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墨在開學前一天進行了一次搬家。
原因無外乎是便于上學和節省時間。
薛墨本來是打算住校的,這樣更方便一些。
但爸媽覺得還是陪讀比較好,最終選擇了租房。
房子的位置距離市重點還算近,走路20分鍾的路程。
其實還有更近的,但是房租就有些超過薛家承受能力了,所以也就沒選擇。
反正10分鍾和20分鍾的差别并不算太大。
薛墨肯定是不會跟爸媽解釋自己10分鍾能做多少事的,這隻會讓他們爲難。
再說,路上的時間他也不會浪費,能止損。
對于薛墨來說,搬家帶來的基本都是好處,唯一不好的就是電腦暫時不能搬過來。
畢竟剛交了一年的網費,還是不能浪費的。
這事也是薛墨主動提的,以後等周末了再回家用電腦,也不耽誤什麽事。
現在上了高中,很多問題也能通過老師來解決,就算老師解決不了,學校也有電腦,同樣可以解決。
搬家那天,薛家的動靜也不是很大。
爸媽租下來的房子裏什麽都有,他們基本就帶些日常生活用品就可以了。
房子一租租三年,便宜了幾千塊錢。
這也代表,薛墨這三年不可能離學校更近一步了。
因爲沒搬什麽東西,搬家就搬得十分迅速。
當天上午開始,下午就結束了。
薛墨甚至沒幹什麽,就是過去待在租的房子裏看東西,其實他也沒看,基本都是在看書學習,這也是爸媽樂意見到的情形。
“以後的三年你平時就要住在這裏了。”薛母笑着說道。
這個房子她還算滿意,幹淨,家具也齊全,而且還是地熱,冬天溫度很足,不像薛家小店供暖不行,冬天還是得進厚被窩。
空調也配上了,不用擔心夏天炎熱。
要是當時能考慮得長遠一些,店裏的那個空調薛母就不會買了。
但買都買了,沒什麽可後悔的,再說那個空調讓薛墨度過了一個清爽的夏天,薛墨能考第一還是有它的一份功勞的。
房東下午過來了一趟,看看薛家有沒有什麽問題,沒有問題的話,她也能放心了。
“大姐,這裏不也是學區房麽?怎麽好像都沒住人的樣子?”薛母一看房東來了,随口問出了搬過來後産生的疑惑。
房東笑着問道:“你孩子是市重點實驗班的吧?”
薛母點了點頭,驕傲道:“是啊!”
“真有出息啊!”房東贊歎了一句後解釋道:“這一棟樓之前都是高三的,畢業後離開了,所以這次租得都是高一的學生,有市重點的也有附近女子高中的。别看都是空的,其實都已經租出去了,就是其他學生正常開學,所以才沒有到。”
“哦!”薛母煥然大悟。
“你們這些家長也辛苦了。”房東臨别前說道,“要是有啥問題就給我打電話,我立馬給你解決,絕不能耽誤到孩子學習!”
“那可就太謝謝您了。”薛母客客氣氣地把人家送了回去。
把房子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後,太陽已經落山了,看店的薛父也坐車來到了這裏,一家人一起吃了頓喬遷飯。
桌上,薛母囑咐姥姥道:“媽,我和老薛還要看店,平時白天就過不來了,隻能拜托您照顧薛墨了。”
姥姥努力掩蓋自己臉上的那絲喜意,點頭答應道:“你放心吧!”
薛母繼續道:“我晚上沒事關店後還是會過來的,幫幫您。”
她對自己媽還是有些不放心。
姥姥連忙擺擺手:“不用不用。”
薛母一笑:“我已經決定了。”
姥姥白了女兒一眼,自己老大不小了,在你心裏就這麽不靠譜麽?
讓薛墨跟驢一樣學習,你們爲人父母于心何忍?
她就是想叫外孫子玩遊戲放松放松,頻率絕對不超過一周兩次,每次時間絕不超過半小時,哦不,一個小時!
哎,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
薛母看了看兒子,沒有多說什麽。
薛墨這孩子最讓她省心,根本不用說什麽,費精力做什麽,自己隻需要努力賺錢就好。
有的時候,薛母覺得,薛墨是老天送給她的一個最好的禮物。
第二天,薛墨背好了新書包,新書包裏裝好了新文具和新書籍。
一切都是全新的,代表着新氣象。
薛墨其實對這種說法是嗤之以鼻的,但有新配件怎麽說都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情。
“準備好了麽?”薛母幫兒子整理了一下儀容,然後發現隻能拽一拽衣角。
薛墨腦海裏回想了,并不光是高中入學的事情,他整理了一下近期應該做的事,發現安排妥當了後,這才點頭說道:“我準備好了!”
在薛母自豪的目光中,薛母推門而出。
……
因爲是不正常開學,路上的學生并不多。
而且這些學生應該都是實驗班的學生,穿校服的都是自己的學哥學姐,而穿着便服的就是自己同屆的校友了,甚至其中應該有自己的同班同學。
高中的校園比初中的大了許多,地面也鋪上了石磚。
薛墨猶記得母校一中在大風天黃沙滿校的景象,以後應該是看不到了。
因爲對市重點不怎麽熟悉,薛墨還是花費了一些時間找到了班級所以的大樓,好在他在時間上打出了提前量,所以時間還算充足。
爬上班級所在的樓層時,薛墨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身後傳來齊德龍的大嗓門:“薛墨,早上好啊!”
薛墨平靜回道:“早上好。”
齊德龍習慣了薛墨的這種态度,也不惱,笑着問道:“你被分到了幾班?”
薛墨走到了高一二班的門口,站定。
齊德龍立馬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哎,還以爲高中還能和你一班呢。”齊德龍滿臉可惜,“我聽說這班的班主任十分嚴厲,不受學生喜愛呢!”
這時,一名臉帶魚尾紋的瘦弱老師打開門,面色不善地看向齊德龍。
齊德龍脖子一縮,估摸這位就是二班的班主任了。
他露出了一個禮貌的笑容,然後趕忙腳底抹油跑了。
這位老師也沒有深究的想法,而是把目光放到了薛墨身上,開口問道:
“你叫什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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