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但他的确感覺這個世界正進入某個緊張的時期,司幼序的消失、陰神的接連死亡,還有光日那奇怪的計劃,都代表着這個世界不再平靜。
其中最讓葉聽白在意的還是深海之前的舉動,深海說克蘇恩在複蘇,他的使徒們開始活動了,所以才和葉聽白交易,讓他來幫忙獵殺使徒。
知道的越多,越讓人害怕。
林念花:“對了,跟你說件事,林重禦傳教那件事已經被有心人給報上去了,世界政府敦促調查的文件已經發來了。”
葉聽白:“嗯?陽城還需要對世界政府負責嗎?”
“實際上不需要,但正常的面子上的關系一直都在維系着。”
葉聽白稍微思索了一下,感覺沒有必要在把信仰推廣這件事藏着了。
他曾經細緻的調研過陽城這個地方,陽城的經濟主要還是靠的還是農業,城市内部和外圍有大量的耕地,這隻是明面上的經濟,實際上陽城還大一部分的武器制造業,不過是低端武器。
表面上看起來,陽城是一個非常落後的城市,但實際上它非常的獨立自主,對其他城市或者勢力沒有過分依賴,或者說幾乎就沒有依賴,就算整個世界消失了,陽城依然可以自給自足。
在這點上司幼序真的很有遠見,他調看過陽城過去十幾年的規劃書,司幼序的思路非常明确,取締依賴性産業,對于那種半成品制造業,高科技生産企業,甚至連基本的進口水果,陽城都是不提倡的。
地産經濟、外來投資種種對城市活力或者說估值有着重要作用的産業,司幼序全都不屑一顧,陽城不在乎錢,司幼序一直在貼。
可以說陽城過去的二十幾年,一直處在某種備戰狀态,一旦戰争開始,陽城内部的經濟生活,幾乎不會受到影響,前提是陽城的私軍可以守得住外部侵襲。
就非常的不可思議,一個人在和平年代,竟然爲了戰争準備了二十幾年,之前葉聽白是不敢往這方面想,可現在關聯到宇文二狗,在往回去想,司幼序這些年把秩序所的人幾乎裁掉了80%,就是爲了内部穩定,可能也有這方面的考慮。
現在的陽城就是這樣的局面,司幼序單方面一直在通過地窟外貿對陽城财政進行補貼,導緻城市目前看起來還沒有出現什麽大的問題,反而各種基礎設施建設非常完善,目前這座城完全可以承受被世界孤立的代價。
葉聽白:“接下來這段時間,你也跟藍窪一起開始研究這件事吧,我會讓林重禦開始在陽城内部傳教,這樣應該能吸引大部分外來視線。
這樣你會有足夠的時間來研究,你要盡快把藍窪這種移植技術搞到手裏。”
林念花看起來很不高興,因爲葉聽白竟然開始吩咐她做事了,但沒得辦法,司幼序走之前留下的命令就是陽城以後一切都聽葉聽白的。
而且林念花一直都很給司幼序面子,有那麽一些恪守婦道的意思,司幼序的話對于她來說,就是天,所以她即使不高興,也得聽從。
而葉聽白這邊呢,他也很糾結,明知道司幼序有問題,卻又離不開陽城,海港那裏就算有人才,但是他敢用嗎?
一天不在,老窩可能就被掏了。
所以他現在依賴着陽城,卻又不能去壯大陽城,他得把陽城作爲他的溫床,就像個吸血鬼一樣,真正控制到手裏的才是屬于自己的。
事情基本結束,葉聽白也難得有了點安穩的休息時間,回了家看了看裝修進度,發現一切都已經基本妥當了,幾天的功夫,整個房子煥然一新,到家時已經是深夜,陳蘭早已睡下,但桌子上還擺着一份已經涼了的飯菜。
其實以前他想要的生活很簡單,大概就是平淡的生活,看看動漫、喝喝肥宅水,甚至連結婚他都沒想過,對于男女感情這方面,他一種興緻缺缺,隻是後來生活突然把他逼到了這裏,逼到了這個每天需要操心無數事情的地步。
卧室裏突然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接着就傳來了陳蘭的聲音。
“兒子回來啦!怎麽這麽晚啊,我去給給你熱熱飯吧。”
葉聽白看了下時間,已經淩晨兩點了,陳蘭竟然還沒睡踏實,他可沒發出什麽聲音啊。
“把您吵醒了嗎?”
陳蘭:“沒,就是做夢到你回來了,出來看看,沒想到你真回來了。”
“飯别熱了,我吃過了,您趕緊睡吧,我也睡覺去了。”
陳蘭這輩子一直在爲兩父子操勞,不過也還算幸福了,在下等民中來說。
畢竟從小接受的就是愚民教育,欲望被無限壓低,基本上她能想到的生活,早就已經實現了。
第二天早上,葉聽白起來的時候陳蘭已經做好了早飯,開始收拾屋子,明明屋子裏幹淨的很,她還是要再收拾一遍。
“媽,這裏有點錢,平時去逛逛街,買點自己喜歡的東西。”
陳蘭:“我逛什麽街,我最多去個菜市場,這錢我幫你存着!”
上午葉聽白帶上了五把破魔刀再次來到了江都,已經打過招呼了,這次謝采就在大院裏等他,謝采旁邊正是他前天放在這裏的那輛符文摩托,現在已經是大變了模樣,幾乎是全被毀了。
葉聽白:“這車?咋回事?”
謝采:“你這車昨天給專業的實驗了一下,發現質量非常不錯,可後來原本發明符文摩托的那個人不服,又來鼓弄了一番,硬生生給毀了。
但你放心,這車的質量審判庭已經認可了。”
葉聽白笑了兩聲,看起來謝采還挺不好意思,不過這玩意本來就不值錢,值錢的是巫一刻的那幾刀,不論在什麽世界,低端勞動永遠是最沒價值的,巫一幾乎沒幹什麽,就能創造出上千萬的财富,這就是區别吧。
“毀了就毀了,本來我也不打算繼續做摩托了。”
謝采:“别啊!因爲這事我都和他們翻臉了,你又突然不做,讓我裏外不是人啊。”