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聽白把司幼序之前給他的紙條拿了出來。
“看看吧,他現在活的好好的,帶着小黑的屍體不知道在幹什麽。”
林念花:“你說什麽?小黑死了?”
“你不知道嗎?”
“他明明在陽城好好的,我前兩天還看過他。”
葉聽白當即否定道:“這不可能,他背着小黑的屍體,是我親眼所見!”
林念花起身擦了擦眼淚,就讓葉聽白跟她過來。
她帶着葉聽白來到了城郊的軍營中,這裏是陽城私軍駐紮的地方,他最多隻是路過,從沒進來過。
“陽城有自己污染物監獄,秩序所下邊那一層隻是暫存,這座監獄不是我們造的,一直都存在着,但效果确實不錯。”
葉聽白跟着她一路走進了軍營的的腹地,那裏有一個非常大井口,井口下邊有一個需要人工提拉的鐵籠,需要人在地面上搖動,就和打水一樣,才能把人放下去。
這是一座符文建築,每一層都是打造好的監獄,他們隻能通過這鐵籠子上下移動。
“這些材料,全都刻着符文,工程量有些大啊!”
林念花:“整座監獄一共三十層,越往下層高越大,而且被關在這裏的污染物,能力都會被大幅度削弱,從沒有污染物從這裏逃跑過。”
整座監獄包括周圍的石壁,還有鐵栅欄全部被符文包裹,符文的密度非常大,單就這一根鐵杆就夠巫一幹上一個小時的,可這裏足足有三十多層,即使是在符文盛世第四紀元,這種工程也絕對是驚天動地的。
鐵籠子不斷下落,速度越來越快,但也隻到了第十三層就停止,小黑關押的地方比他想象要高很多,他還以爲213這種東西怎麽也得關在監獄的最底層。
林念花:“你看吧,他還在這。”
葉聽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黑現在就在他的面前,和當初一樣,是213那副惱人的嘴臉。
他在夢中的視角就是小黑的屍體,而确認那是小黑屍體的是鏡子,無處不在的鏡子反射,後來那燒泥人也認出了小黑的樣子,這說明他的夢并沒有出錯。
葉聽白:“見鬼了,這我就不知道了,但我确實看到了!
還有我在你精神世界裏看到一個男性管家,我是在他的客棧裏見到的司幼序,也是他給我的這張紙條。”
林念花:“老彭?他早就死了啊,你是不是腦子出了問題?”
葉聽白:“這鍋我可不背,還好我一直随身帶着攝像頭。”
他以前爲了監視自己可是專門給自己頭上裝了個針孔攝像頭,雖然後來這東西很少用了,但它一直在工作着,葉聽白把裏邊錄像調了出來,畫質清晰,瞎眼老頭說的話,還有他的容貌都一絲不差的錄了進來。
林念花:“這确實是他,但這怎麽可能,他已經死了二十五年了,我要去這裏看一下。”
又是二十五年,所有的一切好像都跟二十五年輕有關。
“你最好不要在去找司幼序了,他說的話你也看到得了,他隻是不能聯系你而已。”
葉聽白又問了一下地窟第三層的事,但林念花卻什麽都不知道,她甚至都不知道地窟有第三層,這個女人很簡單,心裏藏不住事,估計那些秘密她真的是一點都不知道。
那就隻能葉聽白自己去找了,地窟并不隻是冰原人的栖息地,冰原人沒多少,用不了那麽大的地方,事實上現在也沒人知道那地窟爲什麽存在,冰原人隻是覺得那裏是個避難的好地方,所以才定居在那。
葉聽白自己回到了地窟,之前他在這工作過一段時間,因爲改造獸基地的事,所以還算熟悉。
陽城的死刑犯都會被關到這裏,和冰原人的貿易,需要苦工,而死刑犯适合這個工作,還有很多常年駐守在這裏的士兵,他們在這裏也需要正常的生活,而且大部分時候這些駐守人員也是自由的。
他在這些士兵裏稍微打聽了一下,就是想問問這地窟裏有沒有特别的地方,他總不能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竄,鬼知道這地窟有多大,而一般特殊的地方總會有奇怪的地方。
他問了好些老兵,但他們大多支支吾吾的,可最後還是有一個人在葉聽白的金錢誘惑下說出了一個地方,午夜小鎮,一個隻會在午夜出現的地方。
他們隻告訴了葉聽白地方,卻沒有對那個地方有過多的叙述,但當他用這個名字詢問其他人時,這些人都表現的很奇怪,有尴尬的、有震驚、有厭惡的,但就是沒有一個人願意說的詳細一些。
葉聽白隻好找到他們說的那個地方,乖乖等到午夜。
地窟裏沒有燈光,任何時候都是無盡的黑暗,他隻能用手電筒照亮,這個地方空無一物,隻有石塊和黃土,現在的時間是晚上8點。
葉聽白就坐在這個地方等待着,快到午夜的時候,陸陸續續的來了幾波士兵,但都在看到葉聽白之後掉頭跑了。
午夜十二點,午夜小鎮如期而至,上一秒還空空如也的地方,下一秒就出現了空蕩蕩的鎮子,都是普通的磚瓦房,青石路,街道兩旁還挂着紅色燈籠,氛圍特别足。
他所在的位置是鎮中心,小鎮有幾十戶人家,但真正能看的人沒幾個,放眼望去,除了街道漆黑一片,他第一個看到的人是一個乞丐,躺在地上喝的爛醉,根本不搭理他。
村口有人影和燈光,他也就沒爲難這個乞丐,他快步走到村口就看到了一個亮着紅燈的肉店,紅色燈光照着紅色的肉塊,看起來非常新鮮,這不僅是個肉店,還兼職餐館,旁邊還有各種肉菜,全都是肉,沒任何其他的配料。
葉聽白:“紅燒肉、香煎小肋排...這是什麽肉?”
看店的是一個看起來五六十歲的老頭。
“客人第一次來啊,叫我老秦頭就好,這可是您從沒品嘗過的美味,都是人肉啊!”
老頭非常正經,看不出一點變态的感覺,他就像是在獻寶一樣,說着自家東西的特色,似乎是察覺到了葉聽白的情緒變化,老秦頭連忙解釋道。
“您别激動,這肉啊都是新鮮剛切的,而且被切的人,都是他自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