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我沒有偷聽,隻是感受到了一個痛苦的靈魂所以來看看!”
春夏走到巫一身邊,激動的抓住了她的雙手。
“堅持了這麽久,你一定很累吧?”
巫一迷茫的看向了葉聽白。
“這孩子...是您的朋友嗎?”
葉聽白:“中二腦癱患者,不用在意。
你的幫助我不太需要,你還是自己去玩吧!”
春夏:“如果你不帶我,你可能會出事,我看人向來很準,在你決定去那個地方的時候,你頭上烏雲蓋頂!”
葉聽白:“呵,你怎麽不說我印堂發黑,必有一難呢,是不是還得加上血光之災?”
春夏:“愛信不信,發正我看人沒錯過。”
葉聽白:“那行,就帶上你也無所謂,但是你别給我惹麻煩!”
春夏:“好了,你頭上的陰雲消散了。”
葉聽白也不知道春夏到底有什麽能力,不過這也恰好是個機會,可以近距離觀察她一下,尤其是她胸口上的那塊結晶。
隻是很可能會被當成變态...
葉聽白按照地圖打開了一道傳送門,深山老林,四個人憑空出現,他隻能找到大概的位置,而且巫一提供的坐标也很寬泛,這方圓百裏都是她所說的地方。
葉聽白轉頭看向春夏:“會飛嗎?”
春夏:“我是個人诶,怎麽可能會飛呢?”
葉聽白:“那就老實點,别亂動,夢境體可虛可實,能像個鬼一樣的跟在副人格身邊,副人格則是一手抓着一個,拽着巫一和春夏上了天。”
一座荒山、兩座荒山...
葉聽白:“這地方能有什麽東西,他到底跟你提過什麽?”
巫一:“他說這個地方是他最後的救贖,我聽不太懂,但我感覺這裏應該對于他來說很重要。”
副人格拽着兩人在天上轉了五分鍾,還真被他們找到了一個村落,隻是這村子沒有任何道路通向外界,徹底的與世隔絕,才讓他們找了這麽久。
正常來講,就算是和城市不通的下等民村子,也會有一些山路,畢竟普通的村子無法做到真正的自給自足,況且城市也有定期有人來村子裏巡視。
這樣的村子,徹底的坐落在深山老林中,隻能說明它沒有被人類發現,徹底的自給自足不接觸現代社會的補給,可能嗎?
葉聽白:“這村子,不會從你們那個紀元就存在了吧?”
巫一:“不太可能,畢竟我們那個時代經曆了滅世,這裏明顯不具備逃脫滅世的條件。”
春夏突然抓住巫一的胳膊,眼淚汪汪的說道:“姐姐你從第四紀元就開始堅持了嗎,我能感受到你的痛苦,你的靈魂在悲鳴,在哭泣。
我真的!真的好心疼!”
巫一:“????”
巫一:“這孩子,爲什麽我被她握着會感覺很舒服...”
葉聽白:“是個和尚,有什麽心事可以找她說說,應該會有一些作用。”
巫一詫異的看着身邊這個精緻的小女孩,怎麽會是和尚?
跟着李笑笑過了幾天現代生活,春夏已經穿上了女孩子的衣服,當然袈裟還是披在外邊的,隻是内衣換上的女孩子該穿的那些,這也讓葉聽白偷看結晶的小算盤徹底落空了。
幾人開始下落,本着那個村子就飛了過去,随着他們逐漸接近地下的村子,卻是發現一絲不對勁,腳下的這座村子似乎是在辦喜事,到處都是喜慶的紅色。
整個村子大概六十多戶人家,每家每戶的門前都挂着紅花,窗邊也挂着一圈紅布,雖然算不上張燈結彩,但應該也是這村子能做到的極限了。
巫一:“這是喜字...我們那個時代的字體,這種挂法還有寫法,代表着這戶人家有姑娘要出嫁。”
副人格走到一戶人家門前捏了捏紅花的材質。
“太舊了,起碼挂了有三年了,你們的習俗流行紅花挂好幾年嗎?”
巫一:“不會一般喜事結束就會摘掉,挂的太久了反而不吉利,而且這種裝飾隻能用一次。
不該出現這樣重複使用的情況。”
葉聽白:“别猜了,敲門看看就知道了。”
咚咚咚~
副人格:“沒人的,我沒有聽到任何心跳聲,倒是有...”
嘎吱~
副人格的話說了一半,門開了,開門的是一位穿着嫁衣的新娘,都不用副人格說,他們就發現了不對勁,這新娘不是活人...
雙手幹癟如枯木,腳踝枯瘦沒有肉。
頭上蓋着紅蓋頭,也看不到那下邊到底是什麽,但是她說話了。
“這村子很少見外人呀,幾位有什麽事嗎?”
聲音沙啞刺耳,就像是金屬摩擦一樣令人頭皮發麻,但對方似乎表現出了不錯的善意,這可不像是污染物該有的态度,而且也沒有什麽污染的氣息。
小和尚反應最大,一個箭步沖到了那新娘面前。
“姐姐,你一定也很痛苦吧,果然師父說的對,還是要出來見見世面,這才多一會就見到兩個痛苦的靈魂!
你一定過的很煎熬吧?”
那新娘低下頭,像是能隔着紅蓋頭看到那小和尚一樣。
巫一走到葉聽白身邊低聲說道:“這是封靈符文,我猜她的身上一定被刻滿了符文...”
“哦~想不到還能遇見老朋友啊,進來聊聊!”
那新娘讓開身體,邀請幾人進屋,屋内幹淨整潔,完全不像是有人生活過的樣子。
“随便坐,時間太久沒動,椅子都落灰了。”
小和尚拿衣服在椅子上拍了拍,一屁股坐了上去,隻聽咔的一聲小和尚一屁股坐到了地闆上。
那新娘小跑兩步跑到了小和尚身邊,隻是那跑步的姿勢很奇怪,像是一架很久沒動又沒有上油的機器人,非常别扭。
“不好意思,時間太久了,這椅子都鏽掉了。”
客廳總共六把椅子,隻有正對着大門靠左的那一把沒有灰塵,而且那椅面竟然被坐出兩個明顯的坑。
他又朝地面和卧室喵了一眼,灰塵滿地根本沒有活動的痕迹,所以看起來這個人像是在那椅子上枯坐長達數年甚至更久。
葉聽白:“你一直坐在這椅子上?”
“對,大概二百多年了,也是該換一批家具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