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廳之中——
聽李璐魚譏諷之言,蘇照也是一時無言。
魚魚現在越來越強勢了。
李璐魚道:“好了,不說這個了,一說這個就氣。”
蘇照摟過李璐魚的削肩,看着女冠那張婉麗的臉蛋兒,輕聲道:“魚魚,是我不好。”
李璐魚輕哼一聲,說道:“你也知道你不好?天天葷素不忌的。”
蘇照看着倏然又變的小女人的魚魚,輕聲道:“魚魚,邱掌教突破真仙了,你最近可有體察到天地的一些變化?捕捉到突破之機?”
眼前的女冠,已是飛仙巅峰之境,但因爲是最近不久才在吳國突破的飛仙,比起太真掌教邱羨那等在飛仙境界經年累月的大能,在底蘊上還是要差之一些。
李璐魚揚起螓首,清聲道:“倒是隐隐有所明悟,尤其是與你……那個之後,對天道之悟,隐隐有些加深之意,想來是升龍鼎之力。”
二人在仙園秘境中,相處有十幾年,早已是老夫老妻,蘇照有一些事情,也不瞞着李璐魚。
除了觀魚大姨子……
蘇照聞言,輕輕一笑,附耳說道:“那我以後多幫你突破突破修爲……”
李璐魚聞言,雪膩、明麗的臉蛋兒現出一抹绯紅,嗔怒道:“你這昏君,什麽葷話都說……”
蘇照伸手入寬大道袍,而後附首噙住女冠那兩瓣薄唇,許久,目光溫煦看向女冠,輕聲說道:“魚魚,我們要個孩子吧。”
李璐魚正被蘇照的撥弄,正自臉頰染绯,嬌喘微微,聞言,就是一愣,心湖恍若蕩起圈圈漣漪。
“孩子……”
她似乎從未想過有過孩子是什麽感受,難不知爲何,心底似乎有着一種躍躍欲試。
這段時間,在那仙園世界,也曾見過蘇照的幾個女兒,那種小姑娘在身旁歡笑打鬧的感覺,似乎也激起了她某種心緒。
她如此盯着這人,不讓他碰冰绡,何嘗不是心底的某種母愛情緒在作祟?
冰绡是她一手帶大的,二人名爲師徒,但實爲母女……
蘇照道:“等你成真仙之後,想要在孕育子嗣就難了,不若趁着現在,我們還年輕……”
李璐魚:“……”
什麽叫我們還年輕?
蘇照說着,也覺得這話若是放凡人身上還可,但此刻多少有些不合适。
于是,蘇照迎着麗人那一雙嗔羞、惱怒的目光,輕笑道:“我看你也挺喜歡孩子的,想來如果生一個孩子,你也能更快樂一些。”
如果生孩子不是爲了玩兒,那将毫無意義。
聞聽蘇照的話,李璐魚明眸眨了眨,抿了抿丹唇,玉容現出欣然道:“好啊。”
蘇照看着女冠那張清麗、婉美的臉蛋兒,伸手輕輕在眼角處撫了撫,那淡淡的魚尾紋,仍是可見,但卻不爲女冠增添半分蒼老,反而平添了許多女人味兒。
“魚魚,那我們……生孩子去?”
說着,就是打開仙園通道,拉着魚魚的手,進入其中。
……
……
歲月不居,時節如流。
不知不覺又是兩天時間過去,鄭宋兩軍在石荊關城下再次展開攻勢,比之前面幾次,多留其力,如今的鄭宋兩軍,攻勢愈發迅猛,投入兵力、攻城器械也更多。
鄭軍中軍大帳之内——
鄭國大司馬曹骈正在和公孫闳相對而坐,二人之間的漆木小幾上,放着一副棋局,其上赫然是一副象棋。
黑色棋子由宋國大司馬公孫闳手執,而黑色棋子則由曹骈所執,雙方隔着洪河、蘇界進行争鋒。
二人棋力倒是不相上下,隻是公孫闳擅用雙馬,以車配合,而曹骈則是擅用炮,以車配合。
由此可見二人用兵之别。
公孫闳信奉善戰者無赫赫之功,步步爲營,堂皇而擊,而曹骈算是師承前鄭國大司馬龐灌,用兵迅猛。
此刻兩人倒是棋逢對手,各自丢了一車,厮殺陷入了白熱化。
“蘇侯發明的這象棋博戲,真是暗合兵家之妙。”公孫闳以馬踢掉曹骈的一個卒,開口說道。
曹骈歎了一口氣,道:“蘇侯其人,雄才大略,心思深沉,如非如此,我鄭國也不會頻頻敗于其手。”
公孫闳道:“前日,蘇侯親自率隊襲擾我軍後方糧道、辎重,我軍傷亡了五萬餘,雖得少陽、昊陽兩家仙宗的允諾,将派仙道大能來援,但本将心中仍有不踏實之感。”
這就是随着天元仙朝大起,戰争的形勢變化,已經不是簡單的冷兵器厮殺,還有仙道層面的交鋒,而這種交鋒,恰恰是公孫闳無法預料的。
曹骈聞言,笑了笑,說道:“公孫老将軍勿憂,據本将所知,我國昊陽宗宗主已經傷愈出關,不僅如此,還因禍得福,修爲大進,俨然已突破半步真仙,此外,我司天監監正也突破了半步飛仙,兩位仙道大能此刻已經布下了應對之策,在我後方糧草轉運樞紐上,警視環顧,一旦蘇侯再次襲擊,勢必不能再重蹈前日覆轍。”
公孫闳聞言,面上憂色稍去,道:“本将聽說少陽宗的陶仙師,也會來到中州,恐怕三人此刻已經順利會師了。”
曹骈聞言,笑道:“如得三位大能相護我後方糧道,我等也可從容而攻石荊關城。”
公孫闳點了點頭,也不再說什麽。
誠如公孫闳猜測的一般,少陽、昊陽、鄭國司天監三方之主,已經在距離石荊關百裏之外的漢陽邑會師。
這裏是供應鄭、宋兩軍隊近數十萬大軍的糧倉,無數軍需物資從後方源源不斷而來,彙聚此地,然後經由鄭宋兩軍的轉運,送往前線供應軍需。
此刻,漢陽邑中,一間茶樓之上,軒敞的茶室中。
昊陽宗宗主李鶴遠,鄭國司天監監正楊郇,少陽宗主陶道人,以及司天監副監正閻先生。
是的,如今的閻先生已經成功混入鄭國司天監的高層,成爲僅次于監正楊郇的二号人物。
在這二年間,閻先生以其出色易數造詣,以及飛仙巅峰的道行,在楊郇以及李鶴遠閉關療治道傷的前提下,爲鄭國在平定國内叛亂立下了“汗馬功勞”。
至于原河洛八宗之首的乾天宗主,則是在不久前,以尋找長生真仙機緣爲由,離開了鄭國,不知去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