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芒早就聽老爺說過書院裏條件艱苦了,她除了心疼白酒,也别無他法,要怪就怪那個信王,小芒和白家裏所有人的想法一樣,白酒漂亮人又好,如今成了信王的未婚妻,真是鮮花插在牛糞上。
隻因爲信王畢竟是王爺,他們才不敢把心裏話說出來。
走在路上,白酒注意到了小芒頻頻把目光放在胭脂店裏,她笑了一下,“你想買就去買吧,我在這裏等你。”
小芒雀躍的說了聲“謝謝小姐”,轉頭就高興的跑了過去。
白酒站在一棵樹下,她正無聊的看着周圍的風景,冷不丁的就有人撞了過來,她手中的東西與他手中的東西都掉在了地上,好在那個冒失的人扶住了她的肩膀,她這才沒往後摔倒。
白酒反應過來,見到的便是眼前這個高高瘦瘦的人彎下腰來把東西都撿了起來,随後,他伸出手把她的東西送到了她的身前。
這個人既然不小心撞了她,如果是無禮的人,肯定是頭也不回的就走了,可他把東西撿了起來給她,那就應該不是無禮之徒,然而他也并沒有道歉。
白酒接過了東西,她又盯着他瞧了半晌,心底裏忽然湧現出了一個名字,“陸先生?”
他微微點頭,便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白酒露出一笑,“真是太巧了,會在這裏遇見你。”
他略顯局促的微微側頭,如今有兜帽遮住了他大半張臉,白酒也看不出他是何情緒,也是在這個時候,她注意到了他手上也拿着一副藥,再想到剛剛他也進了藥店,她關心的問:“陸先生,你是身體不舒服嗎?”
他搖頭。
“那你怎麽要買藥?”白酒問了這個問題後才覺得唐突,她問這麽多問題做什麽,這是當不知道他不能說話嗎?可是話已經說出去了,她隻能賠着笑,伸出了自己的一隻手,“如果先生不介意的話,就把答案寫給我看吧。”
陸之景似乎是猶豫了一會兒,他緩緩的擡起右手,食指的指腹輕輕的在她的掌心上寫了幾個簡短的字。
“藥房缺的藥材。”
原來他買藥是因爲藥房裏缺了藥材,不過白酒有些疑惑,既然是缺了藥材,他買這麽一點就夠了嗎?但她不是刨根問底的人,揚起唇角輕笑出聲,她看着他骨節分明而又白皙的手指,心情很不錯的說道:“先生的手真好看。”
他手上一僵,接下來就收回了手藏在衣袖裏放在了背後,如同是一個被登徒子輕薄了的小姑娘,不敢再外出見人。
白酒頗爲不好意思的眨了眨眼睛,“我沒什麽别的意思,隻是因爲先生的手确實好看,我才忍不住說了這句話的。”
手是他的,他的手好看,那就等于是說他好看。
陸之景拉了拉寬大的兜帽,他的薄唇微抿着,白酒能隐約看到他那膚色正常的半張臉上染上了紅色的朝霞。
他真是太可愛了。
白酒忍不住朝着他走近了一步,她的笑容明媚燦爛,“先生,每次看到你,我都會不由得覺得自己像置身寒冬。”
他不安的将薄唇抿成了一條線。
白酒卻是指着天空上的太陽說:“就像冬天裏一直都想要出太陽,而你就是那顆太陽。”
簡稱,想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