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貨,沒想到天底下還有這麽自以爲是的家夥。”
與此同時,林小遙依舊躺在自家小院的蟠桃樹下,沒有挪窩。
不過山門外形勢的發展,包括百巧院那一男一女,兩名長老的對話, 林小遙都聽得是一清二楚。
不得不說,那家夥的想象力還蠻豐富。
可惜,就是有些太一廂情願了。
居然傻乎乎的懷疑,自己是在唱空城計。
林小遙除了無語還是無語。
那家夥居然會賭,自己拿不出第二件寶物?
他還真沒見過如此愚蠢的人物。
要知道,他們自己當初簽到所獲得的天魔傀儡,可不止這一具。
既然對方想要驗證一下,好, 自己就給他一個驚喜吧!
想到這裏, 林小遙就慢條斯理的想要将第二具天魔傀儡取出。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怯怯的聲音傳入耳朵。
“主人,這家夥出言不遜,居然敢污蔑主人,小的實在是氣不過,請求出戰,我想要教訓教訓那家夥。”
林小遙不用回頭,也知道說話的是槐木仙劍。
聲音語氣,就充滿了讨好的意圖。
似乎真的百巧院長老的出言不遜,而感到義憤填膺。
然而林小遙卻沒有那麽好忽悠。
不可否認,他知道槐木仙劍對自己忠心耿耿,但此刻義憤填膺的請求出戰,卻是另有緣故。
“少來,你的小心思我還不懂,不就是覺得跟在我的身邊太無聊了,所以想要趁此機會出去放放風?”
“主人明鑒,您英明神武,能夠跟在主人的身邊, 乃是小的八輩子修來的仙福,怎麽會感覺無聊呢?”
“小的确實是因爲,那家夥對主人出言不遜,而感到氣不過。”
槐木仙劍點頭哈腰的說。
林小遙都無語了好麽?
當初用言出法随制作出這柄仙劍的時候,對方挺老實的,甚至有點過于耿直。
自己對它說,你已經是一柄成熟的仙劍了,要學會自己斬妖伏魔。
結果好嘛,對方不僅聽話,将那黑蟒妖王殺了,随後,還滿世界到處去追殺其他妖怪。
攪得這方圓萬裏内的妖族們苦不堪言!
當初挺老實的一把劍,現在怎麽也變得如此的油嘴滑舌?
當然吐槽歸吐槽,林小遙其實是知道原因的。
歸根結底就幾個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要怪就怪自己當初覆滅了天魔宗的總舵。
對方那守衛寶庫的陣法已經産生了靈智,然後非要認自己爲主。
而自己這人就是心軟,經不住它的哀求, 就松口答應了下來。
而那陣法,雖然對自己忠心耿耿,但卻油嘴滑舌。
這不, 槐木仙劍與它厮混久了,居然也被帶歪掉了。
啥不好學?居然去學他拍馬屁。
然後漸漸的,就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你問林小遙有什麽感觸?
林小遙也很心煩。
自己身邊,這幾件産生了自我意識的寶物,天天都在耳邊誇贊自己,英明神武,乃是諸天萬界排名第一的帥哥。
誇得林小遙是哭笑不得。
拍馬屁沒錯。
可咱拍馬屁能不能,不要拍得這麽明顯好麽?
雖然感歎槐木仙劍變得油嘴滑舌,但林小遙最終還是答應了讓它出戰的要求。
畢竟劍乃殺伐之物,雖然對方跟在自己的身邊,不用修煉就能自然而然的變得越來越厲害。
這算是極大的好處。
但林小遙也知道,它确實待得有些無聊。
難得有機會出去放飛自我,林小遙也不好攔着。
畢竟究竟是派天魔傀儡出戰,還是派槐木仙劍出戰,對自己來說,有區别麽?
于是他點了點頭:“好,那就如你所願,但記住,不要給我丢臉。”
“主人放心,區區一渡劫期大圓滿的修仙者,小的自然是手到擒來,絕對不會令您失望的。”
槐木仙劍信心滿滿,而它這話倒是沒有吹牛。
這些年跟在主人的身邊,它的實力每日見長,這麽多年下來,今非昔比,較之當初,早已不知提高多少倍了。
區區一渡劫期大圓滿的存在,他還真的不怎麽放在眼裏。
如果不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它也不敢輕率的請求出戰了。
否則若是有什麽閃失,豈不是丢了主人的顔面?
槐木仙劍雖然變得油嘴滑舌,但事情的輕重,卻還是分得清的。
……
再說另一邊。
那容貌普通的男子,自作聰明,傻乎乎的以爲,自己已經看穿了林小遙的計策。
在他看來,那化羽宗所謂的祖師原本就是子虛烏有,而眼前這的傀儡,恐怕也是對方,最後的,壓箱底的手段了。
所以别看對方現在貌似大占上風,實際上,根本就是黔驢技窮。
而自己要做的事情很簡單。
就是将他虛弱的面目給戳穿。
心中有了打算,接下來,他便毫不猶豫的準備出手了。
“孫師弟,不用着急,待愚兄來幫你。”
說完這話。
他身形一晃,就準備沖向前方。
然而就在這時。
卻迎面可見一道恢弘異常的劍光。
劍光出現得突兀,那容貌普通的男子不由得大驚失色。
是誰在偷襲自己?
一旁化羽宗的掌門也不過才大乘期,于情于理,是不可能有本領斬出這可怕的一劍地。
他心中驚愕。
但畢竟是身經百戰的修仙者。
與百忙之中,還是動作迅捷的祭出了自己的本命寶物。
是一柄長刀。
下一刻。
數丈來長的刀芒,與那劈過來的劍光轟然對撞。
蹬蹬蹬……
那看上去三十餘歲,面容普通的男子連退數步。
隻感覺胸口氣血翻湧。
雖然沒有受傷,但也不太好過。
而且最讓他感到忌憚的,是剛才硬拼的那一記,自己似乎明顯落在了下風。
他的臉色不由得越發陰霾下來。
随後連忙遊目四顧,想要找到剛才劈出那一劍,偷襲自己的家夥。
可入目所及,卻見化羽宗的修士,也無不是滿臉驚愕。
無論他看向誰,好像也都并不像,剛剛那出手偷襲自己的家夥。
怎麽回事?
那人究竟藏到哪裏去了?
這位百巧院長老的心中除了疑惑還是疑惑。
然而就在這時。
一嚣張得意的聲音傳入耳朵。
“蠢貨,不用在這裏左顧右盼了。”
“你的對手是我。”
“居然敢與偉大的主人爲敵,你簡直就是這世界上最悲催,最愚蠢的修仙者。”
“說吧,你想要怎麽隕落?雖然上天有好生之德,然而得罪了偉大的主人,我是絕不可能原諒你的。”
那聲音傳入耳朵,不隻是百巧院的兩位長老,包括在場的,化羽宗的所有的修仙者。
無不連忙循聲轉過了頭。
他們心中也充滿了不解與疑惑。
這聲音不是祖師爺他老人家的。
那剛才那一劍,究竟是誰出手的?
居然能讓渡劫期大圓滿的高手,都差點抵擋不住,本門什麽時候,又冒出了這樣可怕的高手?
除了疑惑還是疑惑。
然而當将映入眼簾的一幕看清楚,修士們卻不由自主的瞪大的眼珠。
“怎麽可能?”
“我沒看錯吧!”
“老天,難道剛才劈出那一劍的,竟然是他?”
……
七嘴八舌的聲音傳入耳朵。
也難怪衆人會各種驚訝,各種錯愕。
因爲映入衆人眼簾的。
并不是他們想象中的,那仙風道骨的高手。
隻見數百丈遠處,一柄仙劍孤零零的懸浮于半空。
不,說是仙劍,都太擡舉它了。
因爲其做工非常的粗陋。
就是一柄很普通的木劍而已。
毫不誇張地說。
就算将其當成玩具送給小孩子,對方說不定都會嫌棄。
好吧,就算人不可貌相,或許寶物也一樣。
所以哪怕是一柄木劍,咱們也不能光看外表。
可爲什麽隻看見一柄劍孤零零的懸浮在半空裏?
它的主人又在何地?
“不用找了,你的對手是我,你以爲憑你,也配與主人動手麽,真是不知死活!”
那得意嚣張的聲音傳入耳朵。
這一次,衆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大家不由得面面相觑起來了。
剛剛……是這柄仙劍在說話?
我沒弄錯吧!
不過驚訝歸驚訝,但也并沒有真的就完全覺得不可思議。
畢竟修仙界光怪陸離,法寶有靈,産生了自主意識,這種情況雖然少見,但也不是沒有。
化羽宗修士們的反應且不提。
那看上去三十餘歲,面容普通的男子的臉色,已變得難看了無比。
原本,他以爲所謂的祖師是子虛烏有。
那具傀儡已是化羽宗壓箱底的寶物。
對方自始至終,都是在唱空城計。
可現在看來,情況好像并非如此。
眼前這柄木劍是怎麽回事?
難道自己剛剛的猜測是錯誤的?
他心中驚疑。
但自然不會就這樣認輸。
臉上閃過一絲狠厲之色。
一道法決打出。
随着其動作,他身前的那柄長刀,便惡狠狠的朝着前方斬過去了。
他的目的隻有一個。
那便是想要弄清楚。
剛才究竟是不是巧合?
眼前這柄看上去破破爛爛的仙劍,是真有這樣了得,還是在虛張聲勢呢?
面對這家夥的攻擊。
槐木仙劍自然不會示弱。
要知道,眼前這個出來浪的機會,是它好不容易才得到的。
當然要赢得幹淨利索,絕不能讓主人失望了。
于是面對那絢爛的刀光。
槐木仙劍毫不遲疑,表面靈芒一閃就迎了上去。
轟!
下一刻。
一聲巨響傳入耳朵。
那長刀居然被輕而易舉的劈飛掉了。
而劍芒卻去勢不減,繼續向着敵人籠罩了過來。
“不好!”
那面容普通的男子不由得臉色大變。
他沒想到,敵人比想象的還要可怕許多。
看來自己剛剛的推測,恐怕真的是錯誤的。
怎麽可能呢?
難道這名不見經傳的化羽宗的實力底蘊,真的比天星宗還要更加了得?
對方背後,真的隐藏着一位實力極爲強大的祖師麽?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轉過。
不過他的反應卻一點不慢。
袖袍一拂,就祭出了一盾牌模樣的,防禦屬性的寶物。
下一刻。
一道宏大的劍光已經撲面而來,毫無懸念的将他整個人都籠罩在了裏面。
“啊!”
慘叫聲傳入耳朵。
那盾牌所幻化出來的光幕,竟如同氣泡一般的輕松破滅掉了。
好在這也爲他争取到了一點時間。
千鈞一發之際,他拼命朝着旁邊閃躲。
可即便如此,依舊未能完全躲開。
一條手臂,依舊被對方斬了下來。
他臉色蒼白。
不僅僅是因爲受傷,還因爲恐懼與憤怒。
原本以爲,自己已經看穿了化羽宗的把戲。
沒想到,到頭來才發現,原來自己才是那自作聰明的蠢貨。
該派究竟還有多少底牌?
先是那強大的傀儡。
如今,又冒出這麽一柄可怕的仙劍。
難不成他們這次到化羽宗耀武揚威,最後居然會铩羽而歸?
甚至……全軍覆沒?
他心中有不好的預感浮現而出。
然而此刻,卻沒有時間給他慢慢思索。
槐木仙劍可不會将他放過。
一招得手,便又繼續惡狠狠的殺過來了。
顯然不将他滅除,絕不會善罷甘休。
“可惡!”
那面容普通的男子臉色如土。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要說不畏懼忐忑那絕對是騙人的。
獵人變成了獵物。
他感覺,現如今情況已經完全脫離自己的控制了。
但沒有别的選擇。
求饒是絕不可能求饒的。
一來,事到如今,就算他低聲下氣,對方也未必将他放過。
何況自尊心也不允許他這麽做。
再退一步。
化羽宗固然了得,但說不定它的底蘊,也就隻有眼前這具傀儡,與那柄話痨的通靈仙劍。
或許,這已經是對方全部壓箱底的底牌。
雖然,這僅僅是他的猜測。
但仔細想想,其實也未必沒有這種可能的。
畢竟對方名不見經傳。
他還真不相信化羽宗會莫名其妙的,強大到極點。
這不合理!
所以自己不可以膽怯畏懼,被對方所施展的手段給吓唬住。
或許,這已經是對方最後的底牌。
它現在看似強大,實際上,已經到了黔驢技窮的地步。
心中如此這般的想着,那容貌普通的男子決定咬牙堅持。
隻要努力,就有機會反敗爲勝,打敗眼前的強敵!
就這樣。
那面容普通的男子,臉上閃過一絲猙獰與剛毅的神色。
竭盡全力,使盡渾身解數,與槐木仙劍你來我往的打起來了。
轉眼,過了小半盞茶的功夫。
一旁,柳葉仙子的表情,已經是難看到了無以複加的程度。
她完全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
原本來之前,他們三人中,就沒有哪一個,将這小小的化羽宗放在眼裏。
大家都以爲,對方不過是砧闆上的魚。
萬萬沒想到,這樣的想法,卻是錯得離譜。
到現在,居然演變成了這樣不可收拾的結局。
原本,還想讓該派屈服。
且通過這樣的方法,展現出百巧院的強大。
讓那蘇丫頭放棄幻想,乖乖的選擇加入,成爲百巧院的修仙者。
畢竟在他們的眼中,小小的一化羽宗,哪兒配得上這樣的天才?
根本就是暴殄天物!
蘇芷嫣唯有加入本門,她那令人驚豔的才華,才會得到最好的施展。
而不至于明珠蒙塵。
被一群沒用的廢物所耽擱。
原本,來之前,他們對此是信心滿滿。
根本就沒有想過。
此行會遇見任何的難度與波折。
畢竟化羽宗名不見經傳。
比之被他們滅掉到天星宗,那也差得遠。
還不手到擒來?
一開始,他們的想法是化羽宗識相最好。
如果對方能夠聰明一點,主動勸得那蘇丫頭歸順百巧院。
那他們也可以大發慈悲,給該派留下一條生路。
相反,若是化羽宗的修仙者冥頑不靈,不識時務,那等待他們的結果,就将是萬劫不複!
總而言之。
他們從一開始,就将化羽宗當成了砧闆上的魚。
從來沒有想過,此行會遇見任何一點麻煩與危機。
結果……
柳葉仙子有點恍惚。
擡起頭,朝着前方的兩個戰團望過去了。
左手邊。
那脾氣暴躁的孫師兄,正在大呼酣戰。
然而他此刻所面臨的處境,卻是糟糕到了極點。
怎麽說呢……
蚍蜉撼樹?
不!
這樣的描述太誇張了。
孫師兄還沒有狼狽到那樣的程度。
但不得不說,他也确實不是那可怕的傀儡的對手。
被對方打得抱頭鼠竄。
雖不至于絲毫還手之力也無。
但大部分時間,他也确實是在單方面的挨打。
嘭!
一聲令人耳膜生疼的悶響傳了過來。
孫師兄又挨了對方一拳。
被那巨大的力量擊中身體。
頓時,如同隕石落地,被狠狠的砸像了地面。
少頃。
他踉踉跄跄的爬起來。
半邊肩膀都已經塌陷。
披頭散發,滿臉血污。
渾身上下傷痕累累。
可以說,他已經狼狽到了無以複加的程度。
這場戰鬥是沒有任何懸念的。
哪怕二者的境界相差仿佛。
可實際上,他們所表現出來的戰鬥力。
孫師兄與這傀儡相比,卻差了不止一籌。
他根本打不過。
這一點,想必孫師兄心裏也十分清楚。
隻不過他那執拗的性格,讓他不願意服輸,現在依舊在那裏苦苦支撐罷了。
但繼續這樣下去,顯然不會有一個好的結果。
落敗是闆上釘釘的。
那另一邊的情況又如何?
吳師兄能否取得勝利呢?
柳葉仙子轉過頭。
随後,臉上卻不由得流露出了苦笑的神色。
取勝?
别開玩笑了。
吳師兄此刻的處境,還要更加糟糕許多。
那柄看上去破破爛爛的仙劍,比傀儡還要更加難以對付。
此刻,吳師兄已經到了險象環生的地步。
在那個方向的天空之上,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劍芒。
毫不誇張的說,已經到了遮雲蔽日的程度。
而這些劍光,不僅數量驚人以極,威力也同樣是極爲令人震撼地。
幸好吳師兄,是他們三人中實力最強的一個。
否則,如果換做自己的話。
說不定此刻早就魂飛魄散,徹底隕落掉了。
柳葉仙子打了個寒顫。
腦海中甚至轉過一個念頭。
自己要不要趁着這個機會逃跑?
不過,這樣的想法僅僅是一閃而過。
此刻她心中固然是各種畏懼,各種忐忑。
但也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紙包不住火。
如果這時候自己選擇逃跑的話。
一旦事情敗露。
整個百巧院是絕不會放過自己的。
其他人也就罷了。
但掌門師叔……
想到這裏,她的臉上不由得閃過一絲畏懼的神色。
顯然,在她的眼裏,眼前的傀儡與仙劍固然非同小可。
然而要論可怕程度。
還是遠遠及不上掌門師叔。
所以,她眼中掙紮的神色僅僅是一閃而過。
随後就做出了自認爲最明智的選擇。
“兩位師兄,你們不要着急,小妹這就出手,來幫助你們化解危機。”
話音未落,柳葉仙子已朝着前面沖過去了。
然而就在這時。
吼!
震耳欲聾的咆哮聲傳入耳朵。
随後,一頭巨大的怪物。
已經惡狠狠的攔在她的身前了。
妖族?
不對。
柳葉仙子眉頭一皺。
這家夥依舊是傀儡。
隻不過,這一次傀儡的形象,是一頭巨大的怪物。
然而它所散發出來的氣息,依舊是渡劫級别的,并不比孫師兄所面對的那一具遜色。
頓時,柳葉仙子的心沉到谷底了。
但事到如今,她已是别無選擇,于是此女也隻好咬着牙齒,祭出了自己的本命寶物。
……
一盞茶的功夫後。
百巧院的這三位長老,一死兩傷。
那孫姓的高瘦男子隕落。
至于另外兩個?
此刻也都躺在地上動彈不動。
進氣少,出氣多,完全失去戰鬥的能力了。
化羽宗化險爲夷。
顯然,危機已經過去。
然而該派修士們的臉上,卻全都是駭然的神色。
大家面面相觑,甚至有些不能置信來着。
原因無他。
衆人當然知道,祖師爺他老人家神通廣大。
如果是由他親自出手,打敗眼前這三名強敵,所有的人都覺得再正常不過。
仙人祖師,肯定是有這樣的本事。
可剛剛,情況卻是不同。
至始至終,都沒有看見祖師爺他老人家出手。
不,正确的說,是連面都沒有露。
隻聞其聲,不見其人,僅僅是随随便便的丢出幾件傀儡與寶物,然後就将眼前的強敵打得抱頭鼠竄了。
要知道。
眼前這三位可不是什麽普通的修仙者。
如今在雲洲修仙界,何止一句威名遠播……
天星宗就是覆滅在他們三人的手裏。
可以說,這三人乃是雲洲所有修仙勢力的噩夢。
無人敢招惹。
可就是這樣的強者,居然連祖師爺他老人家的傀儡與木劍都打不過。
這就讓人感到難以置信了。
若非親眼目睹,便是化羽宗的修仙者,恐怕也難以相信這一幕。
他們知道祖師爺很強,但萬萬沒想到,居然能夠強大到這種不可思議的程度。
至于最後的結果,爲什麽是一死兩傷?
林小遙之所以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那也是有講究的。
雖然嚴格說來,這三個家夥都死有餘辜。
但畢竟蘇芷嫣還在對方的手裏。
所以爲了那丫頭考慮,他多多少少也就留了一點餘地。
反正将對方生擒活捉,接下來如何處置,也不過在自己的一念之間罷了。
所以暫時也不用太過着急。
且留他們一條小命,也沒什麽了不起。
至于那隕落的孫姓男子?
那家夥死有餘辜。
誰讓他來的時候飛揚跋扈,曾經殺了一名本門的弟子呢?
冤有頭,債有主,既然出手傷人,那就要有隕落的絕悟。
一命換一命是最爲公平的選擇。
所以對他,林小遙沒有手下留情。
直接命令傀儡讓其隕落。
至于另外兩個,則先不急,留在手裏可以當做籌碼。
雖然可能性很小。
但要防備百巧院狗急跳牆。
有他們的小命兒掌握在自己的手裏,蘇芷嫣的安全也能更有保障一些。
哪怕這麽做,在林小遙的眼裏,其實多少,也有那麽一點多此一舉。
但不管如何。
在任何情況下,多留一點後手總是沒有錯。
至于柳葉仙子與那面容普通的家夥?
他們已身受重傷,動彈不得。
而且還被下了禁制。
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再掀起什麽風浪來了。
随後,林小遙的聲音傳入衆人的耳朵。
依舊是隻聞其聲,不見其人。
“先将這兩個家夥押下去,好生看管。”
“是,謹遵祖師吩咐!”
青羽真人連忙對着聲音傳來的方向躬身行禮。
對于本門的這位仙人祖師,他已經是佩服到了無以複加的程度。
所以對于他的任何吩咐。
自然都是不打分毫折扣的,認真執行了。
就這樣,因爲林小遙的幫助,一場大禍,再次被消匿于無形。
化羽宗原本面臨着巨大的危機,可林小遙卻用這種幾乎是玩鬧的方式,輕易将它破去。
沒辦法,實力相差太過懸殊。
區區幾名渡劫期修仙者,哪怕聲名遠播,但敢跑到這裏來搗亂,對他而言,也與送羊入虎口,相差仿佛。
落得這樣的下場,沒什麽好奇怪的。
一切都順理成章,十分的正常。
别說自己的本體了,他們連讓自己的化身出手都不配。
而且林小遙并不覺得自己有什麽托大之處。
事情的順利解決,其實也間接證明了這一點。
不過此事雖然告一段落,卻并不意味着,化羽宗所面臨的危機就真的已然解除。
恰恰相反。
當消息傳開,雲洲修仙界固然會爲之嘩然。
但毫無疑問,百巧院肯定會勃然大怒。
于情于理,他們肯定都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的。
所以接下來,本門肯定還會面臨着更大的考驗。
感謝LANDESI 100币打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