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有沒有看見,剛才屏幕裏閃過去一個黑影?”
飛船監控室裏,幾名輪值的監控人員正在打牌,其中一人掃描到了其中一塊兒艙段區域的視頻裏有黑影閃過。
完全的一閃即逝。
另外兩個人笑說:“你不會是想轉移我們的注意力,抽老千或者偷看底牌吧?”
那人有點兒急:“我是真的看到了啊,要不回放一下。”
另外兩個卻扯住他說:“算了吧你,做戲還當真了,監控故障的時候又不是沒發生過。”
這人隻好将視線放歸用來當做牌桌的椅子上,但是打牌的時候,還是偶爾去掃視那些分屏展示的監控視窗。
然後不久,他驚叫一聲,丢下牌猛地起身,手指過去說:“我真的看到了啊,另一個鏡頭裏,還是個一下閃過去的影子!”
“你還沒完了啊。”另外兩個人立馬掃興,也不得不放下牌,同樣看向分屏,問:“哪裏有什麽黑影啊?”
所有的屏幕,都和往常無異,幹幹淨淨。
兩人正要駁斥,第三塊兒屏幕上有一道影子一閃而逝,兩人都張大了嘴巴。
要說幻覺了,總不能三人都有幻覺。
要說故障,視頻裏出現白光倒還正常,這種一下閃過的影子算怎麽回事?
三人工作的責任心上來,不再怠慢,一邊監控剩餘的屏幕,一邊回放剛才出現黑影的畫面。
經過回放、定格,的确抓拍到了一個比較模糊,邊緣不清晰的黑色影子。
這黑色影子大緻是人形,比較低矮,但面部特征影影綽綽間有些恐怖。
三人都不由自主哆嗦了下。
可惜,由于移動速度過快,超出了鏡頭的動态識别上限,根本得不到清晰的影像。
一人提出:“我用修複軟件嘗試模拟還原一個正常形體吧。”
第二人說:“問題是是不是要把這個事情跟上面做個彙報呢?”
剩下那人:“可萬一那并不是什麽可疑物的話,比如又是陳大技術員的把戲,咱們大驚小怪了呢?”
飛船内有一個戰鬥組的技術兵種陳方,平時會試用、改造或組裝不少的新奇玩意兒,飛船内又缺乏實戰空間,所以那位技術兵就遙控着各種機器之類在飛船各艙段内到處跑。
第二個人點頭:“嗯,有道理,先聯系陳方問問。”
三人聯系陳方的過程中,沒有注意到第四塊兒屏幕上繼續閃過一道影子。
不久後由通訊器内傳出陳方的聲音回話:“什麽黑影?你們在說什麽?我在庫房裏調試機器呢啊。”
三人同時一怔。
陳方的語氣,絲毫不像在說謊。
那之前閃過的黑影到底是什麽?
三人都有些毛骨悚然……
某區域艙段内,正有一對兒男女進行壁咚行爲。
從制服判斷,女的是飛船内的内勤文員,男的則是戰鬥班的士兵,後者由于是在船内此刻沒有穿着戰鬥服。
男的:“小芳,這次執行完任務,回到主星系,我們就結婚吧,你搬到我所在的星球上來。”
女的一臉羞澀:“我、我得征求下爸媽的意見。”
男的:“咱爸媽一定會同意的。”
女的:“讨厭啦你。”
男的一陣大笑,停下後,滿臉正式,腦袋靠了過去,兩張臉越來越近。
小芳:“不、不要在這裏啦,會被看到的。”
男的:“别擔心,這個點兒不會有人過來啦。”
小芳:“那、那有突發任務怎麽辦?”
任務時必須快速趕到位置上,不然形同遲到,要記錄到出勤簿裏的。
男的:“放心啦,隊長他們要麽在開會,要麽在各種設備維護,要麽在休閑甚至喝酒,誰會來管我們呢,這是飛船内,這星球上咱們又沒有對手,不會有突發式任務啦。”
實際上這趟遠航任務除了旅途用時略長,完成難度不大。
小芳逐漸放下心防,男的腦袋再次湊過來,她卻在最後一刻用手擋住了對方的進攻:“攝像頭,有攝像頭。”
男的呼吸已經急促,顯然按捺不住了。
“這個地方是鏡頭的角落,他們看不清的,我之前特意去過監控室,專門尋找各個艙段區域裏監控的死角。”
之後,這對兒男女才真的放下擔心,打算親熱。
随着兩邊嘴唇的接近,女的雙眼在慢慢閉合,然而又是最後一刻,她的眼睛猛然睜大,一把推開了男的,手指向其背後,驚恐地說:“怪、怪物——”
男的兩次性.趣被打斷,不耐煩地說:“哪裏有什麽怪物啊,小芳,這樣的遊戲玩多了對心髒不好啊。”
小芳眼珠子瞪得大大的。
“真的有怪物啊!黑色的,一個影子,一下子閃過去了!”
男的:“那肯定是你看錯了,對了,你不是有飛蚊症嗎?”
飛蚊症,是眼睛的視界裏會有許多随着眼球轉動而遊移的黑色影子,當略微眯眼時,會更明顯。
兩人周遭空空如也,哪裏有什麽閃過去的黑影呢。
這麽一說,小芳也開始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
兩人正要繼續醞釀情緒,開啓第二春,小芳卻又睜大了眼睛。
不單是眼睛,嘴巴也一下張大了。
她透過男人肩膀的一側,分明看到了兩人身邊,男人側後面近距離站立着一個古怪的類人型生物。
說是類人,僅僅是說它擁有四肢,直立着而已。
它的全身上下幾乎都覆蓋着黑色的毛發。
而那張臉,猙獰可怖,完全超出了人類的形态範疇。
怪物啊——
小芳正要尖叫,不知情況的男的卻一下子用嘴巴堵住了她的嘴,捕捉到了她的舌頭,将她的尖叫扼殺在了搖籃裏。
恐懼刺激下她的掙紮更大,唾液分泌更多,她本能地伸手想推開上半身趴倒自己身上的男的,可是後者趣味上來,根本就推不動。
小芳急中生智,使勁一咬,男的吃痛退出領地,滿臉憤怒,正要質問,卻見情人滿臉的驚恐,身體顫抖,手指着自己身體側後面。
男的畢竟經常執行任務,這才感覺到不對,警覺地扭頭,同時一手摸向自己腰畔的艦内用微沖,誰知道剛轉過頭還沒能做出任何反應,一道黑色殘影掠過,脖頸處一痛,整個脖子就斷掉了将近一半兒,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軟軟倒下了。
鮮血頓時泉湧一樣迸濺出來,噴到了四周包括小芳臉上。
在小芳尖叫之前,那個襲擊過男人的黑色殘影又迅快向她的脖頸處襲來,她白眼一翻,背部倚靠着艙壁癱倒,制服裙那裏出現一股子的騷臭。
長樂無可奈何。
他的第二下襲擊,倒并不是爲了殺人的,所以将爪子回收,變成了手掌斬擊式,誰知道女的自己就先暈了。
至于一擊将男的殺掉,也是因爲其他選項并不多。
他現在人立身高僅有一米二,比所有的人類艦員都低矮(艦員和征兵一樣會有個身高體重标準的,過矮或過胖都不行),對于這個腰畔别着微沖的男人,想要快速力量解決掉,而不給對方任何反擊機會,隻有略微跳起,斜向上揮動一隻手,用利爪破開對方喉嚨。
其實沒有必要的話,他是不願意殺人的,因爲會産生動靜,帶來不必要的的麻煩。
所以途中遇到人類的話,能避開就避開。
但是剛才發現了一個情況後,他不得不返回頭來,回收一下某個人類立下的FLA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