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我們是不是要死了?”道真真在見到外面的陽光時,在高興之後,就生怕這也是自己最後一次見到陽光。
“不會的,師妹你别擔心!”葉爲心裏也害怕安辰廉是不是想要殺了他。
畢竟那些事情,他知道應該瞞不了安辰廉。
他想到安辰廉之前說的話:“我放你們一次,不過下一次見面,你欠我的,就要還了。”
葉爲心裏發寒,他永遠記得安辰廉那時候的表情。
明明很平靜,他卻從中感受到了殺機。
直到魔教的人将他們扔到離道門不遠的一處城鎮,并且離開之後,葉爲等人才終于相信,他們回來了!
“師、師兄,我們回來了。”
葉爲聲音很輕,神色恍然:“是呀,我們回來了。”
可是爲什麽他一點也不高興。
安辰廉,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爲什麽和他看書時那個主角不一樣?
最主要的是,他、他真的鬥得過他嗎?
*
辰槿并沒有爲原身報仇的想法,而且他也能感受到,原身報仇的欲望也并不強烈。
他的願望從始至終都是吃飽喝足。
不過這也是因爲他沒有以前的記憶,說不定他要是知道自己的身世那麽凄慘,也很難不對葉爲起殺心。
原身的情緒還是會影響到辰廉。
比如他受凍挨餓慣了,導緻辰廉現在也不抗凍,不耐餓。
大部分修仙的人都會辟谷,但是辰廉沒有。
“你沒有修煉《道氣神訣》?”
辰廉聽到上官鈴的話,點了點頭,卻沒有深聊。
“你說那些正道人士如果知道我入了你們聖教,會是什麽想法?”
上官鈴冷笑:“他們還能對你怎麽樣,你可是道子。恐怕會恨不得滅了我聖教,祈禱能夠讓你重回正道。”
辰廉站起身,“這個道子的身份就這麽好使?”
他們此時在聖教的後山。
後山種着一大片罂粟花,風一吹,罂粟擺動,散發着一種糜亂的美,容易讓人深陷其中。
上官鈴一身紅裙,從背後看倒是仙子人物,從正面看,就是實打實的老妪。
上官鈴皺眉,避開辰廉的目光,道:“所以你放心,無論如何,你是不會有任何危險的。”
辰廉移開目光,不再看她,目光落在那罂粟之上:“昨天我們聊過你說正道的千毒門喜歡抓無辜百姓試藥是嗎?”
“是。”
上官鈴語氣極其諷刺:“都說我聖教罪大惡極,實際上那些正道也不見得多好。道門還好,傳承萬年。其餘一些門派裏面藏污納垢得,我都沒眼看。”
辰廉點了點頭,又問:“正道有沒有什麽門派對魂體的研究深。”
“魂殿。”
辰廉站起身,“顔姑娘去哪兒了?”
“她似乎很喜歡小軒。”
辰廉表情也變得很複雜。
顔辭年齡應該不小了,沒想到喜歡上官軒那種小奶狗一樣的人。
不過兩個人性格很像,竟也十分合得來。
“我想閉關,元嬰大圓滿會出關。”
上官鈴巴不得他好好修煉:“好,去地下宮殿吧,我會每日讓人把食物放在門口。”
“好。”
上官鈴原本都以爲再次見到辰廉,會是在很久之後了。
她修煉到元嬰,用了四百年,已經是難得的天驕了。
有些人一輩子都可能築不了基,更别說結嬰了。
所以在一個月後看到辰時,她第一反應是辰廉守不住閉關的苦:“有什麽不适應的嗎?你隻要說,我會滿足你的。”
辰廉卻沒有說話,隻是突然出手,往她身上丢了一個光團。
上官鈴面色一變:“你這是幹什麽?辰廉,難道你之前都是裝的,你根本就沒有想要加入我聖教!啊啊啊——”
上官鈴隻覺得渾身刺痛,尤其是臉,那種感覺,簡直是生不如死。
哪怕是她,也忍不住在地上翻滾,來達到緩解疼痛的作用。
“教主!”
上官鈴的叫聲驚動了聖教的其他人。
“抓、抓住他!”上官鈴忍着痛,兇狠的指着辰廉!
辰廉挑眉,他剛要說什麽,聖教的人就已經朝着辰廉沖了過去。
辰廉突然眉心一動,也沒有再解釋,直接對這些人出手。
很快,這些人就被他制服了!
“不可能!”上官鈴不可思議的看着辰廉,這些人之中可有不少元嬰的人!
更别說築基了!
這辰廉一個月之前隻是一個元嬰初期呀!
一個元嬰初期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裏解決這麽多人嗎?
“你、你什麽修爲了?”
“他已經是元嬰大圓滿了。”
突然,在地底宮殿裏,傳來一個滄桑的聲音,這聲音好似很輕,卻帶着一股子壓力,令聖教的所有人都跪伏在地。
“老祖!鈴兒該死,驚擾老祖!”
“你也是,活了幾百年的人了,倒沒有辰廉小友鎮定。你難道沒有發現,你有什麽不同嗎?”
上官鈴一愣,不知道自家老祖這話是什麽意思。
“教主、教主,你的臉!”
上官鈴下意識臉一沉,因爲容貌衰老,她如今對臉這個字極爲的敏感,最讨厭别人在她面前提。
不過她突然覺得,這手下這句話的意思。
她突然上手一摸,就摸到了光滑的肌膚:“這、這是……我、我容貌恢複了!”
“癡兒!還不快謝謝辰廉小友!”
上官鈴有些尴尬,看向辰廉目光盈盈:“你剛才怎麽不說?”
辰廉道:“那也得上官教主給我機會呀。”
上官鈴臉抽了抽,好像是這麽一回事。
“你修爲……”老祖可是化神修爲!
辰廉似笑非笑,沒有多說修爲的事兒。
“我準備出去曆練一下。”
“好,小友可以把小軒給帶上嗎?這孩子一直想出去走走。”聖教的化神老祖道。
“好。”辰廉不介意多帶一個人。
上官鈴接下來再和化神老祖談論一番之後,就老老實實的替辰廉收拾行李。
在知道可以離開聖教的時候,上官軒表現出了極大的興奮。
他因爲身體原因,每次出去都必須跟着上官鈴。
而上官鈴身爲聖教教主,常年呆在教内,這導緻他也隻能呆在這裏。
而如今,他卻可以離開了。
“辰廉大哥!這一次可真是多虧你了!”
顔辭也高興:“這也好,我帶你們去幾個好玩的地方。”
辰廉卻很小聲的道:“我有想去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