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劉宴隻有魏子媛這一位皇後,并沒有其他妃子,冷宮也早就形同虛設,所以老人喜歡的人是被打入冷宮的妃子,也說不通。
白酒仔細想着,卻又想不出第二個合理的可能,忽而,她的視野裏多出了那枚金簪。
老人伸着手,将金簪送到了她的面前。
白酒眨了一下眼,“你這是何意?”
“東西是你的。”
白酒看到了他寫的字,老實說,她是驚訝的,畢竟他剛拿到這枚簪子的時候,表現得是如此的寶貝,簡直寶貝的就像是他的命一樣,但他現在又把這枚簪子送到了她的眼前,如此大方,令人奇怪。
“這枚簪子,不是你喜歡的人的東西嗎?”
他收回目光,又在地上寫了一句:“東西是你撿到的。”
“雖然是我撿到的,但是……”
老人直接抓着她的一隻手,将簪子放進了她的手裏,似乎碰她的手是迫不得已一樣,他很快的就把手收了回來,卻又看到了她的手上因爲他的手沾染到了一點的泥土的痕迹,他手微顫,更是不敢看她了。
白酒看了眼自己的手,她笑了笑,幹脆的兩隻手都在泥土地上擦了一把,兩隻手便更是髒兮兮的了,她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哎呀,我的手剛好不小心都沾了泥巴了,老爺爺,要不你就教我種花吧。”
老人微微擡眼,看着笑容滿面的她,過了一會兒,他才點了點頭。
白酒跟着老人走到了偏僻的蓮池的另一角,這裏有一條長廊,走廊外邊便種了一些花花草草,看樣子,這裏的花花草草應當都是這一位老人打理的。
白酒看着老人先擺放好了那一盆盆栽,又見他拿出了一包種子,他把這包種子遞到了她的面前。
白酒會意,她拿了一顆種子。
老人低下頭,用手在土地上開了一個小坑,這就是“作穴”,随後,他放下了一顆種子,再把這個小坑給埋上。
白酒有樣學樣,先是挖了一個小坑,随後把種子放進去,再把坑填上,她輕輕拍了拍泥土,然後像是完成了什麽大事一樣的看着他,“這樣就算是好了嗎?”
他輕輕搖頭,随後在地上寫上這幾個字:
“還需要澆水。”
白酒見老人并沒有帶灑水壺,那也是當然,種花是她臨時提出來的事情,她總不能讓一位年紀這麽大的老人再走一趟,于是,她笑着說:“你等等我。”
随後,她站了起來,小跑到了池子邊,伸手摘下了一片在池子邊的荷葉,然後,她用荷葉盛了一點清水,回頭之時,待看到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自己身後的老人時,她有那麽一刹那愣住了。
過于安靜的老人,他一雙布滿了歲月滄桑的眼裏有太多的複雜而又不是她能讀的懂的複雜。
她恍惚想起了數十年前,曾經也有一個人是這樣看着她,然後,他把她推進了水裏。
白酒回過神來,她唇角擠出一抹笑,“這樣就有水了。”
她捧着荷葉走到了那一邊,将水灑了下去,看着潤濕的土地,她随口一般的問:“大概什麽時候才能發芽呢?”
“七天左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