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初辰出走


當時的招待所可不比現在的酒店賓館,二十世紀九十年代末,許多公私單位爲配合組織的人員出差,在全國多地設置招待所,主要是用來服務組織内部成員,外人要用是有嚴格招待标準的。此時天色已晚,謝老頭開了半天車子,頗覺困頓,加上肚中饑腸辘辘,實在沒有心思再去尋找合适的賓館了,見到此處招待所便出具了派出所相關證件,亮明身份,四人才得以順利進的來。

四人要了兩個房間,來到樓上後初辰泛起愁來。她眼巴巴看着方占水不知如何安頓。初辰心想把方占水留在自己房間跟母親一起三人同住,可這畢竟男女有别,雖然方占水神智已然迷糊了,但是總放不下這層芥蒂。把方占水交給謝老頭一個房間吧,初辰有些放心不下。謝老頭自從親眼見到她們母女會道術之後,似乎早已心存戒備,如果貿貿然将方占水交于謝老頭,指不定會有什麽事情發生。

就在猶豫不決之際三姑開口道:“謝同志,占水目下中了蠱術,我多少會點左道旁門,萬一他有個異常,我尚有一星半點的克制辦法。謝同志你一路舟車勞頓,不如先回房間歇息,我讓初辰稍後将飯菜送到你房間如何?”

謝老頭一瞅三人,努了努嘴想說些什麽,最終還是回道:“算了,你們這幾人神神秘秘。既然有言在先,我也不便打聽。稍後給我帶一瓶燒酒來。”說罷,謝老頭自顧自進了房間。

目送謝老頭回房間後,初辰疑惑地看着三姑。三姑說道:“初辰,你去樓下再請幫忙開一個房間,我晚上看着占水,你就自己住上一晚吧。”

初辰一臉绯紅,感覺如同熱火灼燒一般。一來,她爲母親看透自己的心裏想法而略感羞澀,另一方面也爲母親如此周到而深受感動。初辰低着頭,哼了一聲,便快步下樓去了。

安頓好母親與方占水,初辰問道:“占水大哥一日不曾吃喝,我稍後是否要帶些稀飯什麽的過來?”三姑搖搖頭道:“他已經服了靈清丹,當無生命危險,偶爾餓一兩頓并不打緊。眼下并不知這蠱有什麽忌諱,還是破了蠱再說吧。”“哎。”初辰應了一聲便出門去了。

“咚咚咚,咚咚咚”,初辰連敲了幾聲房門。裏面傳來老謝的聲音:“進來吧,門沒鎖。”初辰推門而入,看到謝老頭換了輕松的衣服正半躺在椅子上抽煙,嬉笑着問道:“謝同志,累着了吧?我給你送晚飯來了。”說着,初辰跨入房中,将飯菜鋪在辦公桌上。

謝老頭伸了個長長的懶腰,跨着拖鞋,慵懶地走過來,邊走邊說到:“丫頭,來,陪老謝我喝兩杯,說說話。”初辰做出無辜的表情,說道:“謝同志,這方面你可得體諒我了,我完全不勝酒力,半杯也沾不得。”“那你就喝點茶吧,陪我說說話撒。”

初辰半天沒有吱聲,謝老頭見狀,哈哈一笑,說道:“放心吧,丫頭。你母親本事那麽大,我躲都來不及呢。再說了,我是個人民警察,你擔心撒子哦?”

初辰果然腦子轉得快,馬上回道:“謝同志說哪裏話?隻是這半天都在靠着謝同志奔波勞累,我怕耽誤了謝同志的休息。如果謝同志不嫌棄,那我自然樂意。”說着就搬着椅子坐了過來。

二人性格俱是健談,尤其是謝老頭說到當地風土人情更是侃侃而來。不知不覺間,謝老頭半斤酒下肚。晃着腦袋對初辰說道:“丫頭,你們如果此次前來不是爲了處理這麽棘手的事情,到真的可以欣賞苗族獨特的風景和人文特點。尤其是這苗寨啊,絕對打破你對傳統村莊的看法。”謝老頭說罷豎起大拇指。

初辰附和道:“我也想趁此機會,領略祖國的缤紛多彩。謝同志啊,你說這苗寨到底有什麽不一樣的?”

謝老頭咪了口酒,點起根煙,深吸一口,說道:“苗族啊,着實可憐。”初辰一聽,身子往前傾了傾,問道:“哦?咋說呢?”謝老頭緩緩說道:“苗族人本來也是正統華夏族的後裔,屬蚩尤一族。他們沿黃河建立村落,其族建有“八十一寨”。這便是最早的苗寨。後來蚩尤不敵赤、黃二公,苗人被迫舉族遷徙。一次次的遷徙、屠殺、抵抗,苗族人居無定所,甚至連自己的語言也丢棄了。”

“啥?丢棄了語言?那我哥糊裏糊塗說的那句話不是苗語?”初辰疑惑地問道。謝老頭扔掉煙頭,端起酒杯又咪了一口,說道:“主流的苗族語言早已不存在了,現在零零散散說的一些都是苗族人通過傳說和詩歌記錄下來的,不成系統。所以說啊,”謝老頭越說越有興緻,“苗族人以蠱術聞名也是情有可原,他們實在是被欺壓太多了,來到雲貴地區以後,不過是借助當地的地理優勢自我發掘的防身之術而已。可惜後來被人用在歪門邪道上。罷了,我們不去談咯。”

初辰聽謝老頭這麽說,也是一臉嚴肅,半晌沒有說話。謝老頭一揮手,“嗨,瞧我這老頭子,這都過去幾千年的事情了還說個啥?這不是影響民族團結麽?單說這苗族人,好客、熱情、奔放。等你們下了苗寨,就會看到他們獨有的苗族特色:依山而建的吊腳樓、層層疊疊的梯田、熱情似火的蘆笙舞、催心動情的遊方歌……等等等等。”說到這裏,謝老頭像是沉醉其中,向後靠倒在椅子上,眯着嘴微笑。

初辰也是噗嗤一笑,看了看時間,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十點了。本想起身告辭,結果謝老頭突然“噌”的一下從椅子上做起來,像是想起了什麽事情。初辰已經,問道:“謝同志,咋啦?”

謝老頭拍了拍幾下腦袋,看着初辰說道:“我想起一個人,此人或許能解了你哥的蠱。”初辰一聽,馬山變了臉色,急切地問道:“謝同志,你說的是什麽人?”

謝老頭站起身來,在房間中踱着步子,說道:“這個人是在我年輕時候認識的。這個人家中世代養蠱,屬于蠱苗一族。此人一家原本住在貴州六盤水,後來因爲蠱術越來越被邊緣化,甚至受到其他族人的排擠,他們家人不得不離開村莊。此人來到這裏的時候先到的是豐都,當時人生地不熟的,來到派出所尋求幫忙,也是我引薦去的酉陽。”

初辰喜上眉梢,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站起身來拉着謝老頭的胳膊,說道:“謝同志,請你一定要幫幫忙,這個恩我記上了。”謝老頭看着初辰的表情沒有說話。初辰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态了,連忙松開手不停道歉。

謝老頭又點上一根煙,說道:“讓我想想,畢竟這麽多年了。該怎麽稱呼來着?”謝老頭思索了片刻,又道,“啊,有了。此人姓石,叫石公山。當時來到酉陽後去了谷陽苗寨,不巧的很,跟我們明天要去的苗寨方向正好反了過來。”

初辰連忙道:“不打緊,我跟我媽說一下,我們改道就是了。”謝老頭想了一下,又搖了搖頭,說道:“我雖然知道這個人有些本事,但是畢竟不是知根知底,對于他能否解了你哥的蠱,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萬一去了解不了,多費些路途不說,關鍵是耽誤了你哥的解蠱時間。我怕擔待不起。”

初辰聽他這麽一說,也猶豫起來,左思右想拿不定主義。過了半晌,謝老頭又道:“有了。丫頭,你看這麽着行不行?明天我們三人的行程不變,你一個人輕裝上路去找石公山,見到之後把情況跟他說明,如果能解,你就把他帶過來,如果解不了你再去追我們。如此多了一重保險,還不耽誤時間。就是不好意思的一點嘛……你要辛苦喽。”

初辰一聽,說道:“嗨,這算什麽辛苦。麻煩謝同志告訴我地址,我一早就出發。”謝老頭吸完最後一口煙,掐滅煙頭,說道:“這樣,我來給你寫一封親筆信。石公山見到這封信,如果還記得當年的一點點恩情,就不會不幫忙。”說罷,謝老頭從公文包裏取過鋼筆和派出所專用的信紙,嘩嘩啦啦寫滿了兩大張。

謝老頭将信折好交給初辰,說道:“丫頭,明天我們要去的苗寨叫北江苗寨。你到縣汽車站轉大巴可以直達。你要去的谷陽苗寨路不好走,要不就打個出租車去吧。此地較遠,早去早回。”

初辰接過信件,心中又是興奮又是急切。她想了一下,說道:“爲了不耽誤時間,莫不如我現在就走,興許明天一早能帶石公山回來。”謝老頭說道:“丫頭,你對你哥真是用心啊。”初辰臉一紅,低下頭去。謝老頭繼續說道:“這樣吧,你放心去,但是留下一個便條,就說你有個方法可以救你哥,你連夜趕去試試,無論成否都會來與我們會和。”

初辰當即照辦,留下便條後跟謝老頭道了别就出門去了。謝老頭叮囑道:“路上千萬小心爲上。”

待初辰消失在廊道,謝老頭臉上露出一絲陰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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