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成萬題成就後并沒有對生活産生太大的影響,就算有,也是好的方面居多。
比如他可以把好多以前比較分散的題型歸類,減少七班同學們的複習壓力,然而中考在即,他們也來不及享受薛墨最新的學習方法了。
要說不好的方面,那就是他的思維太快,和他聊天會突然跳到一個莫名其妙的地方,好在和他聊天的人并不多。
齊德龍算一個,最近他被薛墨跳脫的思維弄得一愣一愣的,有時候要反應幾秒才能明白他是什麽意思。
他發現薛墨這個人的實力是越來越恐怖了,根本看不透,他已經斷了和他争奪第一的念頭……那是不可能的,萬一運氣好分考得高呢?薛墨越強,打敗他帶來的成就感就越高啊!
想完,齊德龍有覺得有些悲哀,自己現在居然要靠虛無缥缈的運氣來打敗薛墨了。
中考前三天,學校進行了放假。
薛墨的講課也停止了,沒有再去齊德龍的别墅,大家都回家自行複習和調整狀态,薛墨的講題成就短時間内達不到一萬,所以也聽話地回家複習。
距離中考還有兩天,薛墨把初三三年所有學科的知識重新捋一遍,查缺補漏,他講課時也帶着大家複習基礎,所以速度才能這麽快。
當然,這個快慢隻是和自己對比。
距離中考還有一天,薛墨把第一次放下了書本,大腦放空,上午去附近的公園溜達了一圈,下午陪着老爸去菜市場買菜,回來時和姥姥打了幾局遊戲,正好把遊戲給通關了。
晚上九點,薛墨按時上了床。
再睜眼時,明媚的陽光灑落在他身上,天氣異常的晴朗。
吃了一頓健康的早餐,薛墨和家人一起來到了考點。
考點外已經等待了不少學生家長,學生們意氣風發,家長們溫柔體貼,但這種景象也就能持續兩天了。
他看到了艾曉娜,看到了齊德龍,看到了蘇音,還看到了被自己折磨不輕的王江。
小夥子有些緊張,但眼神又很堅定。
或許是宿命的原因,王江一家遇到了徐東來一家,兩家有些争鋒相對。
“希望王江能發揮出全部實力呢!”
“也希望你家徐東來能順利考到縣重點。”
大人們虛僞的祝福着,徐東來就不那麽客氣了。
“王江,聽說你們最後的時間還在用來看薛墨的學習筆記?真是浪費時間,本來你的成績就沒我好,現在估計會更糟了!”
“你是看不懂吧?”
“你!”徐東來一怒,想直接現場pk。
“嘩——”
校門打開,打斷了所有人的動作。
薛墨向前邁步,平靜道:“我進去了。”
“兒子,加油!”
“外孫,考它個第一回來!”
第一嘛?
哦,自己還有個任務來着。
不過不重要了,自己已經把該做的準備都做好了,如果真考不到第一,他也會承認技不如人。
一路走來,薛墨發現中考和平常的考試有太大的區别,唯一的區别就是嚴格了許多,讓抄襲會變得更加困難。
不過對薛墨來說,那就是沒有區别了。
走過被堆放的桌椅占據兩邊的走廊,薛墨來到了自己的考場。
初一七班?
薛墨略微停頓了一下,然後走進了考場。
經過檢查,薛墨按照考号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剛坐穩沒多久,旁邊一位不認識的女同學突然興奮地跳了起來。
“他是薛墨!我們一中最厲害的學霸。”她有些激動地說道。
薛墨看了她一眼,然後推好了自己的眼鏡。
也不知道她爲什麽這麽興奮,離這麽遠,抄都不好抄,難道自己有什麽不爲自己所知的光環buff?
薛墨靜靜地坐在座位上,沒和那位女同學有什麽過多的交流,後者也安靜了下來,她有些臉紅,不知道自己剛才爲什麽這麽興奮。
薛墨低頭去拿考試用品,突然看到身前多了道人影。
他擡起了頭,看到了一張有些熟悉的臉。
“果然是你!”來人說道,聲音帶着絲絲驚喜。
她拿起了薛墨的準考證,自言自語道:“原來你叫薛墨啊!”
薛墨微微一笑,表示禮貌。
他忽然想了起來,這是在白叔的舊書攤前遇到的那位小姑娘,沒想到和他一樣是一名中考生。
小姑娘穿着學校的校服,是薛墨沒看過的款式,校服胸前繡着縣立女子中學。
自己縣裏有女子中學?
薛墨不清楚,畢竟他對學習以外的事情的關注并不多。
小姑娘穿着校服更顯清純了,肉嘟嘟的樣子十分可愛,引來不少男生的側目。
小姑娘剛想說什麽,監考教師的聲音就傳來了。
“考生趕緊回道自己的座位上,馬上就要考試了。”
小姑娘一抿嘴,有些不開心地跺了跺腳,還是聽話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考試正式開始。
卷紙依次發了下來,薛墨定了定神,清空了腦海,準備進行戰鬥。
考場裏變得靜悄悄的,不過是會還是不會,所有的考生都在靜靜地答題。
一個小時候,薛墨擡起了頭。
這場考得是語文,對薛墨來說,難度隻在于如何把答案好看地寫在上面且讓批卷老師能看懂。
他甚至不想進行過多的檢查,以免出現記憶錯亂的問題。
四周的考生們都沒有答完,身旁那個女同學也安安靜靜的答題,并沒有看向薛墨的動作。
薛墨看向了那位小姑娘。
她坐得好直!
薛墨有些驚訝,學生們勾肩駝背的不在少數,很少能見到坐姿這麽标準的學生了。
眼神非常認真,沒有波動,看來是一名好學生。
薛墨還想繼續看時,被下來的監考老師擋住了。
他收回了目光,把注意力重新放在了卷紙上,從頭檢查了一下作文,看看有沒有邏輯不通,語句錯誤的情況。
鈴聲響起,薛墨長舒了一口氣。
嗯,确實沒什麽區别,題甚至比平常考試考得還要簡單一些,看來今年的分數很難拉開差距了。
薛墨如此想到。
他還未起身,那名小姑娘已再次來到了他身前,然後把自己的準考證拍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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