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以“一百”爲單位的流逝,祎江也并沒有找到自己要找的人,他已經習慣性的把自己窩在鬼末之地的那個黑乎乎的石窟裏,仿佛隻有這樣,他才能在夢裏見到他想見的那個人一樣,而分散在世界各地的魔,就是他的眼線。
一江春水坐在魔族宮殿的王座之上,無聊的聽着屬下彙報近況。
一個女人恭敬說道:“少主,我們一處據點又被涿光派的人所滅。”
“雖然死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魔,但……現在底下已經有些魔感到惶恐不安了。”一個男人低着頭,态度也是十分的恭敬。
女人又說道:“是否可以請魔君出手,還擊涿光派?”
大殿裏的溫度一瞬間降到了冰點。
兩個屬下把頭低的更低,不敢再說話。
那王座之上的少年一笑,笑意溫柔,“你們是覺得我太弱了,所以才要請那個糟老頭出來找場子嗎?”
“屬下不敢!請少主莫怪!”
底下的兩個屬下慌忙賠罪,是因爲對這個少主從骨子裏就有着畏懼。
一江春水幽幽歎息一聲,“當了這麽多年的少主,我也累了。”
所以,還是當當魔君,看看好不好玩吧。
祎江是魔族裏被神化的存在,在魔族裏,他就是創世神,但一江春水要對祎江動手的話,是很容易的,因爲不論一江春水要對他做什麽,祎江都不會還手。
就比如說在一江春水一百三十歲那一年,他看着街上的其他孩子有母親陪伴,回去之後,他就找上了祎江,問他爲何如此無用,還沒有找回她的母親?
一江春水質問着,一劍刺進了祎江的身體,祎江也隻是沉默不語。
要問爲什麽?
不過是因爲白酒曾經和他說,不論發生什麽,都要保護好他們的孩子。
一江春水絲毫不懷疑,如果他遇到危險需要祎江付出生命,祎江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死。
就是這樣的父親,令他感到了無趣,所以他便做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祎江鮮血要流幹之前,一江春水封印了祎江的能力與記憶,以術法讓祎江重回童年模樣,并且把他扔在了涿光山下,爲何是涿光山?
自然是因爲祎江原本就是涿光派祖師爺,如今已是魔身,再把他送到涿光派去,那不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嗎?
一江春水唯一沒想到的事情是,祎江會在涿光山上遇到白酒。
大概是每一個人對第一眼看到的人都有一種依賴性,一江春水對白酒就有一種來自于血脈裏的天生的依賴性,他一直都想找回自己的母親,卻對祎江這個父親沒什麽好感。
正如祎江對他也沒有什麽感天動地的父子情一樣,祎江縱使在當年血洗了涿光派,卻也沒有在白酒需要他的時候出現,就憑這一點,一江春水對這個父親也沒什麽真情實感。
事到如今……
一江春水坐在空曠的大殿裏,更覺無聊了,現在因爲天虞大弟子是大魔頭的消息,在修仙界裏引起了軒然大波,他雖然喜歡看熱鬧,可是一想到祎江這個老頭子連日來霸占着他的母親不放手,他就很是不悅。
也許,下次可以把人魔兩族的俊美的年輕男人都抓過來,好讓他母親從那個糟老頭子的溫柔鄉裏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