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來到這裏,都歸這裏管理,如果不願意,那根本就不會來到這裏。
截止第三天,新的人口統計出來了,一共有九萬多人,看來周圍散離的人差不多都在這裏了。
那些跑出去的類龍怪物又從遠方回來了,貴族們自認不可敵,所以都紛紛拉着自己的家夥物什來到了這裏。
這些平民對他們而言并不算太過于重要,他們的家當主要在于自家的騎士,家族的底蘊,隻要他們還在,就可以快速的拉起貴族的旗幟。
即便是有不願意的,在大勢所趨之下,也隻能捏着鼻子認了。
這段時間,除了領地的大規模變化之外,很多平民的生活都受到了影響,荒地開墾的工作是在進行,但也要不了這麽多人。
所以,林漁推出了傭兵工會,這是騎士走之前交代給他的。
傭兵工會,主要是用于解決青壯勞力過剩的問題。
在傭兵工會裏,注冊傭兵,可以接取任務,賺取傭金。
最大頭的任務當然是處理類龍怪物,傭兵的等級與職業的等級相仿,照葫蘆畫瓢,按着1到的等級進行劃分。
林漁估摸了一下,在這樣的人口基數下,再加上那些數量越來越多的外來者,這個工會怕是會在未來不短的時間裏作爲這裏的霸主主導這個區域了。
但,這個前提是,傭兵工會能夠成立,并且得到大部分人的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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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啊——”
“我不想動了。”
半下午的時候,個子矮小的女孩化作了一灘疲累的身體,軟哒哒的躺在椅子上。
林漁擡起頭來,稍稍看了一眼過後又埋下去,“窩棚搭建完了?”
“嗯……”女孩轉了個頭,将面孔對着門縫,從鼻孔裏哼了一聲出來,“我們來這裏就是做這個的嗎?”
林漁頓了頓,将正在寫畫的手停下來,他承認,他将她們也帶到這裏來是有利用她們的成分。
綜網契者對于各個副本的看法不同,對所謂的最大的收獲也有不同的看法。
比如,他在每一個世界的收獲在于那個世界的知識與道理,就像第一個世界的修行之法,第二個世界的先賢道理與各種變化。
而這個世界,擁有着各種各樣的,以前從未接觸過的東西,在這裏,他可以用管理者的身份獲取很多隐性的紅利。
比如後山那一群龍,騎士交給他的傭兵工會底蘊,以及其他更多的還未顯現的職業者。
這都是他進步的資糧,是升華的基礎底蘊,是一個豐富自身的大好時機。
“我的道路就在這裏。”林漁沉吟了片刻,有些抱歉的對着女孩說道。
“就像之前所說的那樣,等回到了綜網,我會還以适當的資源與知識于你。”
這種關系,就像是雇傭一樣,之前林漁提出來的時候被她拒絕了,但林漁并不打算白嫖一波。
雖然以她們十六七級的實力能在這裏混得不錯,但聽說在西方,有龐大的隕石落地,将一個公國的半邊都籠罩在内,死傷無數。
在海外,也有人看見天穹塌陷,無數的雷霆降世,像是有恐怖的存在在戰鬥。
在整個世界随時都可能有傳奇存在降世的世界中,一個不小心就可能遭遇不可抗拒的毀滅力量。
留在這裏,起碼在這片被聖光籠罩的領地中反而會更安全一些。
“那好吧,我去找石頭人玩了。”女孩興趣缺缺,在短暫的休息了一會兒過後,又跑去找那和石頭人與小飛龍玩去了。
林漁搖搖頭,到底是小孩心性。
不過剛剛轉頭,他的千裏眼就看見了一場由口角逐漸演變成拳腳的鬥争。
“第三街有矛盾,趕緊前往處理。”他動了動嘴,發出了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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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頭的小鋪子裏,兩個穿着輕甲的戰士正在喝水,無意間也說到了那個在領地中似乎無所不知的新任管理者。
“嘿,約翰,聽說整個領地的變化都瞞不過那個新來的頭兒?”
那戰士下意識的搓了搓手,頭腦兩邊轉動,壓低了一些聲音。
被叫做約翰的戰士撇了他一眼,“不該問的别問,不相信就憋着。”然後再向嘴裏咕噜噜的灌了一大口水。
“可是,你見過嗎?”那戰士抓了抓腦袋,感覺有些不可思議,在他們的認知中,隻有騎士這種人類的超凡職業,擁有着極度強大的身體。
但是誰也沒有聽說過,騎士的力量體現在神秘上的。
“當然,你以爲這些人爲什麽……”約翰話說了半截,然後臉色一下就變了,腰背挺的筆直。
戰士看着他變幻莫測的臉色,不禁有些戚戚。
“快走,前面鬧事了。”約翰長出了一口氣,抓着不到額頭高的棍子就站了起來,順手還理了理胸前的衣服。
幾番折騰過後,約翰兩人成功的來到了圍成一圈的人流中。
“讓開,讓開讓開,執法者辦事!”
約翰提着棍子走在前面,将那些擋路的人都一一的掀開。
“哎喲,你踩到我的腳了。”
“快讓開讓開……”
更多的人都是默不作聲的走開一些,死命的向後面挪。
人讓開了,露出了中間幾個正扭打在一塊的平民,約翰一棍子一個,将那些還站着的一個個掀翻在地,那根長棍揮舞得虎虎生威。
他掃視着周圍,眼中帶着兇光,讓那些與他對視的人都忍不住挪開目光去。
這一壓,不論是看戲的還是鬧事的人都被壓了一頭,也沒有心思鬧事了。
“有那精力在這裏鬧騰什麽?”
“有那本事就去當傭兵,去殺怪物,去開拓新領啊?”
“在這裏橫什麽?”
約翰粗暴的将兩波人分開,并且完整的說出了他們的名字,來自于哪一個領地,并告訴他們已經上了黑名單,下次再鬧事就要做出懲罰了。
這件被定義爲精力過剩的事件就這樣落下了帷幕。
随後的戰士有些羨慕和敬畏的看着約翰的表現,同時也對那位從未見過面的管理着感到敬畏。
梳散了人流過後,約翰當下棍子,帶着後面的小家夥走開來,走到僻靜的地方後,他微微側頭,“現在知道了吧?”
“在整個領地内,發生的事情就沒有他不知道的。”
約翰的臉上帶着一些驕傲的色彩,那位借着他的口,将那些人的姓名信息都說了個幹淨,周圍人敬畏的目光讓他很是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