行了,可愛的讀者都會諒解的,隻有一小部門“冷血”的讀者才會催更。
“那我回去加下你扣扣,把我家地址告訴你。”
安曉曉索性就豁出去了,不就請一個男孩子進家門麽,又不是幹什麽壞事。
薛墨站起身,特意微微别過了頭:“那就謝謝你了。”
“不客氣。”安曉曉也沒敢看他。
放學時,郭雲霄再次發現了自己的人像畫。
“學委,你就不能換個人練習人像?”
薛墨轉頭看他,認真道:“你的頭腦簡單。”
郭雲霄:“???”
好好說話,爲什麽罵人?
“我是指畫起來簡單。”薛墨解釋道,“你的臉比較圓潤,五官分明,皮膚順滑,毛發也不雜亂。”
郭雲霄聽着好像是在誇自己,但心裏總覺得這說法有些不對勁。
薛墨走後,他拿起了那張人像畫,上面線條順暢了許多,能隐約看出自己的模樣了。
還别說,不醜了。
我就說醜跟自己的顔值沒關系吧!
哎?等會兒,
薛墨不是才剛練畫畫沒幾天麽?怎麽就畫的像模像樣了?這學習速度是不是有點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